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很想顺利完成了,我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现实偏偏给我下了个套。
我把同层熟悉的两个班级的东西准确无误的烧了过去,剩下一个2二十三班,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跑遍了整栋楼,也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
我又回到教务处,刚才的老师已经出去啦。
现在教务处只剩下一个戴眼镜的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边按着手机一边问我有什么事儿?
我把一叠碳素黑笔写下的考号放在办公桌上。
拉长了老脸,对他讲我是爱莫能助,想做好事却找不到门路。
中年男人,他抬起头望了我一眼,又看着考号上标的班级,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语气说,不就在科技楼吗?
我说我们教室就在那里。
我曾想既然无功而返,中年男人他便会放我走吧,哪知他狼心狗肺的再让我跑一趟,仔细找找看,还说女孩子多运动易瘦身。
我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我涨的满脸通红,皱着鼻子,很想问他,我有事那么胖吗?
寒墨泽却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我心里气的不像样,临走时剜了寒墨泽一眼。
寒墨泽咧开嘴,露出一口皓齿。
能够再见到寒墨泽,是我无论如何都是意想不到的。
如果不是时熙弦那个喇叭硬扯着我震耳欲聋的喊你寒墨泽。
凭我这个高达五百多度的近视眼,隔那么远,怎么也不可能会认出你寒墨泽来。
那时时熙弦拖着我从学校出来,门口有个烧烤的小摊。
撩人的香味诱惑起了我的食欲,我刚准备拿出钱包去买上两三串,你寒墨泽却从天而降。
时熙弦向来不爱吃烟熏火燎的地摊货,所以在我忙着找零钱时,他把头扭向一旁,恰好目光撞上你寒墨泽,喜的他哇哇大叫起来。
你寒墨泽灰头土脸地踢着街边的易拉罐,手插在裤兜里,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时熙弦尖着嗓音叫,寒墨泽,寒墨泽,你看这,你看这,我在这里。
我听他重复的叫着同一个名字,以为他是在给上了色的画,起题目,也就没吱声,仍低着头翻垮包找钱包,却不想后来他竟然疯狂的扯着我的胳膊让我注意你。
我不知道你姓什么名什么。所以在他异常兴奋的给我说,你回来的时候显得格外镇静,只会呆呆地问谁呀?在哪里呀?
你寒墨泽在听到他叫你名字之后,你就看到我们两个啦,大步朝这边走来。
我难以置信的不停拍打着时熙弦的后背,不可思议地问,是对面穿着休闲裤的白衣男吗?
我的震惊不亚于闻言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啦,因此我绝对没有想到时熙弦口口声声亲切呼喊的那个人居然是你寒墨泽。
更让我目瞪口呆的还在后面,时熙弦给我介绍说你寒墨泽。
“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去年奔向北方的发小。”
寒墨泽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给了时熙弦一个大大的拥抱,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觉得莫名其妙。
奇怪是你们男生重逢,为什么不是言无不尽,滔滔不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