“好,既然你都做到这份儿上,老夫便放你一马,希望你日后,不要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明白了么?”
梁宝瑞的暗伤才是作为父亲的梁应龙最为关心的事情,既然这聂白能够治好儿子的暗伤,留他一命又何妨?若治不好,再雇人便是,天弃城最不缺的就是过着刀尖上舔血之人,无非要花更多的灵石罢了。
“前辈放心,只要火蝎会不在百花楼做出出格的事情,我断不会上前主动招惹。”
“那宝瑞的身上的暗伤……”
梁应龙终于忍不住,问起聂白。
“前辈放心,只要梁公子今日起每隔三天来一次,一个月后暗伤便能完全治愈。只是希望梁公子在这期间能够不再平添新的伤口就是。”
“呵呵,好说,好说!”
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梁应龙哪里还有在自己府邸中暴跳如雷的样子?只见他笑眯眯地以手磨蹭未留胡须的下巴,满怀关切地盯着睡梦中的梁宝瑞。
“不知你用的是什么方法,能够治好宝瑞身上的病?”
“呵,无非是通过针灸,打通身上的穴位,使得积伤处血液通畅,剩下的依靠梁公子的自愈能力便足矣。”
未过多久,梁应龙开口问道,聂白如实回答,并开始逐一将身前人型刺猬身上的银针拔出,放入一旁的酒精皿中。
待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聂白轻轻拍了一下梁宝瑞的脸,梁宝瑞便悠悠醒了过来。
“父亲……”
一醒过来,第一眼便看到自己父亲的脸庞,这让梁宝瑞十分激动。但当他又看到身旁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聂白时,赤着的身体没由头地忽然抖动了一下,才恢复如常。
“呀,别被冻着啊!来,把衣服穿上。”
聂白见状,将身后桌子上叠放整齐的衣物交给梁宝瑞。
“谢,谢谢……”
十分别扭地说了一句感谢,梁宝瑞小心翼翼地观察聂白的神色,若是在场之人能够看懂人的神情,那他必然发现梁宝瑞看向聂白的目光中,隐藏着一股十分隐晦但坚若磐石难以剔除的……恐惧。
目送梁应龙父子一行人离去后,聂白在百花楼门口伸个懒腰,就要准备回房休息。
“聂门客,楼主有请。”
“又来?行吧,带路!”
聂白神色一垮,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看来又要往后延了。
“不错嘛,刚提点完你,就能安抚好主事人。我好以为你会动用云烟派或者观星宗在这座城中留下的那些势力呢……”
此刻正是杜三娘读书的时候,聂白见眼前这位仕女打扮的美肤,无奈耸肩。
“若是用上了他们,我还有什么资格进阴阳湖啊?在杜楼主您心目中的地位不也会降低么?所以思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你是如何将那梁宝瑞在一晚的时间内变成如此乖巧之人?难不成是用了什么傀儡邪术么?”
“无非就就是一棒子之后跟颗甜枣罢了,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不影响日后他对我的看法,就行了。”
聂白自然之道这梁宝瑞可是天弃城有名的恶人,所以在治疗他之前,聂白先使梁宝瑞无法发声,并定住他的手脚,又用无伤的方法让梁宝瑞见识到何为痛处后,讲给他些许好话。梁宝瑞在经过聂白折磨后,早赌咒发誓遵守自己与聂白互不报复的誓言,难怪今日他的表现如此乖巧了。
我可不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哼哼……
对于这个问题,聂白没有过给杜三娘一个满意的答案。杜三娘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后,便示意聂白退下。
“死斗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了,记得做好准备。”
临关上门,聂白听到书房内杜三娘的声音,略微一愣后,将书房门关上。
“一个月么?那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做什么好呢……”
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一番后,聂白终于得到休息。待他醒来时,已是黄昏世界。
“聂门客,你可算行啦!”
聂白一睁眼,便见到玲珑正笑呵呵地盯着自己。
“怎么,我的睡颜有那么英俊,能让玲珑姑娘如此入迷么?”
“嘻嘻,闭着眼睛的确还行呢!”
娇小可人的玲珑现在显然心情不错,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
“行了,不跟你贫了,快说,找我有什么……”
聂白说道一般,脸色忽然怪异起来。
下腹忽如其来压迫感让他明白,自己的杆子不知何时立了起来。
“嘿!奇了怪了……”
聂白一时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停止了混元功的修炼,为何会突然产生如此现象?
“聂门客,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就是一时溜号罢了,呵呵……”
“玲珑,还不赶快运功!门外可已有不少人失了神志,向你这过来了!”
杜三娘的声音突然自房间外传来,吓了聂白与玲珑一跳。而伴着杜三娘的声音,好像还有其他一些难以分辨的杂音。
“诶?有么?可是聂门客……”
玲珑神色茫然地看了眼聂白。
“别废话,还不赶紧运功!”
又被杜三娘呵斥一声吼,玲珑赶忙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运转起聂白未曾见过的某种功法。
“咦?好了……”
随着玲珑的运功,聂白发现自己下腹的压迫感逐渐消失殆尽。
“呼……”
片刻后,玲珑运功完毕,睁开双眼。见聂白拄着脑袋看着自己,顿时双颊飞霞,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聂白后,便捂着自己下半张脸,逃也似的离开了聂白的房间。
“有古怪……”
说出这句话的并非聂白,而是一旁的团子。
“傻子都能看出来,装什么高深莫测呢!”
聂白给了团子一个白眼,玲珑刚才找他一定是有事情的,但到后面却捂着脸跑路了,能没有古怪么?
坐在椅子上,聂白沉吟片刻,自手链中取出一个由树叶与草绳包裹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包裹。
“既然闲下来了,便试试能不能做出口香糖吧……”
不断抛接手上的微型包裹,聂白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