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妈都这么鸡婆了吗?我咳嗽的快要把肺都带出来了。
了之看了看我的脸色,不住的点头哈腰。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这是我的疏忽,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该让你去提水,我会补偿你的。”
从医医疗室出来,了之要背我,我非常直白的拒绝了他。
了之说,“那好我搀着你走。”
我一拳打在了之鼻子上。
“便宜占够了吧?”
了之捂着鼻子吸嬉皮笑脸的说,“大妈刚才还叮嘱过,我好好照顾你呢,我不是个轻诺寡信的人,你放心我一定言出必行,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能跟猪媲美。”
得寸进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啦。
我倏的火冒三丈,本来想把了之推开,结果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却反被反作用力冲得后退了两步蹲坐在地上了,样子狼狈极了。
了之过来拉我,我把手插进口袋里,他的眼神黯淡下去了。
了之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闭口不答。
他把我的静默当承认。
然后很酷酷的离开了,那背影一个叫凄凉。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找老师请假?
他杀了回马枪,这次二话不说就把我扛在了肩上,一言不发的上了路。
校园里三五成群的同学们对我指指点点,笑得的前仰后翻,我知道那种姿势很难看。
了之将我放在水房的椅子上就要走了,我拽着他的衣角问,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他说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然后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了之,你这个黑心歪角的白痴,你这个白切黑,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我欲哭无泪。≧﹏≦,T_T
站个屁呀,人都废了还怎么长征啊?
医疗室距离教室只有几步之遥,而我我所处在的位置,想要回到教室,最起码要穿过大半个校园。
我待了20分钟,你没遇上一个熟人,最后我不得不拖着这条快瘸了的腿扶着墙,一个人一瘸一拐的爬上了六楼。
南沫站在门口迎接我见我空手而归,佯装吃惊地问了,“我怎么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遇见了扫把星。”
南沫贼兮兮的笑着说,“了之在后面帮你提着的吧。”
我把满目疮夷的脚伸到了她面前。
她尖叫着抱住了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故作镇定地责怪我说。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明明摇了摇水瓶确定它没有水之后,才让了之下去的,怎么还弄成这样?”
“南沫,你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全家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的水壶确实一丁点水也没有,但是我提的是我自己的。”
了之在那天受了我莫名其妙的气之后,性格就大变啦。
除了每顿买饭时间问我要等什么之外,再无其他言语可说,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南沫掐着我的大腿,说:“你真是个祸害,好好的国家栋梁就让你给毁啦!”
“十一”到来,我的脚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学校破天荒的提前放了假,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一一告别后才哼着双截棍徒步回家。
因为修路的缘故,平常走的那条道路暂时被封啦。
因此我只好走另外一条人烟稀少的捷径,经过胡同的时候几个混混正在肉搏。
我一边装着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一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气。
如果他们敢图谋不轨不轨,我就用板砖敲他们的头,打的他们两面桃花朵朵开,让他们活的更有节奏感。
事实证明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我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捂着嘴巴连拉带拖的给劫持啦。
刚开始我还以为遇上了抢劫犯,后来我看到那只沾了颜料的手不再反抗了,任由他将我带回喧闹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