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发现了什么事,又怎么会干预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引我们前来,又有什么好处?”
“还有,那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南山的传书,莫非是我们南山出了内鬼?”
轻衣抱着剑,站在一旁。推测说道:“会不会是青韵?”
桃花仙子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是她。自从天山那件事之后,她就被青长老锁在水牢里,每天都有人进去送饭,但是送饭的人或聋或哑,她想要传递什么消息,都没有办法。”
“出来之后,还有青长老一一的审视,那些下人也不敢这样做,再说,青韵成天待在水牢里,又从何而知我们的行踪。她也根本没办法将我们的情况告诉对方。”
轻衣点点头,在她的认知里,南山的族人忠心耿耿,除了青韵,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背叛圣女。
那些族人长期在南山长大,知道圣女对于全族人的重要性。
“这件事还有许多蹊跷,不知道是不是我忽视了什么?”
这一年来,南山族人寻主心切,在小兰刚说完好像见到过圣女之后,就立马收到了这样一封传信,当时的桃花仙子不疑有他,就来了常山。
她们想的是,大不了白跑一趟,没想到却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若不是桃花仙子自身也有武功的话,恐怕就真的要成为那男子的刀下鬼了。
“仙子,你的伤口?”
“没事,一点小毒,伤不到我。”
桃花仙子刚到常山,到了书信之中指定的地点之后,却发现四周突然涌入落入许多难民,然后混乱之中,有人用刀子划破了她的手臂。
若不是事后伤口泛青,桃花仙子可能都以为那是人不小心而为之了。
在难民散了之后,桃花仙子就感觉四肢有些乏力,眼睛有些看不清来往的事物,这时候,几个身着红色衣服的男子从草丛四周窜出,将她们三人围在中间。
幸亏清兰与轻衣功夫都不错,桃花仙子虽然中了毒,但是还有自保的精力,这几人在打斗中,慌乱的逃进了常山的大荒处。
因为打斗的时间很长,那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大荒处的草很深,树木灌木丛也不少,所以她们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与那几人纠缠了一段时间后,就成功的甩掉了他们。
如今在大荒处寻到了这样一处的山洞,就暂时的留下来,让桃花仙子好好的查看一下伤势。
桃花仙子常年居住在南山,不太懂人世间的险恶。
这也是她第一次,栽倒了别人的手里。
“这大荒处虽然很大,但是这山洞也不是长久的藏身之处,我们得想办法,突击出去。”
轻衣接道:“那红衣杀手来势汹汹,势必是早有准备,只怕此刻,是将能出去的各个出口都封住了。”
“轻衣姐姐,那我们可以不出去啊,这样的话那群人就抓不到我们了。”
轻衣与桃花仙子都摇了摇头。
轻衣接着说道:“先前我们来的时候,我曾细细的观察过大荒处的四周,除了那几尺深的枯黄杂草外,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灌木丛了,这般贫瘠的土地,又是冬季,是寻不到水源的,也没有什么能果腹的果子。”
“而且,如果他们一直寻不到我们,被逼急了的话,还有可能放火烧山,现在是冬季,这大荒处全部都是枯黄的杂草树木,如果有一丝星火的话,肯定会形成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桃花仙子这时候摇了摇头,将轻衣这个结论推翻:“如果他们真敢放火烧山的话,势必会引来官兵注意,他们这次的袭击,都是偷偷摸摸的,恐怕怕的就是惊动官府。”
轻衣其实算是聪慧的了,只是先前她也没有考虑得这么细。
“希望我们能挺过这两日,如若他们在外面寻不到我们,还是会搜山的,然后我们再趁机逃出去。”
问题就在于,该怎么撑过这几日,这里没有任何存粮水源,要想撑过这几日,属实是有些困难,而在外面守株待兔的那些人,也正是吃准了她们这一点,才没有一直追寻过来。
上官国京城这边,七日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清晨,苏月容与上官浩告别后,就起身装束了一番,带上葬夜出门了。
苏月容习惯了独来独往,但是实在是拗不过阿浩,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苏月容就只带了葬夜出门。
她不知道葬夜的功夫怎么样,但是以葬夜的行事作风,应该也是一个好的助手。
走出宫门的时候,苏月容舒了一口气,葬夜在身后看着她,颇为感叹的说道:“王妃,帝君说了,出门在外,您要?”
“在外面,称呼我为苏姑娘就好。”
“属下不敢,主上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的。”
“那你自己想个称呼吧,反正王妃是肯定不行的。”
“那,葬夜唤你夫人可好?”
苏月容的头上飞过一群乌鸦,她有见过嫁为人妇的夫人出来行走江湖的吗?
“那我唤你小姐吧,夫人这个称呼显得太老气了。”
苏月容觉得这个称呼还算是中听,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这葬夜一想称呼,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想要与苏月容要说的话了。
苏月容拐了个弯,先朝汴京的方向奔了去,她先前探视过温曦的想法,没有内力的温曦,探视起他的想法来,容易多了。
她是一个有恩就报的人,当时的温曦赠与糖人的事,她没有忘记,这番要去寻找桃花仙子,她想,温曦必定是不放心的。
与其让温曦不着目的的在汴京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还不如跟着自己,有的放矢一点。
而汴京的温家,此时的温父温良,却是在祖宗里的祠堂里发着很大的火,就连温母,都拿他没有办法。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温曦的脸上,那白皙的脸庞赫然出现五个红色的手指印。
温曦跪在蒲团上的身体,因为温父这极有劲道的一巴掌,向旁边狠狠的摔了下去。
少年的嘴角处含着血,却仍旧是不屈不挠的从地上爬起来,笔直的跪在蒲团上,让得温父很是火大。
“逆子!逆子啊!”
温母赶紧上来顺温父的气,温曦这孩子,看了看父亲,终究还是没有起身。“曦儿,你为什么要这样气你的父亲呢,我们温家,可就你一根独苗,你又不会武功,你要是出去出了什么事,我和你父亲,该怎么办?”
“夫人,他就是个逆子,你不用说他。他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脱离温家了,我们管不住他了。”
“父亲何必这样说,我去寻我师傅,天经地义,如若没有我师傅,只怕是你们也早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温曦向来听话,几次和父母闹矛盾,也全是因为桃花仙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