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闷声应了一声,对于误伤白沫沫耿耿于怀。
柳儿在心里已经将她划为了危险人物,她的一举一动都警惕的注视着。
“好了,你先去忙吧,本公主有需要会传唤你。”白沫沫拍了拍她的肩膀,温言相劝道,“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别再做傻事,知道吗?”
她想做的,何尝不是白沫沫想做的。
正是因为有李卿的出现,让白沫沫原本复杂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李卿微微颌首,眼泪吧嗒落下一步一回头的出了房间。
“公主这人绝不能留下,再这样下去她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不利于您的事。今日她的行为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打乱了主子和您的计划,依奴婢愚见还是及早将她赶出府这才是最安全的。”
今日李卿行为吓到了柳儿!
幸好白沫沫无事,要不然柳儿必定杀了她。
白沫沫站起身来,热泪盈眶道,“李卿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今天这样做也是为了我……”
柳儿见与她说不通,便给凤知洛传递了消息。
自从白沫沫入了京城做了那些事,柳儿看在眼里也深知她为了家人舍生忘死,心里也是将她当成了朋友。
眼看着这么一个不知何时就要爆发的祸害在身边,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夜间。
风高露重。
甲二跨进了凤知洛的书房,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酒香味,在一看凤知洛正在与沐宣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知洛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酒量见长了,这可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酒,别有韵味与咱们中原的酒大有不同,怎么样,不错吧。”
沐宣打了一个饱嗝,撩起垂落在肩膀上的秀发,醉眼朦胧朝着甲二招了招手,“来来来,过来过来……”
甲二一脸懵逼的看了一眼凤知洛,见凤知洛没什么反应便踱步走到他的面前。
只见沐宣示意他蹲下来,将手架在他的肩膀上冲着他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怎么着,又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有什么秘密跟我说说,你家主子好不容易开了窍,我怎么也要帮忙不是,要不然你家主子又要搞砸了。”
“这……主子……”
凤知洛黑着脸,瞪了一眼沐宣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的仙女找到了,来这里调侃本王。在多嘴本王将你嘴给缝上,”看向甲二怒喝道,“何事?!”
两人半斤八两,沐宣为了一个女子追到了西域。
一年半载也不愿意回来,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那一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据说,这名女子如天仙一般美有沉鱼落雁之貌,他是一见钟情找遍了全国在听闻此女子或许在西域,他不顾一切跑到了西域。是否真有此人,除了沐宣无人知晓。
甲二定了定神说道,“柳儿来了消息说是今日苏琛城去了一趟幸德居给白小姐送礼,白小姐身边的婢女李卿对苏琛城十分痛恨,想要暗杀苏琛城,被白小姐发现之后,两人争执之下李卿划伤了白小姐。”
凤知洛原本阴沉的脸瞬间面若寒冰,下意识的捏着手中的杯子,轻启薄唇。
“知道了,下去!”
沐宣看着他无动于衷,调侃道,“这关心就去看看嘛,把你憋成这幅模样,你这样子那女子迟早跟人跑咯。不过那敢暗杀苏琛城的女子,但是一个烈性女子这要是有机会我倒要看看。这美人啊,不在多。以我良侯的家底就是养二三十个侍妾也是不为过的,说真的,你改天将那白沫沫给找来我给你把把关。”
一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
殊不知凤知洛的脸已经铁青,瞟了他一眼警告他闭嘴。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这白沫沫也真是有本事,居然还能让你这个木头动心。”
凤知洛抄起桌上的酒壶掰过他的脑袋灌着他,沐宣举双手投降依旧不能让他松手,继续灌着。
废话真多!
“唔……”
沐宣挥舞着双手,鼻腔嘴里都被灌满了酒,呛得直咳嗽,喉头滚动不停的下咽。
“凤知洛你要谋杀……凤知洛……”昏死了过去。
凤知洛一甩被酒水打湿的袍子,拍了拍手掌甲一、甲二进来,吩咐二人将沐宣送到客房休息。
见怪不怪的二人丝毫没有迟疑,直接将他抬了出去。
白沫沫受伤的事一直盘旋在他的心上,挥之不去。
只见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脚尖点地腾空而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幸德居内。
白沫沫正趴在桌上看着那个盒子,撩着盒子上的盖子又放下,反反复复,突然坐直身子毅然决然的打开盒子,取出另外一层的盖子。
一块明黄色的布引入眼帘,在一看其中还有一块凸起的东西。
白沫沫咬咬牙将黄布掀起,一个手心大小的印章出现在她的眼前,印章上卧着一条金黄色的龙栩栩如生威武霸气,印章通体是由黄金打造。
印章?
白沫沫抓起卧龙翻过印章,只见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归归整整的隶书大字。
“承天运、奉万民”。
何意?
就在白沫沫看着印章发愣之时,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院子,她下意识的将印章放回盒子随手塞在了柜子里,却不知那块明黄色的绸缎露在外头。
白沫沫坐在了榻上抓起一本书假装正经的看着。
“咯吱……”
房门敞开,凤知洛高大的身姿出现在她的眼前。
身上的衣裳依旧是松松垮垮,不知是想要勾引何人。
白沫沫慌忙站起身来,单膝跪地道,“主子。”
凤知洛越过她,直接坐在了榻上捡起落在桌上的书籍,随手翻看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起来吧,没想到你还喜欢这样的书籍,不过这样的书籍女子看太多可没有什么好处。”
“啊?”
白沫沫站起身来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书上,羞得只想着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房中术》。
这么一本不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书籍,居然跑到了她的手上。
她这也是一时急了,这才没有注意从书架上抓了一本什么样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