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此刻虽有愤怒之意,但自身也并没有被情绪所冲昏头脑。
同时他也知道,擂台下的王栩两人绝不会坐视不管自己,他们肯定会站出来替自己说话,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关键时刻毅然决定上台救人的原因。
“年祭大比里,有哪条规定说明,比试之时能夺走对方的性命?”
果不其然,一道叶尘熟悉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王栩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叶尘暗暗惊讶,对方不愧为中阶武师境强者,单单是流露出的气势磅礴,便可压制全场。是个常人都能从中听出,对方发话的口吻带有威胁之意。
敌方阵营的武者明显明白对方所行之意,却又无计可施,愤怒的瞳孔只能干瞪着擂台上的王栩。
随即叶尘识相得把身旁的赵小虎搀扶而起,抱下了擂台,对方的幼脸早已血肉横飞模糊,一头散落的黑发沾染满自身的鲜血,微弱的气息声还在颤浮。
周围的天都、青阳两镇的武者连忙起身向前,看到了眼前不成人样的赵小虎,怒火中烧的目光转向了敌方青年阵营的白驰。
若非此人卑鄙歹毒,派出一位武徒极境的青年放下身份,来对付刚刚境升九境武徒的赵小虎。
特别是青阳镇的武者,若是没有年长者的阻拦,恐怕早已压制不住心中攒集已久的愤怒,不顾任何规则代价也要击杀对方。
但是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头,没有绝对的公平一说。
羽凌天接过了重伤昏迷的赵小虎,确认了对方的伤势后,吩咐了青峰镇众人几句,便朝着大比外侧极速闪去。
叶尘从愤怒中缓过神来,自家阵营的挑选赛已经结束了。这第二阶段的比试,除开他自身以外,他们青峰镇没有一个能凭实力通过者。
而天都镇那方也是仅有柳恭瑾一人通过,且对方还只是一位初入武徒八级的新人,虽然有过人智慧以及身法武技的存在,但毕竟缺乏真正的实力,最后还是通过弃权的方法晋级到第三阶段。
照这样推算下去,敌方阵营的下一步,肯定是会选出四位境界最强的青年,上台与自己二人争夺本年度大比的冠军一席。
叶尘与柳恭瑾二人接下来面对的,很有可能将会是敌方阵营首当其冲的五名最强青年天才。
果然如同叶尘所想,敌方青年阵营除开最强、最神秘者陈岩外的十四名青年,境界由低到高者,纷纷朝着擂台之上的东篱城主宣布弃权。
对方选择弃权的目地在于,将自家最顶级的青年战力给推向第三阶段,把叶尘二人留给他们当中最强的五人对付。
他们之中一些强大的青年,虽然也…修炼了邪术武技,但是叶尘就宛如一座大山般时时刻刻压制着他们,至今为止对方所爆发出来的强横实力也确实令他们震惊,所以在对待叶尘此等人物之时,他们不能稍有一丝的大意马虎。
“哼?果然是吗?那便来试一下,是你陈岩强,还是我叶尘更为逆天!”叶尘自然清楚他们的用意,也早料到会如此。既然他躲不过,那就直面面对。
“那么,通过第二阶段选举的七名选手,请上台。”东篱城主宣布道后,瘦小的身影暴退,落回了自家天都镇武者群当中。
今年的年祭大比头彩,因为王彗天的落败,他们天都镇已无缘争夺,他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叶尘身上。
对方话语刚落下,七道不同身影分别从两方阵营抽身闪过,聚集到了擂台之上。
七股气势即刻碰撞,强大的威压冲天而起,早就遍布裂痕,接近损毁的黑体擂台此时承受不住七股强大气势的冲击,从中心之处向四周破裂。
擂台被毁,仍间止不了七股气势的冲击,巨大的气势威压朝着擂台周边疯狂卷袭。所幸得是,因为在场有不少高阶武者的存在,这七股气势倒是轻而易举便被泯灭。
这第三阶段的比试,说白了就是一场混战,两方阵营的青年,谁先倒下了,那么谁就直接被视为淘汰。
每年的年祭大比,都只能有一个冠军头彩名额,也就是说在场全部参加大比比试的青年当中,仅有天赋实力最强之人,并且战到了最后者,方能成为最终的冠军头彩第一人,其余人皆是第一人的配衫。
“我很好奇,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一直行事诡异低调的陈岩终于发声了。
而站在其身旁的四名青年,有两位是熟人。
其中一位便是之前靠着邪术武技,战胜了王彗天的武易镇白驰,另外一位熟人则是刚刚靠修为境界打伤赵小虎的那名虎袍青年,因为何少华的陨落,对方身旁则是增添了两位九境武徒的新人。
“待会你只需尽力运转身法武技,对付那两名武徒九境的新人就行,其余三人交由我来应付”叶尘暗暗传话给身旁的柳恭瑾。
对方的境界仅为武徒八境,这等修为在陈岩等人面前,绝对连一招都接不住。倒不如让对方运用自身的身法武技尽力对其余两人进行周旋,好给他争取机会。
“真以为,靠着人多就能战胜我叶尘吗?去年我便能将尔等镇压,时隔一年之久的今天我也照样行。”他叶尘对于今年的年祭大比头彩可是异常的向往。
因为种种诡异之事表明了,今年的大比不会像往常那么简单干脆,同时村长叶候到底还有多少事隐瞒自己,他又为何如此,叶尘也必须要盘查清楚。
“哼,牙尖嘴利。”
话语落下,陈岩以及另一名青年爆发出自身最强气势朝着叶尘袭杀而来,叶尘也连忙跃向空中与彼此两人进行厮杀,七道不同的身影快速接触冲撞,混战爆发!
但叶尘确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白驰的身影并未出现自己在这边,而是现身到了柳恭瑾身旁!!就在叶尘发现之时已晚。
噗嗤
一道吐血声自身后发出,叶尘连忙转身,柳恭瑾整个身形如同断了线弦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