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嘉等在接机口：我到了。
Boss：抬头。
姚佳嘉抬头望去，看见一身黑西装的Boss遥遥向她招了招手。颀长身影，冷傲气场。
姚佳嘉觉得，即使不看脸，他也是很帅的。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招招手回应他。
隔着栏杆，Boss在她面前站定，轻柔的问：“待会儿想吃什么？”没有寒暄，没有客套，仿佛他们熟识多年，情深意笃。
他的双眸中，仿佛含着一涡初春的暖阳，将姚佳嘉温煦绵软的裹挟着。姚佳嘉愣了片刻，连她都产生了一种和Boss久违多年的错觉。好半天后，她才想起来回应他：“我都可以的。”
Boss同身边人交代几句，那几个人便一脸高深莫测地望向姚佳嘉，拖着行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姚佳嘉纳闷：她怎么一直没注意到Boss旁边有人呢。
去停车场拿了车，便开去了kk mall。姚佳嘉一路看他面色憔悴，便关心了句：“合同谈下来了吗？”
Boss笑：“嗯。”
他们这样的科技公司，出差是常规状态，不论是签合同前的需求了解，还是开发阶段的需求考量，试用阶段的系统调整，都必须同客户面对面的商谈，才能达到最满意的状态。
公司发展了这么些年，他其实已经很少出差了。这次是个大项目，如果能拿下来，YD公司将全部使用他们研发的系统。
不仅开发收入可观，后续的维护费用也不少，对凌云科技的上市很有帮助。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他会如此重视。
姚佳嘉没什么工作经验，听得半懂不懂，只对“上市”这个词特别崇拜的眨眨眼。
好厉害。她想。
停车的时候，姚佳嘉突然问：“你秘书找到了吗？”
过了半晌，他说：“我的秘书都做不太久。”
姚佳嘉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玄机。她只是在想，难怪他看起来这么憔悴，原来是没秘书。闲杂事等都是他自个儿亲力亲为，是怪累的。
她没深想，这个薪资不错，另付双薪和不菲花红的工作为什么没人乐意做长久。
究竟是太辛苦，还是对着追求至臻至美的Boss大人太难顺气。
她一脑子想的都是乔松出版社，以至于忘了重视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当然，她将很快为她的这次迷糊买单。
上电梯的时候，Boss大人问她吃什么，尚未收到生活费的姚佳嘉立即回应：“M记吧。”
Boss按下楼层，嘴角噙笑：“你还真是挺爱吃这个的。”
上次吃过之后，他又觉得M记不像是记忆里那么差劲的味道，仿佛还是可以接受的。
爱吃就吃吧，他想。所以这次，倒是没有流露出抵触的情绪。
反而是姚佳嘉，因为韩昱的这句话满心纠结。
她不爱吃呢。Boss帮她牵线搭桥找工作，她该投桃报李不是。可是没钱，不就只能吃这个了。
要是过个几天，她大约可以请Boss吃顿好的。
只是没想到，付款的时候被Boss抢了先，等单打出来的时候，姚佳嘉张张嘴说：“你好快啊。”
Boss大人回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神色，复杂得姚佳嘉都看不明白，那神色究竟是幽怨多一些，还是无语多一些。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看错了。
吃着汉堡，姚佳嘉听Boss说了乔松出版社的许多事情。前几天她听Boss说过后，也百度了些，但知道得没这么清楚。
比如乔松出版社准备在明年扩大童书组的规模，所以需要更多的插画人员。
姚佳嘉眼睛亮晶晶的，直到Boss大人话锋一转道：“我是不遗余力推荐过你的，但是他们主编说了，不招实习生。还有，需要工作经验。不拘什么行业的工作经验，毕竟本来你专业就不对口。如果你的实习证明是优秀，她可以考虑看看。”
沉默片刻，韩昱迎着她诧异万分的目光，定定望向她：“我可以给你优秀。”
但，当然，她需要接受他提供的秘书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