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峰悠闲地坐在门口,喝一口茶,就收一片阳光放空间内。就见他身边一会黑一下,一会黑一下。空间一会进去一片光明,照亮一片空间。里面是越来越亮,直至和外界相同,阳光也就收不进去了。赵海峰喝茶悠闲的样子,好一个怡然自乐。
“大人,公主有请。”一名侍女出来道。
赵海峰起身向院内而去,有官兵将椅子抬了进去。
五公主凭栏而立,不时向水中撒些食物,惹得锦鲤上前抢食,弄得水花翻滚,倒也有趣。
“公主好,小的有礼了。”赵海峰上前说道,也不施礼。
“光嘴上说的好,你到是跪呀。”五公主又撒下食物。
“公主体恤我,怎忍心让小的下跪。”赵海峰嘻笑道。一和女神在一起,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感。就是身体有恙,要不然早就把你推倒了,心中想到。
“贫嘴。那人说他是大皇子的人,怕要麻烦。”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到时真要有麻烦,你就一推六二五,全是我的错,我不怕他。”
“说的简单,你是我的人,想要撇清可能吗?”
“原来我是公主的人,小的醉了。”赵海峰贱笑道。
“也就是嘴上占些便宜,你到倒是来真的呀,我不反抗的。”
赵海峰苦着脸道:“又拿小的打趣,小的不行的。”
“就你这一幅嘴脸,不知道的一定说你是个假太监。你说你要不是太监,那你得有多色啊?”
“小的不花心,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因为你就是小的心中的女神,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我唯一的神话,你就是我的全部。”赵海峰认真道。
“你这张嘴呀,真不知是怎么长的,那好话一串一串的。把我这个冰清玉洁的公主都给带坏了。不过和你在一起很有趣。”
“公主开心就好。”
“你把他们的地都分了,真的没事?”
“分地算什么?明天就贴出告示,举子只有三亩免税田,多出的地也要交税。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多大的富商、士绅,你的靠山是谁,都要按亩纳税。”
“你这可是要捅破天啊。这举子士绅不纳税,可是几百年了,谁能改得了啊?告到父皇那里,我倒没什么。一句年幼,未经历过政事,好心办坏事,说几句也就过去了。可我却保不了你,会被砍头的。怎么也要打个替罪羊,以堵众人之口。”
“不会的。我了解过嘉和国的历史,你的父皇是个明君,有着改革的想法,却又不敢轻易付诸行动。就怕到时乱了无法收拾。我就当一个出头鸟,拿安平县当一个试点。如果有成效,当全国效仿。若不行,恢复就是了。到那时再把我推出去,一句背主乱政砍了,平了怨气也就是了。“
“那你多亏啊。好处没捞着,却把头弄没了。”
“我也纳闷啊。我只要跟着公主好吃好喝,无牵无挂又无后,操这些心做什么。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干吧,别怕,干就完了。活着干,死了算。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
公主啐了一口道:“粗俗,胡言乱语。我虽不懂民生,也没主政过一方,可觉得你很有道理。在父皇没有旨意前放手做吧,能为百姓做点是点。”
“我就知道我的女神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赵海峰嘻笑道。
“你那个好人的人字不会是谐音吧,看你那色样,好像在说我是好银啊。”
哈哈哈“公主说笑了,哪能呢。”赵海峰露出窘态。
旁边的侍女们面无表情,没办法,习惯了。她们当初那面带忧伤,一幅柔柔弱弱的小公主没了,活活让这个小太监给带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一个当世无敌又有点邪恶的小美女。
当告示贴出所有田地都要纳税,举子士绅也不例外,只给三亩的免税田的时候,安平县彻底乱了。百姓们乐了,那些举子士绅人都来到了县衙前名不平,叫天屈。就是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有泥。县尉孙若薇是一脸的兴奋,打的太过瘾了。昨晚问赵海峰,贴出告示要是有人闹怎么办?那个小太监回答的很干脆,打就是了。所以,她就打了。打的很开心,四周全是百姓叫好声,那个爽啊,从心往外,爽透了。这些人一打全老实了,全都到县衙告状来了。孙若薇沾沾自喜,还对施梅二人说,怎么样?我就说过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一打全服。
施梅二人脸色有些发青,这个虎妞啥也不怕,不知道官场上的凶险,这要是弄出民变来就麻烦大了。。举子士绅名下地从几十亩到上千亩,不纳税上百年了,人人习以为常,觉得就应当这样。就连他二人也觉得没什么,就是不纳税的地有点多。名下百十亩倒也能接受,可这位大人一下给弄成了三亩,说这是国家法度,不可废。
他二人站在两侧,赵海峰坐在正堂之上。当那些举子士绅拥进来后,也不下跪,一个个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说的是天花坠,舌底生花,把个安平县衙说的是啥也不是,是个胡闹的官府。
赵海峰看了看堂下,那六大世家一个也没有。心道,是学乖了,让别人打头阵,他们缩后面去了。也是,手下这个县尉就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主,她谁不敢揍啊。就连大人我在她口里还一个狗官、太监的叫着。大不了回山里当大王去,这奉令打人,哪找这好事去。管他什么世家呢,到她手里全都点玩完。
堂下众人含怨带怒说了一大通,发现这个太监只是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好像在看耍猴的,也觉出不对味来。商量了一阵,推举出一个头人。是县里的一个颂师,口才极好的一个。
那颂师带着众人的使命上前道:“大人,这乱改祖宗法纪,让我等同那些贱民一样纳税,是哪家的律法?可有旨意?若是无旨意私下执行那可是要犯杀头之罪的。”
赵海峰笑道:“说的好,那你说说举子士绅不纳税又是哪家的律法?”
颂师道:“嘉和国立国以来就有明法规定,我等种田不纳税,那是有据可依的。你怎能问是哪家的律法?难道这安平县不是嘉和国的吗?是你一人的天下吗?”众人来之前也听那六大家族说了,最近安平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小太监搞的鬼。就是一个拿着鸡毛当令箭胡做非为的小人,他们正在往京里送信参他。所以这些人也不怕赵海峰。
“说的好,既然是国家立法,祖宗所定,当然不能改动。那就请你拿出律法文书吧,让众人看一看,上面是怎么写的。我们照着执行就是了,还你们一个清白。”赵海峰道。
“律法文书上,当然有了,我们带来了。”说着那颂师从怀中掏出纸卷打开后道:“律法第五十二条上写着举子士绅种地不纳税。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说着大步来到赵海峰面前。
赵海峰指着那条款笑道:“你怎么不接着往下念,每人只限一亩半地呢。”
那颂师理所当然道:“太祖初定此法时,家家人丁少,一亩半田也可果腹。现在人口多了,不纳税的地当然就要增加了,有什么不可。这都上百年了,一直如此,有什么不对吗?”
堂下众人也齐声道:“说的有理,我一家几十口人,要是种地都纳税,我们喝风去呀。”
赵海峰看着堂下众人道:“怎么?你一家几十口人都是举子不成?”
那人脸红道:“谁家能都是举子,几十年出一个就不错了,哪能满门都是。”
赵海峰猛的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让众人一惊。
“刚才你们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嘉和国,举子士绅种地不纳税,那是祖宗所定,不能改。怎么翻过脸来就不认帐了。还理直气壮地说人口多了,免税的地也要相应增多。真是好不要脸。本大人就是按照律法办事,照顾你们给免到三亩还不知足?再要胡闹,就改成一亩半田。”
众人傻傻地看着赵海峰,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