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可能真的有一些事情处理,你不会见不到她的。”
大叔不得不解释道,大叔看着这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感觉应付这个小女孩还是有些吃力。
“我不要,我就要见我娘,见我娘啊……”小女孩一下子坐在地上开始哭闹,索性赖着不走了,她相信大叔对她没有办法的,然后就会顺理成章地带自己去见母亲的,然后她就能见到……小女孩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有那么一点窃喜,但表面上还装作赌气哭闹的样子。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大叔一脸无奈,不由叹道:“栀,对不住了。”
小女孩一听到大叔的话,一脸兴奋,终于可以去找母亲了,“那我们去哪呢?”
过了一会儿……
只见小女孩的手脚被绳子捆了起来,大叔提着绳子走在路上。
“放我下来,怪大叔,快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我要去找我娘,你要带我去哪?你这个%#€&@>¥$*^+~~……”
小女孩的嘴里已经飘了起来。
“我们只是去胤州,离这不远的。不过,你要是再吵吵,嗯哼~~”只见大叔从身上扯出一块破布,柯宇盯着小女孩的嘴,寓意已经很明显了。
上官芸看到破布后,内心非常抵触,抵触的不仅是破布,还有大叔。按她所想,不应该是这样的,也不能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你就是个烂好人,伪大叔,你你你……不得好死,你#€&@>¥$*^+~~……”嘴巴里又开始飘了。
可这次话还没说完,大叔就讲将破布塞到了小女孩嘴里,“%#€&@>¥$*^+~~……”
只听得一阵呜呜声,声音低沉了下去。他居然还真敢干!!!从小到大,自己都没吃过这样的破布,呸,吃过这样的苦头。等本姑娘手脚解放了,你就凉了,哼!
“栀,对不住了。”柯宇一个人走在路上,边走边看着小女孩,一脸愧疚。小女孩心中暗暗吐槽:对不住你个鸡毛线啊,完全没看出来对不住,好吧!可恶,啊啊啊啊!!小女孩内心一片混乱,突然心底传来了一记呼唤:记得,用它保护好自己。是救命恩人的声音,对了,我身上还有……匕首。小女孩看向自己身上匕首的位置,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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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迷灵林,乌鸦一直躲在暗处叫着,荒林之中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声,如果用一个词形容这一切,诡异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小女孩已经被柯宇松绑,在篝火旁蜷缩着,一个人在篝火旁独自感受着火的温暖。好温暖啊!
不知不觉,这温暖另她想起了母亲,从小到大,自己就一直住在迷灵林,也没有什么见识,只是老搬家,老搬家,老搬家好像就在迷灵林绕圈子一样,但也一直没曾出去过。
记得有一次,母亲受伤了,躺倒在一棵树下,树上的绿叶不时的撒下,那一天,上官芸再一次看到了血,黑色的血,天真地以为母亲要死了,被吓哭了,死死地扯着母亲的手,嘴里还不停:“娘,我不要你死,不要离开我,呜呜呜……”栀看着她笑了笑:“傻孩子!没事,娘就是困了,想睡一会儿!”栀给了上官芸一个温暖的拥抱,上官芸那时就蜷缩在拥抱里,真的好温暖啊!真想永远定格在这一瞬,这样母亲也不会死去了,后来母亲也是神奇般的活下来了。
突然,一阵凉风把上官芸吹回现实,上官芸捂着柯宇的大衣,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当时可能还是太天真了。
大叔则是一个人是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耳朵听着附近的风吹草动,手里握着小刀,将树枝削成箭,地上则是他傍晚时分找来的一些树枝,大叔背后箭篓里的箭也逐渐一支一支多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他俩竟然聊了起来。
“你可算是安静了。”柯宇看着小女孩,一天下来,小女孩的嘴终于是停下来了,柯宇不知哪来一丝欣慰。
“我敢大声说话嘛,真是的。”小女孩白了一眼大叔,没好气道:“再说了,你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小女孩望着四周的树木,声音也越来越小。
大叔撇了她一眼,觉得好笑,“你也会害怕呀,怎么不拿出你今天口吐芬芳的气势了,哈哈哈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你……哼!也是,怪大叔当然不会觉得怪森林怪,只会在旁边说风凉话。”
小女孩看着大叔,有些生气,然后望向别处,顿了顿继续道:“大叔,你真的,真的是我父母的好朋友吗?”小女孩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有点令人怜惜。
“如假包换。”柯宇继续削着树枝,手里传来擦擦的声音。
“大叔,你知道吗?据说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父亲就战死了,从小我就由母亲一个人带大,我上官芸也算是个知恩孝顺的人。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母亲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从小母亲对我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母亲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丢下母亲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真的是我父母的朋友,你就应该……带我去找她。因为,因为……”
小女孩眼睛里好像多了什么,停了一下突然喊道:“因为我不想让我母亲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寂静的森林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回声。柯宇停下了手中的小刀,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女孩,完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个十几岁小女孩说的话,看到了她眼角泛起的泪水,叹了一口气,内心突然有点谴责自己。
谁说不是呢,如果那一战,对,如果那一战他能及时赶到的话,上官烈也许就----不会死了!柯宇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换作是他,他也不想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的谴责自己。
柯宇仰望着星河,又怎么能告诉她真相,又怎么能将小女孩提前拉入种族纠纷呢!现在啊,就只能期待她的成长了!“等你长大了,这一切的一切你都会明白的,大叔向你保证!”
“我不----你告诉我我娘在哪,我自己找!”小女孩有些撕心裂肺,激动地站了起来。柯宇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并没有理会小女孩,继续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慢慢地削着。
“好,你不说,那我自己去找!”看来上官芸是铁了心要去寻找母亲,给大叔甩下了一个背影。
大叔纹丝不动,还在继续削着树枝,看着小女孩一步一步离去。谁又没有年少过,谁又没有轻狂过?但无疑都会被生活打回原形,你说,这又是谁的错呢?小女孩走着走着,听这漆黑的森林里伴随而来的乌鸦声,以及时而野兽的咆哮声。这才想起,这里可是迷灵林,白日迷雾,深夜漆黑,层层重围。她一个人哪里能走得出去!
小女孩停下了脚步,感到有些挫败,又一次感到人生的无能为力。是的,无能为力,是的,又一次……小女孩只能走了回来,再次一个人蜷缩在篝火旁,眼泪很不争气地掉落在了地上,想感受温暖,却无奈只能感受到阵阵凉意。柯宇叹了口气,试问:这又是谁的错呢?
“哎,你这又是何……”柯宇还没说完,就被小女孩打断了。
“你要是不带我去找我母亲,我就……”小女孩想起了那把匕首,拿出那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大叔头也没抬,随地就捡起一块石子,从大叔指间直接向小女孩的手弹去。小女孩的话还未讲完,只觉得手背感觉到一阵刺痛,然后听得一记清脆的响声,小女孩手里的匕首掉落到了地上,之后的半个夜晚都躺在那里。
“再怎么说,我自幼便练习射箭,不久便习得百步穿杨,就你那些小伎俩,你还是赶快收起来吧,今晚在这睡一觉,明天乖乖地和我走吧!”柯宇冷漠道。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心中的挫败感,表现出来的只有无能为力。小女孩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了出来。
“哭吧,也许哭出来,会好受一点。”大叔又叹了口气。
哭着哭着,小女孩的眉宇间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一眼神充满杀机,然而却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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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时
夜色朦胧,柯宇还没入睡,在大石头上坐了一会儿,看向在篝火旁边的小女孩,早已进入熟睡状态,但他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这么快适应这里的环境。
当然,柯宇没有料想到的是,小女孩和母亲二人常年在迷灵林里搬家,所谓的适应环境早已经是小女孩的家常便饭了。柯宇更不会料得到这后半夜的所发生的一切。
柯宇一人独自坐在大石头上望向星河,还在思索着小女孩那时所说的话,不想让别人去一个人承担吗?可是……真的,好难好难!不想了,柯宇索性跳下石头,躺在地上。就这样,躺在地上的柯宇,也逐渐地,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