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先去洗个澡吧。她扭了扭脖子,只觉得头更晕了,跌跌撞撞地朝前面走过去,丝毫没有发现这不是自己家。
一步一步上了楼梯,蒋婧琪想,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房子的摆设在她面前都变了样,尽头一间房间门缝里亮着灯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就朝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顾不得细想这里的不对劲,她进了浴室就开了热水。今天穿着这件旗袍穿了一天,终于得以脱下来,全身是说不出的畅快。热水从头上淋下来,将她的满身寒意也驱散了不少。她赤着足站在莲蓬头底下,任凭温热的水流冲洗去她的一身疲惫,脑子也像是清醒了些。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装饰,蒋婧琪忍不住想,还是在那个酒店里?
自己不是……回了家又见了陆远么?
脑子又开始昏昏沉沉,潜意识里,她竟然宁愿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即便是停留在这个并不愉悦的早晨,她也不愿意经历这一整天的羞辱。
至少,她心里还有希望。
关了热水,在旁边摸到干净的浴巾,她拿过来裹了,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朝着床铺走过去。
欧阳君兰睡到一半,就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有些奇怪地坐起身,侧耳一听,果真是。
他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昨夜的欲拒还迎也便罢了,今天她走在路边的狼狈模样实在让他不齿,再加上现在自己好心把她带回了家,这女人倒好,竟然一点也不怕生,还跑他房间里洗澡来了?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欧阳君兰下了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眉目冷峻地看着那个女人只裹了一条浴巾,跌跌撞撞地直奔他的床而去。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朦胧的灯光下,蒋婧琪美好的身材裹在浴巾之下,他看着看着,忍不住耸动了一下喉结。
该死,见到了这女人这么多面,他竟然又想起了昨晚的美好滋味。
不过眼下,这女人是要故技重施么?
他想起昨天夜里初次见到她时她满身的酒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她可没有喝酒,这场戏,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唱下去。
蒋婧琪像是出于本能一般,上了床就自动自发地裹好了被子,整个人蜷成一团。她不着脂粉的脸正对着欧阳君兰,在这暖黄的灯光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美感。
欧阳君兰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自己是疯了么?竟然对这样的女人还有兴趣?
他正准备上前把那女人轰下去,蒋婧琪却忽然喃喃:“好冷……”
欧阳君兰皱了皱眉,上前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随后目光复杂地低头看着她。
她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怪不得一回来就睡着了,怪不得刚才看她眼神不太清明,原来是发烧了。
想想今天的天气,她只穿了那么单薄的衣服在雨中淋了一天,发烧也是情有可原。
真是个麻烦。
欧阳君兰皱了皱眉,不由得想起眼前的女人在雨中落魄的模样,被自己救了还不知好歹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起自己脸上被打的一巴掌,欧阳君兰不免脸色有些阴沉,是有多不知好歹才敢打他。
蒋婧琪冷的不行,发烧让她失去了意识,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正在她痛恨的“强奸犯”的床上,迷迷糊糊地,她只感觉到自己身边有热源,无意识的向温暖的地方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