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许多好东西,赵海峰心情大爽,再次跃上枝头如飞而去。
“嗯,高手。”山涧边的白衣女子跃上树头。只见月色一黑影如飞而去,只留下道道残影。还是那人,这倒底是哪位宗师?来这里做什么?
眨眼间,失去了那人的踪迹。夜晚视线不好,也只能看见一道黑影了。这也就是这白衣女子,若是常人,连黑影都看不到。
赵海峰回到县衙,以是丑时。避过官兵回到了卧室,钻进被窝美美的睡去。当然了,睡前的功课没有落下,那就是展开透视之眼,饱了一圏眼福,这才满意的睡去。
安平县最近成了附近州府的焦点,修河道,修商贸区,规划县城的建筑,来多少百姓都照收不误。原本安平县百姓不过二十万人,这一阵子竟达到了三十万人。附近有不少百姓都拖家带口地来到了安平县。因为到这里就有活干,有饭吃。官府还帮着盖房子,落户籍。
“王爷,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三皇子府,三皇子在屋来回走动着。
“李伯,这几日大哥动作不小,又安插了三个自己的人,他现在实力越来越大。听说又有二位大臣投向了他。”
“王爷,大皇子势力渐涨,长公主功不可没。前几日朝堂之上纷纷批责五公主,被万岁轻轻放下了,还把安平县当作属地赏给了五公主,可见万岁爷对五公主治瘟一事十分赞赏,对五公主也就多了一分喜爱,毕竟是给万岁爷长了脸。我看还是让五公主回来吧,常到万岁爷那走走,也好增加王爷的筹码。”
“李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五妹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太可恶,听说在安平县又搞出了不小的动静,又有人状告五妹了,想办法除了他。”
“呵呵,一个小太监罢了,除他很容易,交给我吧。”
“嗯,越早越好。”
“老和尚,这个小五真不消停,又有人告状了。”
“所告何事?”
二人在那下着棋,好像二人只要到了一起,就是下棋,但下的很慢。
“小五这个河修的,根本不像是修河,倒像是修山庄。河坝加宽不说,还在河中间修了个拦河坝,真不知是怎么想的。来了洪水流还流不过来呢,竟修个拦河坝将水挡住。听说修好的河两岸还种上了花草树木,不知所谓。”
“修河坝是好事,那人自有他的想法。但这也不是告状的理由吧。”
“还将整个安平县城重新规划,拆了不少房子。又在城东修了个商贸区,城西建了个什么水泥厂,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动静不小,劳民伤财了?”
“这倒没有。他将追回的钱粮都用在这些事情上面了,百姓有了活,能吃上饱饭了。”
“好事啊。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他们告的是什么?”
“怎么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
老和尚将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笑了笑道:“人口流失吧。”
“我就说不长头发的脑袋就是聪明,你说对了。”
“贫僧这是剃度修行,和聪明无关。”
“那些人着实可恶,自己治下的百姓吃不上饭,不从自身找原因,还怨别人抢了他们的百姓,迂腐。”
“那个高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倒有些想去看看了。”
“弄的我也起了兴趣,想去走走。洪林,你过来。”
“是,万岁爷。”洪公公从远处跑了过来。
“你在安平县呆了几天,说说,都看到了些什么?”
“是,万岁爷。小的在安平县听到都是对五公的主称赞,都说五公主是活菩萨下凡。”
“呵呵,这个小五啊,都成活菩萨了。”
“那是因为她为百姓做了实事,百姓是真心拥戴。”老和尚道。
“是啊,五公主是极为善良的,可也有一些不好的传言。”
“哦,说来听听。”嘉和帝抬起了头。
“五公主手下有一个小太监,叫小德子,甚是跋扈。将所有追回的银两,粮食都收归自己了。还逼得安平县六大商户便卖家产,背井离乡。强拆民房,修理河道,开矿,不给工钱,还任用一个女山贼作了县尉。那个女山贼仗着小德子横行县里,打了不少的人,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嘉和帝皱了皱眉头道:“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吗?”
洪公公连忙道:“打人倒不是亲眼所见,不过那个县尉确实是个女的。修河,开矿不给钱,强拆民房,都是亲眼所见。”
“那你昨日回来为什么不说?”
“奴才见万岁爷心情不好,没敢说。”
“嗯,下去吧。”
洪公公低着头下去了,心道:“你个不知好好歹的小德子,敢惹你洪爷爷,爷弄死你。”
“你怎么看?”嘉和帝道。
“静极思动,在这寺里二十年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
“江山不要了?”
“让他们斗斗吧,怎么也得选出一个能撑得起的太子。”
“有道理。都说皇家无情,却也是无奈啊。”
“要想当个好皇帝,就得绝情啊。要不怎么说是孤家,寡人呢。”
“嗯,皇帝不是你一家的皇帝,是整个天下百姓的皇帝,是要肩负起天下百姓的吃穿住行啊。”
“还是你了解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一个我都心痛,但又不得不如此。”
“你的神龙卫还没查到那位高人吗?”
“公主身边就那几个人,都查看了,没有可疑之人。只有那个小太监在外传达公主的命令。”
“那洪林所说之事神龙卫没报吗?”
“我让他们负责公主的安危和查那神秘之人,其余之事不要去管。”
“你可真放心让那人去折腾,也不怕弄出事来。”
“那等人物,稍有动静就会察觉。一个小小一县之地,翻了天又能如何。”
“你还是这么霸气,什么时候走?”
“过些时日罢,还有些事要处理。总要留下监国的人。你说选谁好?”
“最近谁的风头盛?”
“我那大儿子,手腕很高。我那三子,稍差了些,其余的就不足道了。”
“看来太子之位是从他二人选出了,那就老三吧。”
“呵呵,你呀,够坏。”
老和尚笑道:“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晨观红日出东海,暮看残阳落九渊。”
“你个老和尚倒是洒脱,去了凡心,脱了红尘。我不行啊,还是俗人一个。”
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