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月将书放下，直直的看着童欣欣：“你承认的起吗？”
童欣欣被沈望月看的心里发怵，但碍于面子，还是咬咬牙开口：“就是我干的。”
“本来就是野种，还不让人说了！”
野种？
“你再说一遍试试？”
童欣欣声音微微打颤，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望月，就像是一只捍卫领地的小兽。
“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童欣欣向后退了几步。
“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沈望月拿起身边的椅子直直的往童欣欣的身上砸去。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切来的突然，周围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有惊呼的，有叫好的，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照的，可就是没人来拉架。
更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将教室门锁上，怕这场好戏被老师进来阻止。
看吧，真的是一群老鼠。
或许连老鼠都不如。
童欣欣大声尖叫：“沈望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童欣欣顾不上疼痛，管不了形象，疯了一样的朝沈望月扑过去。
这些年沈望月没少被白清欢那群人打，她们的那些招数，沈望月被打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童欣欣的战斗力和她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学生打架的水平。
说来讽刺，沈望月还得谢谢白清欢。
扑过来的童欣欣被沈望月一把抓住头发，后背被沈望月用胳膊死死地抵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童欣欣拼命的挣扎，嘴里不停的用肮脏下流的词语咒骂着沈望月。
不愧是老鼠，真恶心。
“砰！”的一声，教室的门被大力踹开，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是陈山。
“都她妈出息了是吧？学生不好好给老子上课，都她妈在教室里打架！”
他本来是想来接沈望月放学，带小妹妹出去兜兜风，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沈望月看到陈山微微一怔，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
童欣欣趁着沈望月走神的空隙，用力一推，摆脱了沈望月的束缚。
“啪！”
童欣欣用力甩了沈望月一巴掌。
“你他妈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
陈山两三步走到沈望月的面前，将她护住，一脸冷漠的看着童欣欣：“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看？”
陈山转过身看着沈望月，少女脸上红色的巴掌印十分明显，加上沈望月本就偏白的皮肤，陈山只觉得刺眼。
“打回去？”陈山问。
沈望月一愣，她没想到陈山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陈山会这么问她。
“啊？”沈望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问你要不要打回去？”陈山重复。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呆呆的。”陈山笑了笑。
没等沈望月开口，童欣欣就先叫了出来：“你不是警察吗？”
陈山没理她，只是看着沈望月：“打不打？”
沈望月低着头没说话。
“那哥哥帮你做决定。”
陈山转过身去，只用一只手就抓住了童欣欣的两只手，反手一扭，童欣欣整个人就以一种半蹲的姿势面向沈望月。
“警察就能随便打人吗？我要去举报你，投诉你！”童欣欣大叫，她此时就像是在菜市场里撒泼的妇人。
“打还是不打？”陈山无视童欣欣的大喊大叫。
他只觉得刺耳。
“你不是警察吗？这样做的话也没关系吗？”沈望月问。
陈山把手腕上的手表递到沈望月的眼前：“现在是晚上十点，哥哥我下午五点就下班了。”
“而且──你哥哥我是特聘的。”陈山挑眉。
“算了。”沈望月垂下头。
沈望月也不想弄得太难堪，而且陈山虽然嘴上这么说，沈望月还是不想给陈山惹麻烦。
陈山立马松开了童欣欣的手。
“算你好运。”
陈山走到讲台上，拿起了老师讲课用的麦克风。
“都她妈给我听好了，我就是沈望月的哥哥，谁再敢找她麻烦，让我妹妹不痛快，我们要不警局见，要不学校后巷见。”
“无论是警察的那套还是流氓的手段，老子都能玩死你们这帮臭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