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将人扛到门口的车上,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自己也顺带着挤在了后座上,燕鸿骁朝驾驶座踹了一脚。
“瞎了?开车。”
司机忙不迭地启动车子。
等顾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茶楼的尾巴都见不到了。
顾年掰了掰锁死的车把手,脸上愣是一点笑意都挤不出来。
“燕爷,您这什么意思?”
顾年也是听了茶舍里的谈话才知道他的身份,放眼整个虞城,姓燕,还能被人称作爷的,除了城东的那位还能有几个?
细想之下,她更是惊恐,她昨天晚上到底睡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燕鸿骁伸手解了领子上的两颗扣子,一手扶在前座的靠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他暧昧的言语中意思实在太多,顾年不敢往深了想,头脑反应迅速地抛出一句话。
“那就麻烦燕爷了,我公司就在前面,您把我放在前面那个路口,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此时此刻,顾年巴不得能变身隐形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让这位爷注意到她才好。
燕鸿骁挑了挑眉,从头到脚都挂着戏谑,丝毫不理会她的小聪明,直接朝司机座上又踹了一脚。
“去错了地方你就把自己喂狗吧。”
“……”瑟瑟发抖的司机。
于是因着燕大爷的恐吓,车子毫无意外地开去了城东。
到了地方,燕鸿骁先下了车,等到顾年也从车子里出来,他好似不经意地嘟囔了一句。
“不是去你公司吗,怎么开这来了?”
回头看了眼司机,理直气壮,“你去喂狗吧。”
顾年:“……”
司机:“……”他招谁惹谁了?
等进了别墅,燕鸿骁就不再客气了,门一关,就对顾年挑挑下巴。
“你去洗澡。”
顾年当即头皮都炸了。
战战兢兢地问他:“燕爷,这不合适吧。”
燕鸿骁把外套扔到沙发上,一低头还是那副表情:“你想跟我一起洗?”
他一句话出来,顾年头都没回,脚下不停奔着前方去了。
“燕爷就不麻烦您了,那我先过去了。”
后面燕鸿骁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
顾年的动作很慢,确切地说,为了拖延时间,她连手指甲缝都挨个搓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在这鬼地方,没人能救她,只有她自己靠自己。
这是燕鸿骁住的地方,自然没有衣服给她换,她把之前换下来的衣服都穿上。外套被周母泼上了茶渍没法穿,她就拿在身前抱着。
叽歪着出了浴室,燕鸿骁还在沙发上坐着,顾年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燕爷,今天的事,谢谢您。”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亦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这声谢她都必须得道。
燕鸿骁懒洋洋地坐着,手上搭了一条毯子,抬眼视线便与她的腰齐平。
她手里抱着衣服,衬衣向上折起了一小块,从这里看去正好能看到她一截莹润的腰肢。
燕鸿骁莫名地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掌下又细又软的腰肢,和莹白灯光下又白又长的双腿。
眸子里簇地燃起两簇火焰,燕鸿骁伸手一拉,不由分说就把她扑在了沙发上。
顾年猝不及防被他扑倒,急了:“燕鸿骁,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