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这天,柯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定睛一看,居然是九昇玄天弓和八支昇箭,现在就在他身上。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不知这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现在应该在一直疯狂地寻找它吧,自己应该要怎么做呢?
就在这时,一位小卒走来,看见柯宇手里的弓。然后一脸震惊:“你哪里来的武器!”这一下,引来了副监狱长。
“什么,有武器?四孟,快去通知长老。”副监狱长李跃进闻声而来。幽幽的暗道:明明之前搜过身,哪里搞来的武器!
“花色箭矢,十颜路纹。这弓,莫非就是九昇玄天弓!”柯宇就算想用这把弓逃出去也来不及了。
不一会儿,柯宇又一次被绑到了李府大厅。
“我一醒来他就在我身上了啊!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呢!”柯宇也又一次见到了李乘风,总感觉哪不对劲,说不上来。他带着充满希望的表情看着师父,可师父的眼神尽是失望,现实又一次将他拉回谷底……
“经过这几天调查,今断定,你三日前在内馆中偷得九昇玄天弓!”李乘风似乎很不情愿地说道。
“家主,那我们应该怎么处罚他?”为首的长老李堂音说道。
“你们不是搜过我身上了嘛?九昇玄天弓不是我偷的!”柯宇一脸激奋,然而似乎没有人相信他所说……
“你指不定藏到了什么其他地方,然后在这里迷惑我们!”大多长老们喊道。
“这处罚……”李乘风有些不知所措。
“崖叔,你也不信我吗?”柯宇看着眼前人。
“老风,你真忍心下狠手啊?”李乘风旁边的李崖看着柯宇,于心不忍,在李乘风耳边低语道。
柯宇已经近乎绝望,他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处罚是吗?来呀!”柯宇仰天长笑:“我爹真是看错人了,居然会希望我能在李家修得善道,却没想到你们李家毫无善道可言,何谈修得善道,如此冤枉人。我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流,你们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即使我是恶人,那也是做鬼之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到柯宇的泪痕,目目惊心听到柯宇的话,句句扎心,看到柯宇的泪痕,目目惊心。李乘风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这世道,人心不古啊!”柯宇已经红了眼,死死地盯着李乘风,看上去极其疯狂。
“这这这……柯宇他疯了,他疯了呀!家主,快将他处死吧,省的妖言惑众!”离柯宇最近的长老喊道。
“还望家主以大局为重。”一旁的几个长老也应和道。大家都知道他们毕竟也有师徒情分,越早处理越好。
此时的李乘风已经不是三日前的李乘风了,但是事与愿违,为了眼前和未来的大局他不得不承认……
“今断定,柯宇三日前在内馆偷得九昇玄天弓并藏匿于身,今已查明,柯宇却不认罪,现以找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仗打一百大板,即刻起……”李乘风顿了顿。
“我没有罪,又何来认罪之说?”柯宇疯一般的大笑,红着眼看着师父,而下一刻……
“逐出师门!”
李乘风有些不情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看着柯宇的眼泪夺眶而出,感到了无限的无奈与凄凉。
柯宇红眼看着李乘风,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一刻起,他们就连师徒情分也已经尽了,不过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不要也罢,这样放我一马又是想咋样,让我看到你李乘风的善吗?快算了!
这一百大板虽打在柯宇身上,却痛在李乘风的心里,可是自己犯下的过错,必须想办法自己弥补,这一切都是师父的错啊!
一百大板已经打完,柯宇给了李乘风一个恶恨深长的眼神,擦干眼泪后转身离去。
“李乘风!你就这么放他走?”李堂音站了起来。
……
“柯宇,等等!”李乘风叫住柯宇。
“李家主,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柯宇转过身来,看着李乘风,眼神显得格外的冷漠。李乘风听到李家主这个称谓,有些停顿,继而化风飘到柯宇身前,双手呈出九昇玄天弓道:“这是李家家主送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九昇玄天弓,最后也不枉你和李家家主师徒一场。”
“家主,万万不可啊,请家主三思!”长老们已跪了下来。李堂音不禁有些打脸,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我要这弓又有何用!”柯宇用手将李乘风手里的弓甩到地上,接着用手戳着自己的心的位置,说了四个字:“你不信我!”
然后一个人走出了李府,给李府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整个大堂,皆为跪拜,唯独李乘风一人看着柯宇离去的背影。
徒儿,对不起,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信你,我真的信你,一阵清风过,两行泪已霜。师父醒悟的太晚,以至于犯下了此生大错……
至于这九昇玄天弓,我一定会交给你的。毕竟,它本来就属于你!大堂内已无李乘风的影子。
此中之事,后诗有云:
道行简
苍雪悲鸣白无双,
湘川相聚笑满堂。
泪问仁义何处在,
世间善信皆心凉。
回眸一指红莲放,
来生还愿尔徒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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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散家宴结束了。
散家宴其实并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只因李乘风把他们都请走了。
最后,柯宇带着小女孩也走了,关山越在李府住了下来。
傍晚时分柯宇和小女孩回到了红日客栈,住了下来。
小女孩一进门就躺在了舒软的床上,不愿意再起来。
柯宇看着她,觉得无忧无虑的年纪真好。
小女孩一个人独享一张床,柯宇则是有条不紊地开始打地铺。慢慢开始入夜,小女孩却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明明床很软,应该很易入睡才是,可脑海里总是闪过白天的画面。
“大叔,你也还没睡吧?”小女孩看着天花板问道。
“嗯。”柯宇回答道。柯宇一直在想着今天散家宴李乘风所言:即将到来的恶战,明天李乘风就要和道家开始了,自己该如何抉择。
“你想报仇吗?”柯宇突然这么来了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说。
“报仇,报什么仇?”小女孩一下子坐起身来,看着大叔,大叔也在看天花板。
“虽然不是他杀了你的父亲,但若是他不在的话,你父亲应该还活着。就是说,他是间接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谁!”小女孩眼神有了变化。
“胤州太守——王朝天!”
“王朝天?”他不是太守吗,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柯宇继续道:“当时王朝天一心想要在迷灵林边界那镇海开疆,而你父亲正好是他的部下,被派遣去执行填冥海开疆的任务,最终被王朝天派去镇海开疆的人无一生还,而你父亲也是最终战死。”
“那,我爹到底是被谁杀害的?”
“这……”柯宇的目光转向小女孩的眼神,也不忍瞒她,说道:“冥族。”
冥族!小女孩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与母亲不停的被追杀。
“为什么,难道我父亲与冥族结过仇怨吗?”柯宇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然后把原因扯到了王朝天身上:“都是因为王朝天!”
“嗯?”
“他居然妄想填平整片冥海,将冥海作为土地独自占有,他明知会被阻拦,却还是想要以暴开疆。最终也必将却是这个结果。”小女孩又躺在舒软的床上,消化着刚刚知道的一切。她生来便与父亲素未谋面,父亲也只留下了一把刀——鬼火上阳刀。没想到啊,居然会是这样,战死沙场……
其实柯宇多多少少还是瞒了小女孩一些事情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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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海
“她是就是冥族的叛徒,不,她就不是冥!”
“兄弟们,把叛徒活着带回去!”
“你们还妄想填平冥海,痴人说梦,也不问问我们冥军答不答应!”
“冲啊,给我杀了上官烈!”那次战斗,其他士兵都已经死了。只剩上官烈一人手持鬼火上阳刀战斗,力敌近千冥士。而在上官烈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就是栀。
鬼火上阳刀——据说这把刀材料虽然极简,但却是用冥火锻烧九九八十一天而炼成的,此刀一但祭出,就连冥鬼之王都要忌让七分,更何况是普通的冥士呢?所以说,鬼火上阳刀天生就是冥族的克星。
上官烈手持鬼火上阳刀,利用斩出的鬼火,尽量不让冥族接近栀一丝一毫,冥族对那把刀十分忌惮,而实际上,在冥军数量的绝对优势面前,上官烈还是显得太过于渺小,只要不停地逼迫他时刻意识紧绷,总会有上官烈意识崩溃的时候。待他油尽灯枯,冥军势必将这两人拿下。
“看来我今天要绝命于此啊!”上官烈依旧挥舞着鬼火上阳刀。“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了吧!”突然柯宇从栀的方向j及时赶到。
“你怎么来这么晚?再过一会,你可能就是来送命的。”上官烈挥舞着鬼火,有些抱怨。连他自己都怀疑,如果柯宇再晚来那么一会儿,可能自己最终也会丧命,栀也就守不住了。
“抱歉,处理一些事情,那现在怎么办?”柯宇站在栀的旁边,拿出九昇玄天弓掩护上官烈。
在柯宇离开李家之后,上官烈和栀都是柯宇的甚交,他自然是要来救他们的。
“柯宇,你带着栀走,我用鬼火掩护你们。”上官烈喊道。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咱们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我才不要抛下你独活。”
栀不想放弃任何希望,即使渺茫。柯宇看着栀那样拼命的样子,竟莫名有些心酸,为什么她能为他那样拼命,也许我终究只是一个过路人吧!
“快走啊,不然谁也走不了!”上官烈回头对柯宇和栀厮声叫道。
“还想走?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就在上官烈回头的一瞬间,上官烈分心了,柯宇看着栀,也分心了。
一位冥士从地底冒出,在上官烈回身的一刹那间,戳瞎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