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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廿一 全喆

【全喆】生于玄元六年,原胡国降臣,任职新州太守,主命星:天同,生身垣:新州。

新州城算不得什么城,和很多北地的城池一样,土城墙不高,护城河不深,城门楼用些土砖夯实砌成,经几轮夏雨冬雪的侵蚀,就会变得残破,更难以面对大军征伐。

城门里没多远就有一个木楼酒肆,黄昏时分,全喆总喜欢坐在楼上靠窗的位置,点一壶清酿,配一份特制的黑薯粉点心,一边吃喝,一边看着楼下城门里进进出出的百姓。

胡族特有的纱帽,沿儿很宽,有的带有纱帘,无论男女都可以遮住相貌,此时窗边的位置坐着的两个人都戴着这种纱帽。

其中一位身形单薄消瘦,身上穿着斜襟纳服,琴风书韵,就是新州太守全喆。他喜欢衣冠整齐,正襟危坐。

“岷志,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修习剑术?”

全喆纱帘后削瘦的脸上,写满风霜,突出的颧骨,刻着冷峻,凹陷的眼窝,透着深邃,苍劲的眼神,望着远方。

“大人,剑为君子,刚直双刃,戒人戒己。”

坐在方桌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剑客,长衫劲装,身配宝剑,相貌俊郎,侠士风范。

“好啊!”全喆叹道,继而问道:“你可读过《许史札稿》?”

“岷志习武之人,读书甚少,请大人赐教。”那位叫岷志的剑客答道,

全喆又问:“那你知道南朝为何以‘许’为国号么?”

“岷志不知。”岷志摇摇头。

“《许史札稿》有这么一段:南皇元年春正月乙亥,祀天地于南郊,即皇帝位。改三省六部为三台八座,以明成义为右丞相领内书台掌笔,诸功臣进爵有差。是月,帝驾成义府邸,赐宴明家亲族上下,席间执其手,谕曰:‘天下始定,君为首功,君以国许朕,今朕以国士许君,以许为国号,敬告天下君子,许以诚,诚必信,休养安息,约己利人,天下之治,许天下之贤共理之。’成义涕零叩谢。”

全喆认真的背完这一段,接着问道:“你可听得明白?”

“君以国许朕,今朕以国士许君,故以许为国号。”

岷志嘴里默念了一遍,答道,

“我明白了,原来‘许’这个国号是这么来的。”

“是啊,古语有云,君子不诺,许之以心。多让人妒嫉的这份儿信任啊!”

全喆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清酿,感慨的说。

岷志站起身来,单膝跪地,动情的说:

“大人,崔岷志这柄君子剑,就是为了大人这种可以许心之主而生。”

“好好!”全喆微笑着摆摆手,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岷志,你先坐下,听我讲完。”

青年剑客默默地坐下了。

“当年我遇到玄文策,他也给我讲南皇帝和明成义的故事,我也以他为许心之主,渴望追随他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全喆还是望着窗外的城楼和远方,无比伤怀的回忆道。

“可惜玄文大人他……”岷志说

“是啊,昔年北泰舜领兵宫变,弑君献城之时,我也曾苦劝玄文大人多时,可他却说:‘我以身许国许君,而今国破君亡,如何苟活。’说罢以头撞柱身亡,他却不知道,整个胡国,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成为殉国之臣。”

全喆的眼圈有些泛红了。

“大人,往事已矣,勿要伤怀了。”岷志劝道。

“哎”全喆深吸一口气,一声长叹,“好在宫棠厚葬了他,也善待了他的亲眷。”

“下葬之日,宫棠也在玄文大人灵前对我说:公乃胡国俊才,人望深重,为政彪然,南家治胡还是金家治胡,并不要紧,胡族百姓安宁乐业,不兴刀兵涂炭生灵,北有鄂野,西有贺博,虎狼环伺之下,为民守夜才是大义所在。君子当以爱百姓为仁,许国许君都不如许民。”

全喆说起回忆无比苍凉。

“于是,大人听从了宫侯爷的举荐,就任新州太守,成为新州五郡十卫的父母官。”

崔岷志接茬说道。

“是啊!——”全喆又是一声长叹,苍老的脸上,花白的眉须,紧皱的眉头,拧成了一种悲壮,“一个许字,两个君子。竟全是空妄之言!”

全喆望着城门外远远飘起的沙尘,和沙尘里疾驰而来的马队,狠狠的说。

岷志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啐了一口,骂道:“又是那群鹰爪子”

“岷志,泰裕他们走了几日?”全喆问道。

“回大人,已有近半月了吧?”青年剑客答道,

“可有什么消息?”全喆问道,

“大人,应该还没那么快吧。”青年剑客回答。

二人谈话之间,马队已到城门,领头的骑手对着门楼高喊:

“英家军平叛回城,还不快开城门!”

全喆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把手里的酒杯重重一撴,伸手抓下楼上的纱帽仍在桌子上,转身怒气冲冲的大踏步下楼奔向城门。

全喆和身后尾随的崔岷志几乎同时走到主街,正见到马队呼呼啦啦的穿入城门,领头的两个骑兵打着白底的金雕利爪旗,那正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英家军金雕战旗。百十人的骑兵队,个个全副武装,身穿白盔白甲,头盔顶着一枚蹭金的白色长羽翎,煞是英姿飒爽,这也是英家军内的精锐金羽卫的标志性装束。

这金羽卫也是许朝南家的御用护卫,世代备受皇恩,平时也嚣张跋扈。但如今每个骑兵的战甲上都满是血迹,百余个马鞍上,每个上面差不多都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马鞍袋鼓鼓囊囊的,装着不少掠来的金银珠宝,马队的最后,还牵捆着十四五个面目娇好的胡族民女,在尘埃里跑的跌跌撞撞,衣衫褴褛,步伐蹒跚。

全喆当街一站,大喝一声:“站住!”

为首的骑手一收缰绳,驻马喝道:

“妈的,什么人,你他妈不要命啦?”

崔岷志站到全喆前面护着,把手中宝剑一横,怒喝道:

“大胆,这是新州太守,全大人,还不下马?”

刚才说话的骑手显然吓了一跳,不再做声,前面的几个骑兵,齐齐地把马拨开了,后面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慢悠悠的驱着马赶到前面,也不下马,在马上眯着眼睛,蔑视的说: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全大人啊,这么远就出来迎弟兄们平叛回营啦?哈哈哈……”

“见到新州太守,还不下马行礼?”青年剑客怒道。

“金羽卫乃皇家御卫,见大小官员,一律不须下马行礼!”

马上的参将傲慢的说。

“你是受谁的命令平叛,被你们杀的人如何做乱?可有证据,可有令符?这马队后面所掳的女子又是什么人?”全喆早已怒发冲冠,咬着牙问道。

见此情景,围观的百姓也越聚越多,远远的可以看到太守府的卫队和新州府的衙役捕快也正在赶来。

“我等受新州将军的军令出城平叛,叛匪抵抗已统统就地正法,这些女子是叛匪家眷,都有罪,你想知道详情就去新州将军府来问英将军!莫要拦路!”

那将领看人越来越多,纵马要走。

“冤枉啊大人,我们是普通百姓,救命啊大人,救救我们大人——”

被缚的民女们哭喊着求救。

“你们这是什么平叛,简直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赶快把这些民女放了!”

全喆岂能让他逃脱,抢上一步拽住了缰绳,怒喝道。

“是啊,快放人,放了他们!”

围观的百姓也群情激愤。

“快放人!”

青年剑客岷志,担心全喆安全,赶忙上前一步也拽住了缰绳怒喝道。

马上的将领有些被阵势吓住了,伸手拽出了马鞭,另一只手一带缰绳,试图甩开全喆和崔岷志,嘴里骂道:

“你们干什么?全喆,你要带着暴民造反么?”

这句话可大可小,本是胡族人的全喆带着胡族人造反,这个理由足够让许朝派兵再起战端。

全喆本能的松开了手,避了一下。崔岷志见状也松开的缰绳,护住全喆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新州府卫队和衙役也赶到了,堵住了街道,百余位骑兵和几十位差役护卫加上围观群众列开了阵势对峙起来。

双方隔开了几丈的缓冲,骑兵们人高马大,优势明显。但这一边群情激愤,骑兵队投鼠忌器。正好被堵在城门口,出也出不去,进又进不来。

衙役守卫和百姓们堵着主街,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好!全喆,你有种,兄弟们,把那几个叛匪家属交给她们。”

将领下令之后,后面的几个骑兵,听命解开了被缚的民女,十四五个民女一脱困,一边哭,一边拼着命的往对面的人群中跑。

“嗖嗖嗖——”十几只冷箭从骑兵队后部射出,还没等逃脱的民女跑到人群里,全部都被射倒在尘埃里,登时血流成河。

“都看见了,叛匪家属畏罪逃脱,当场射毙!”

那名英家军将领坐在马上,一挥手里的马鞭,肆无忌惮的大喊。

“你!你们这群畜生——”全喆气得眉毛胡子都炸了,崔岷志拔出宝剑,冲上去就要拼命,被几个护卫抱住了。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人群谩骂震天。

“全太守,她们都是你害死的,再不让开的话——,准备!拉弓!!”

一声令下,后面几十位骑兵弓拉如满月,对准了人群。

“呼啦”一声,刚才还谩骂震天的人群顿时如鸟兽散,剩下的几十个太守府卫兵和衙役捕快们也都战战兢兢,转头看着全喆。

“好,你有种就当街射死新州太守,我看看朝廷还有没有人能治你!来啊!射啊!”全喆气得五内俱焚,已经完全失控,阔步向前走了两步,撕开纳服的斜襟露出里面瘦骨嶙峋的胸口怒骂道。

“全大人,你,我们确实不敢杀,但你的这些守卫和衙役们,未必不敢杀吧,阻止平叛骑兵回营的罪名,你担得起,他们担不担得起?”

这将领一语话毕,十几个守卫和衙役,面面相觑,有胆小的带头,一个个乖乖的让开了路,

只剩下全喆和崔岷志站在主街中间,守卫和衙役们都低着头,靠在街的两边,还有人小声劝道:

“大人,算了!性命要紧!”

大部分都不敢抬头正眼看全喆。

“收弓,回营!”道路一开,那将领下令道,

“好,有种你就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全喆完全气疯了,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打算以命相搏。

“你看我敢不敢!”英家军将领说罢,一抖缰绳,马儿四蹄舒开,直直的向全喆奔来,后面的骑兵队见状,也都驾起马儿,打着唿哨,直奔全喆而去。

夜色阑珊,新州太守府内,灯火通明,全喆被当街的马队冲撞,幸好被护卫崔岷志及时推开,并无大伤,然而郁气结在胸腑,当场呕了几大口血,被衙役们抬回府衙。

老夫人坐在榻边,看着仍然怒气未消的儿子,低头垂泪。

全喆强撑着坐起,轻轻舒了口气,对母亲说:

“母亲勿忧,孩儿无碍,您回后宅歇息吧!孩儿跟岷志说几句话。”说完,老太太带着婢女千叮万嘱之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全喆摒退了一干衙役、长随和侍女,把崔岷志叫到榻边,说道:

“岷志,泰裕估计凶多吉少,再这样下去,新州必定生乱。”

青年剑客表情严肃,沉吟了一下,说道:

“大人勿忧,岷志之前曾收到家师传书,应该不日就到新州。”

全喆眉头一皱,问道:“尊师是哪位?怎么从未听你提及?”

崔岷志双手拄着膝盖,低头一叹,说道:

“回大人,家师道号玉衡子,他本是方外修道之人,为人低调,所以之前不便提及。”

“哦,原来如此。”全喆恍然答道。“尊师来新州所为何事?”

崔岷志接着说道:“家师纵情山水,四处云游,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此来新州我也不知道是所为何事。但他老人家剑术高超,为人洒脱性情,若有所托,定当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如若泰裕的信送不到,家师定能将大人的手书呈送到法刑座,甚至直接呈送给皇上也说不定。”

全喆想了想,说道:

“岷志,我想了很久,如今英世玮的爪牙封锁了北地通往许都的要道,想报告给朝廷太难成行,即便我的奏报呈送到,恐怕远水难解近渴,而且翔云帝已然不理政事,即使告到法刑座,也未必能治得了那英世玮之罪。”

崔岷志双眉一挑,看着全喆好奇的问:“那大人的意思是?”

“北泰大人如今位尊为胡国公,我想去找他,怎么说他也是胡国旧臣,在北地地位最尊,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全喆强压着咳嗽,缓缓的说道。

崔岷志想了想,犹豫的说:

“大人,之前岷志建议您去找国公爷的时候,您不是还担心……”

全喆叹了口气,说道:

“没错,当初我是有所顾虑,我俩同为降臣,若是私下交通,难免落人口实。但如今,英世玮已然肆无忌惮,猖狂到青天白日,纵兵杀良冒功,鱼肉百姓,再这样下去,恐新州再起刀兵之灾,到时候生灵涂炭,怕是再无宁日。”

崔岷志轻捶膝盖,咬着牙说道:

“大人,要不然岷志找个机会,刺杀了那英世玮,一剑解决了这个败类。”

全喆急忙摇摇头,说道:

“万万不可,且不说英家军防卫森严,你此举胜算渺茫,凶多吉少,万一他真的死了,朝廷必然会兴师问罪,到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

崔岷志愤愤不平的说:“眼睁睁看着他滥杀无辜,却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是不甘心。”

全喆一口怒气填胸,一阵狂咳之后,唏嘘的说道:

“老夫又何尝不是!但匹夫之怒,血溅五步,终究是下下之策。”

崔岷志听罢,神情些许失望,仍然点点头,说道:

“那就依大人所见。敢问大人是否还需借助家师之力。”

全喆想了想,说道:

“既然是世外的高人,如果有机会引荐,老夫还是愿意结识,到时候不妨听听他的意见,再作决断也不迟。”

崔岷志点点头,说道:

“那岷志知道了。”

全喆舒了口气,颓然躺下,仿佛已然筋疲力尽,闭上眼睛说道:

“寄人之民,亡国之守,纵然意难平,终究——唉——无奈何。岷志,你去吧!”

青年剑客起身施礼告退,神情严肃,眼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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