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电梯口,准备去按电梯。时砚有些尴尬,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开口。
“其实,你没有东西落在包厢”
“什么?”
“我骗了你,你没有东西落在那里,我是看那个万总一直缠着你,所以……”
寻安看着眼前有些拘谨的男子,这个人还真是善良。那她今天是遇到好人了?
“谢谢”即使心里是真的感谢,但说出来却是冰冰冷冷的两个字。时砚还站在那里尴尬着,要是在平时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公司的掌舵人,可现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姑娘,竟然会紧张。
“我送你回去吧”
寻安抬头看着他,时砚又慌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我是说我的车子就在外面,刚好可以送你回去。”
寻安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想起昨晚一个人走回家的经历,就没有拒绝他。
这回倒是吸取了上午赵北擎的经验教训,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车子缓缓驶向碧水湾,时砚看着眼前的建筑有片刻的愣神,看着寻安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冲着寻安的的背影问,寻安回过头看着他,突然冲他笑笑“今天谢谢你了”
答非所问,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个好人,自己还是不去接近的好。
夜晚,赵北擎的公寓。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躺在窗边的躺椅上喝着酒。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楚寻安似乎是变化不小,本来今天下午的酒局就是故意对她的折辱,可是她还是乖乖去了。
还主动往那个不怀好意的万锦华跟前靠,说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哼,看来外界的传闻还真是没有错,这就是个心狠手辣,但浪荡不已的交际花。
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既然她要开始,但是一旦开始,可就由不得她了。这个游戏,他奉陪到底,正好陪他好好玩玩儿。
夜色浓的像是化不开,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会突然吞噬掉一切。
自从容沉不在后,寻安过的似乎更加不分昼夜。白天浑浑噩噩的在别墅买醉,夜晚酒醒之后又是无尽的心空和失落。
蜷缩在沙发里,她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她想他还在的样子,看到她日夜买醉,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夺过她手里的酒杯,面露愠色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喝酒,要学会爱护自己”
她还小,她也很任性,她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她难以应对那些尔虞我诈。
所以,容沉,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清醒着的时候更痛苦,心痛到难以自持,但却一滴泪都流不出,原来悲伤到极致是这样难以言说的苦痛。
还不如醉着。
赵北擎的这个公寓,吃的都没有,冰冰冷冷的。可是唯一的好处就是酒柜里摆满了酒。
一杯又一杯,一杯接着一杯。白的,红的,淡黄的。这些各色各样的酒就是一道道符咒,可以封住她的悲伤、痛苦。
赵北擎去到碧水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寻安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站都站不起来。赵北擎看到茶几上摆放的凌乱的酒瓶,眸子一缩,迅速走到酒柜那里。
他摆在酒柜的那些名酒已经被去掉四分之一了。
怒气冲冲的走到寻安面前,可她还是喝着,看都没看他一眼。
好,好样的。
伸手去拎她,可寻安已经喝的身体发软,依靠着他的力气才站起来。头顶的水晶吊灯晃的刺眼,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在自己面前。
睁大眼睛,想要去看清楚。
“你,你回来了”寻安压下一个胃部的不适。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一点点向上,抚摸着他蹙起的眉头。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没有,喝酒”话说着又打了个酒嗝。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嘴,样子能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过赵北擎现在却关注不到她的可爱。
他现在关心的是酒柜里那些价值不菲的酒。那么好的酒被寻安来了个海灌,简直是暴遣天物。
面前的女孩突然看着他,眼睛里闪闪的,可眼圈却是泛红了。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永远也看不够似的。赵北擎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就去扯她,可是越扯她却抓的越紧。
“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
突然踮起脚尖,在赵北擎平静的眸色里,她一点点的吻上了他。可能是她喝过酒的嘴唇太过诱人,又或是那闪动的眸色太过单纯,赵北擎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寻安。一时竟忘记扯开她,喉结滚动。
吻却越来越火热,寻安吻的越来越起劲。
只是根本没有丝毫技巧可言,自己已经脸色绯红,气喘吁吁。在这样下去,赵北擎担心这个女人会被自己蠢死,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开。
寻安突然被推开,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他。
突然一句“容沉,你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想你……”原本被她勾起的浴火,突然被寻安这句话浇了个干干净净,合着是把他当替身了?
赵北擎何等骄傲,又怎会去做别人的替身!管她的死活,转身就要走。
寻安看着她的“容沉”就要走,慌忙的跑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双手死死的抱住。
“你别走,别走。”跑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鞋子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光着脚,裸露的脚白的刺眼。
一会儿又可怜巴巴的低下头,像是受伤的小猫一样,连赵北擎这样的人心里都痒痒的。她只到他的胸前,头发垂在肩头,穿着的是一条酒红色的宽松裙子。露出一截细嫩的小腿。此刻站在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你……”赵北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酒鬼较个什么劲儿。算了,酒的账还是等她清醒明天再算。
真想着,突然又唇上一软。寻安又死死的抓住他,吻了上来,一点点的变得柔情,再是深情。她的手还不停地到处点火,柔若无骨的手就那么乱摸着。
他是个男人,况且还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这可是你自找的”狠狠地说完,就一把抱起了寻安,朝二楼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