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不过他更是一个看惯了人间百态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不是那么全面,但有些人确实是可恨的。
活了万年,沈浩非常信奉一个原则,那就是,人生,要学会为自己买单。
胡晓梅和她的情人做的事过于龌龊,这些沈浩都明白,而且当初胡晓梅制造机会刻意接近李彪为的什么?说白了,还是图的李彪的势力和钱。
桌子上五十万的现金,在边城这个小地方来说不少了。
沈浩笑了笑:“怎么?这算是封口费?”
李彪看出了沈浩的不屑,也笑了:“嫌少?不少了,沈浩,你只是个学生,恰巧知道一些事情罢了,你真的不怕我会灭口?”
听到这话,沈浩依旧保持着微笑,很是淡然的看了看这一圈的李彪的人:“是吗?你可以试试。”
对他的这份从容,李彪还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混迹江湖多年,能这么从容的年轻人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说这沈浩是个老江湖绝对不为过,怎么看这也不是一个高三学生该有的气魄。
当沈浩话音刚落的同时,就有人冲了过来:“你找死。”
王三全动不了,却不代表别人不能动,只是那看似魁梧的家伙刚刚到了沈浩的近前,连动作都没有做全呢,沈浩连看都不看一眼,淡淡的说道:“潘和姜的事情……”
“等等。”只听到两个姓,李彪连忙挥手制止了小弟的行为。
“那两个人的事情你也知道?”
沈浩耸了耸肩:“不是要灭口的吗?怎么了?”
“哟,还当真了?说说看,或许……咱们还可以成为不错的兄弟不是吗?”
“可别,乱了辈分,我和你的外甥女是同学,和你称兄弟?”
说了这话,沈浩起身:“李彪,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试试来硬的,又或者是灭口,不过呢,你要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最好先把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做好。”
说着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开个账户,我没有带着现金的习惯。”
“站住,彪哥还没让你走呢。”之前想要动手的彪形大汉正憋着一肚子气,上来就要拦沈浩。
一步的间隔,沈浩突然一拳打出,在近距离内爆发出强有力的力量,那大汉连反应能力都没有,直接被打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一口鲜血喷出来,随后委顿在了地上。
一瞬间,屋内鸦雀无声,李彪微微眯起了眼,摆手制止了其他人,任由沈浩离开。
他很清楚自己这些嫡系小弟的身手,可他从来没想过沈浩会这里厉害,只一拳就直接打废了了一个,这么想起来,一脚踢断了王三全三根肋骨也是没问题的。
“这个小子……有些神秘啊……”
见李彪的地方是在边城市郊,这里算是李芸李彪姐弟俩弄得一个特殊的会所,专门就是自家人,或是重要客人才用到的地方,虽不甚豪华,环境却是边城这周边最好的。
微微的山风吹下来,到是凉爽得很,沈浩知道,李彪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纠结,自己只能是想辙自己回家了,好在边城不大,走着走着也就回去了。
还没走出几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回头一看正是林若涵,夜色里俏生生的,不过身边有个讨厌的人,正是徐东义,随后出来的人正是林若涵的父母林景涛和李芸以及徐东义的父母徐怀德两口子。
身为边城市市委副书记,徐怀德很不喜欢被人发现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尤其不喜欢抛头露面,看到沈浩的时候就有些脸色不好看。
然而,林若涵也只是喊了一声而已,连寒暄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李芸拉着上了车,留下的只有徐东义恶毒的眼神。
沈浩讪笑了几下,在夜色里缓缓的迈开步子,向家走去。
到了家的时候已经很晚,然而就是如此,吴娟也会在夜色里等着他,看到儿子回来,才放下心来。
房间里,沈浩面前的本子上写着一些人名,潘庆元,徐怀德,李芸……
相比起这些人来,李彪才是真的小巫见大巫,充其量李彪只能是个听话办事的而已罢了。
“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潘庆元……对不起了,你做了让我很不喜欢的事情,那么……”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也是个痛苦啊,可谁让老子当时那么无聊呢?”
清晨,刚刚洗漱完的沈浩就听到了外面刘大妈好心的大嗓门:“沈浩他妈,你快躲躲吧,我刚才在街口又看到那些混混了,好像在等什么人,估计还要来你这里闹事的……”
吴娟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喊着沈浩:“浩子啊,准备好了没有?赶紧上学去。”
沈浩知道吴娟这是怕李彪的人来闹事,只是他更清楚,李彪绝对不会来闹事的,人都有脉门的,一旦脉门被掐死,那么……一切都好办。
“沈浩他妈,我就说你,你又是何必呢?差点钱就差点钱呗,该拆迁就拆迁了,跟那些人闹起来没好果子吃的,这三天两头的来闹,你这买卖也没法做不是吗?”
“行了,刘大姐,你别说了,别让浩子听到。”
沈浩已经推门出去,笑着说道:“妈,没事的,我都知道的。”
说完看着刘大妈笑的更加玩味:“刘姨,谢谢了啊,不过我听说你家的小叔子是跟着王三全的啊,对了,之前你们来往挺多的吧?”
一句话,刘大妈登时脸有些红了:“哪有的事,别听人瞎说。”
人都是聪明的,吴娟更是不傻,一下就明白了这好心的刘大妈为啥总是劝自己签了那拆迁合同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辆车快速的停在了街边,吃饭的,过路的,包括刘大妈都瞬间闪的远远的,左近的人都知道李彪的人不好惹,别在连自己都搭进去可不划算。
店面里,只剩下了吴娟和沈浩母子俩,显得那么的无助。
众人都露出了怜悯的眼神,可行为却在表示着我和这娘俩是划清界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