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和陈山的故事像所有老套的古早偶像剧一样，俗套又狗血，理所当然的剧情，意料之中的结局。
预备铃声响起，刚刚还不紧不慢的学生们，纷纷跑了起来，将还未吃完的早餐塞进了宽大的校服外套里。
两名男生错过最后的时间，姗姗来迟。
“姓名。”
女生的袖口上别着“风纪委员”的小徽章，拿着记录板低头等着男生的回答。
“陈山，耳东陈，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山。”
“横看成岭侧成峰里也没山这个字......”站在陈山身旁的男生忍不住开口吐槽自己的好兄弟，什么时候还会念诗了。
“翟鹤鸣，就你小子话最多！”陈山一个眼神丢过去，男生就自觉的闭上了嘴。
“班级。”女生低着头登记着男生的名字，一个眼神也没给面前的两个人。
“可以不说班级吗？”
女生抬头淡淡一瞥，随后又低下：“不可以。”
“那......那高二十一班。”陈山说的极其不自然。
“高二十一班？”女生重复了一遍陈山说的班级。
“对，我们就是高二十一班的。”翟鹤鸣在旁边肯定的点了点头。
女生扭头对着门卫室里的保安大叔喊话：“杨叔，这两个人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门卫随即便把大门关上，用警棍驱赶着陈山和翟鹤鸣。
“喂，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本校的学生啊？”陈山冲着女生离开的背影大喊。
“因为我就是高二十一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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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带出来？”几个社会上的混子将陈山和翟鹤鸣团团围住。
陈山被两个男人架住，半跪在地上，翟鹤鸣已经被人打昏丢在一旁。
为首的男人捏住陈山的脸，用膝盖往陈山的肚子上猛顶了一下：“不是说了，要把人给我带出来吗？嗯？”
一口鲜血沿着嘴角往下流，流到了男人的手上，男人立刻松开手，用力扇了一巴掌上去，身边架住陈山的人都差点没站稳。
“就你们两个小屁孩，还敢和我做交易呢？！也不打听我龙三的名声？！”
陈山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男人说的话也听得不清楚，取而代之的是充斥着脑子的耳鸣声。
“啊！”旁边的小弟突然叫了起来，起身的时候一个不稳，直接摔倒了地上，几乎是以爬的姿势爬到了龙三的脚边。
龙三不耐烦的一脚踹过去；“你他妈干嘛呢？！你也想被打是不是？！”
“龙哥......那个......那个男孩好像没有呼吸了。”
“龙哥......”小弟还想说些什么，就被龙三又一脚直接踹开。
“这么点胆子，出来混什么社会啊？！你他妈回去读书算了！”
“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陈山突然暴起，死命的抓住身边的一个男人，将男人扑倒在地上。
陈山的双目猩红，挥起拳头一拳又一拳的往男人的头上砸去。
“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
“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
“我问问你们，你们他妈的是人吗？！你们他妈的要是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啊！？”
陈山的声音由开始愤怒的嘶吼，到最后变成的无声的呜咽，嗓子里的鲜血和火辣的灼烧感让他几乎都无法出声了，他的每一句质问，都沾染着滚烫的鲜血。
“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陈山无力的垂下手臂，被打的乌青肿胀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