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是哥哥我来决定的。”陈山伸手摸了摸沈望月的头，“小妹妹。”
这一声小妹妹被他叫的十分轻浮。
沈望月这时才将头慢慢抬起，看清楚了男人的样子，凌乱的长短发把他的上半张脸几乎完全遮住。
窗外的风将他的头发吹起，一双英挺的剑眉下却有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削薄轻抿的唇微微扬起带着几分笑意。
他的左耳上似乎还带了一个耳钉，上面好像有字，字太小了，沈望月没能看清楚。
陈山往沈望月的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我太帅了？被我迷住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能比的。
沈望月抓着衣服的手更用力了，向后退了一小步。
“你是警察吗？”沈望月问。
从小到大沈望月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警察，不过，这样的小混混倒是见了不少。
陈山轻笑了一下，直直的看着沈望月的眼睛：“不然呢？你觉得我是什么？”
“流氓。”沈望月如实回答。
“我确实做过一段时间。”陈山若有所思的点头，笑了一下，“但是现在从良了，毕竟扫黑除恶这几年抓得蛮严重的，做流氓没前途。”
没个正经样子。
“有话就请陈警官快点说，我还要去学习。”沈望月语气并不是太友好。
陈山收敛了神色，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领，再次坐到了办公桌上。
陈山翻开笔记本：“请问你认识吴莉莉吗？”
沈望月愣了愣，但很快就开口道：“不认识。”
“就是上个星期因升学压力太大而跳楼自杀的那个女生。”
陈山拿出了笔，低着头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知道，没印象。”沈望月回答的干脆。
“她是你的同学。”陈山写字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盯着沈望月。
“同班同学。”陈山故意把这几个字的发音咬的很重。
“不熟。”沈望月回答。
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线索，沈望月的态度明显是不配合。
干脆不问算了。
陈山站起来将刚刚写过的那一页纸撕下，对折了一下递给沈望月。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就这些？”突然的结束不免让沈望月有些惊讶。
“别的你也不会说。”陈山说的随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沈望月垂下脑袋，额前的刘海将她的眼睛遮住，看不出情绪。
沈望月伸手准备接过纸。
沈望月的手快要碰到纸的时候陈山恶劣的往回收了一下：“回去再看。”
陈山说的很轻。
沈望月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背对着陈山留下了一句话：“学校里不让抽烟，可是根本没人管不是吗？”
沈望月走到教室门口，听见从里面传来英语老师操着一口略带口音的乡村英语。
她已经出来很久了。
沈望月站在门前深呼了一口气，握了握手中的纸，推开了门。
“报告。”全班同学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干什么去了？”英语老师扫了一眼沈望月，皱起了眉头。
“办公室。”沈望月答。
英语老师伸手一挥：“进来。”
沈望月回到座位上，没有多做什么动作，立马拿出了笔记本就开始记笔记。
现在是高三了，每一分钟都很宝贵，沈望月不能浪费，她也浪费不起。
同桌倒是很好奇，拿书挡着脸，趁着英语老师板书的空隙，悄悄的凑过身去。
“沈望月，谁找你啊？为了什么事啊？”
同桌名叫童欣欣，是班上有名的大嘴巴，八卦女王。
沈望月没空看她，只是忙着记笔记：“没谁，没事。”回答的干脆又冷酷。
童欣欣自然没再多问，毕竟谁也不想主动的自讨无趣。
“切，不说就不说，装什么装？”
沈望月无视。
下晚自习回家后，沈望月躺在床上才将今天上午陈山在办公室给她的那张纸条打开。
字如其人，一样的潦草不羁。
“我很想你，高考加油。”
“──陈三哥哥。”
陈三？
陈三哥哥？
那还真是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