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运行功法修炼。忽然,一白色身影飘来,落在巫行云面前,低声道:“师姐当真是自在啊!”王誉一听,立刻辨认出来了,这位白衣女子,就是李秋水。
王誉赶上前,说道:“弟子王誉,见过师叔!”李秋水看向他,道:“你是谁的弟子?”李秋水此时白纱蒙面。王誉看了一眼,说道:“弟子师承无崖子。”
李秋水道:“他的弟子?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有你这个年轻俊美的弟子?”王誉回道:“师傅被丁春秋偷袭后,藏身了三十年。前几日仙逝了。师叔,师傅他一直挂念你。”
这时,巫行云醒了来,恰巧听见了王誉说的,开口骂道:“无崖子这个小贼,还是惦记着你这个贱婢!”
李秋水道:“师姐,你还这般脾气。打打骂骂毫无礼节,听小妹一句,还是对人有礼些。”
巫行云伸出手来,露出指环大声喊道:“李秋水,逍遥派掌门人有令,命你跪下,听从吩咐。”
李秋水微微一愣,道:“他怎会将这交给你?”王誉插嘴说道:“师叔,那是师傅给我的,我只是给师伯看看。”李秋水笑道:“原来是你抢去的啊!”说罢白光一闪。
王誉时刻注意着两人的动作,见李秋水要袭击巫行云,他立即运转身法上前,为巫行云抵挡。砰的一声,王誉被击倒在地,摔了个屁股堆儿。只见王誉胸前的衣服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却没有露出血迹。
王誉心中庆幸,幸好有金丝软甲护身。钟灵见王誉倒地,赶紧上前去,扶起王誉道:“誉哥哥,你没事儿吧?”王誉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王誉大声喊道:“师伯,师叔,你们都输了!师傅心中最喜欢的,是小师叔!你们再争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李秋水和巫行云皆是一脸震惊。王誉左手伸入怀中,拿出了当初无崖子交给他的画卷,说道:“这是师傅交予我的画卷,师伯,师叔,尽可一看究竟。”
巫行云就在王誉的身后,她一把夺去了画卷。她先是扫了一眼,然后细看,不禁“咦”的一声,然后哈哈大笑道:“是她!是她!不是你!”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李秋水也是急切,只是王誉护在巫行云身前,不好出手,当下吩咐道:“师侄,将那画卷给我瞧瞧!”巫行云听见,直接扔给了李秋水。
李秋水端详片刻,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师哥,你日日夜夜痴迷那雕像,竟是将她当成了我小妹。现在我终于懂了。”
王誉见两人皆是失落伤心之态,便心生一想法,思考了片刻,决定实施。他开口道:“师叔,师伯。师傅弥留之际,回忆起了当初与你们相处的时光,觉得心生愧疚,便命我来消解两位的仇恨,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不再幽怨,不再相互争斗。”
两人皆是怔怔听着,王誉接着说道:“师伯,师叔。即便你们不愿恢复往日的情谊,也请互相停手吧!师侄斗胆,请师叔,师伯以后和平相处!”
李秋水哈哈大笑道:“师姐,你我二人,都让那个没良心的骗了!哈哈!哈哈!”李秋水将画卷扔给了王誉,便飞身离开了。巫行云时哭时笑,片刻过后,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对王誉说道:“背我上山,回灵鹫宫。”
行至一半,王誉就看见众多身穿淡青色斗篷的女子疾行下山。为首的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她见王誉背后的女童,又惊又喜,立即让后面的人快些。
她们不知道巫行云是否安全,团团围住王誉和钟灵。巫行云怒道:“你们要反了不成?”听此,她们全部都跪伏在地,不敢仰视,几道女声传来,道:“尊主,属下不敢,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巫行云冷哼一声,道:“你们都当我死了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为首的老妇重重磕下个响头,道:“不敢!尊主离宫,属下个个都是焦急万分……”巫行云骂道:“放屁!”
王誉轻声道:“师伯,还是先上山去吧!”巫行云道:“我险些性命不保,多亏我师侄相救。”众女齐齐向王誉叩谢。王誉赶紧道:“没事!没事!你们快起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山,不一会儿就到了灵鹫宫。一切安置好后,王誉便向巫行云提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王誉道:“师伯,我学习了咱们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却未曾学过咱们逍遥派伤人的武艺,此次前来,是想向师伯求教的。”巫行云笑看他,道:“我为何要教你?”
一旁的钟灵见王誉总是毕恭毕敬的,一直受气听命,早已生气,当下开口说道:“誉哥哥多次救你性命,你怎么不知感恩?”王誉抱住钟灵安抚道:“灵儿,没事的,师伯自然是有她的想法见解,一路上,你也累了,先去房间里休息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钟灵看见王誉眼中尽是关怀,心里甚是开心,“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巫行云道:“这小丫头不错!是你骗来的?”王誉回道:“我们是互相喜欢。”巫行云面无表情,道:“你走吧!”王誉不肯就此离去,说道:“师伯,如今我的武艺还是差些,打不过丁春秋。请师伯赐予师侄精妙武学。”
巫行云道:“你不是练了少林的武功吗?还看得上自家的武学?”王誉辩解道:“师伯的‘生死符’威名远扬,‘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亦是精妙无比,师侄想学知一二,这样,也好为师傅报仇。”
巫行云冷声道:“下去!”王誉只好作罢,再想办法。
巫行云身边的梅兰菊竹四姝将王誉与钟灵安排到了一个房间。王誉进到房间时,钟灵正在随意翻看屋内的摆设。
钟灵看见王誉回来,立即跑上前去,问道:“誉哥哥,怎么样,她教你了吗?”王誉摇了摇头。钟灵脸色微怒,道:“要是我的貂儿还在,定要戏弄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