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没好报,好柴烧烂灶!
要不是他突然来了,还赖在白沫沫的房间里不肯离去,白沫沫又怎么可能会靠他这么近。
凤知洛拉着她的手,玩味的说道,“本王说过今晚你要伺候本王安寝,本王今晚在你处,”说着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拉过被子包裹着她瘦小的身姿,锁在怀里,“哪里也不许去,在这里待着。”
白沫沫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想着撤身离开,却发现搂在腰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她紧闭双眼,期待而又恐慌凤知洛下一步动作。
然而,并没有……
只听见凤知洛平缓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沉沉睡着。
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白沫沫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戳着他的绝世容颜,沉睡中的男子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试图挣脱束缚,稍微一动弹搂在她腰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吓了白沫沫一跳,不敢再动弹。
有他在,白沫沫莫名的感觉安心。
自从来到京都城,她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凤知洛,不论何时只要是她有危险凤知洛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并给予她保护。看透了世态炎凉的白沫沫,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丝宽慰。
白沫沫不再挣扎,躲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的她勾起了嘴角,仿若做了什么好梦。
凤知洛睁开双眼看着躲在他怀里的小猫咪,大手覆盖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或许只有在白沫沫这里,他才能无忧无虑。
夜深人静,树影婆娑。
京都城的夜已然恢复了寂静,只有更夫敲着竹筒提醒着人们时辰。
天边渐渐放亮,京都城恢复了生机。
城中混沌摊铺热气腾腾的馄饨正在煮着,整条街香味扑鼻,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沿街吆喝声不绝于耳,急着赶路的人再一次启程。
一缕阳光撒在树叶上,闪闪发光。
幸德居内,下人们正在洒水扫地,修剪树枝。
睡梦中的人儿睁开双眼,双手乱摸,在感受到身边的温热,瞌睡虫瞬间跑了就要坐起身来,又担心吵醒还在熟睡的男子。
白沫沫看着睡得正香的凤知洛,不再胆怯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这张脸不知何时总是让她看不够。
他,才华出众高贵却又是那么的俊朗帅气。
这人似乎已经在慢慢的改变,慢慢的走进了白沫沫的心,让她不在畏畏缩缩不在拒绝。
“咚咚咚……”
“谁……谁啊……”
随着一声敲门声,打乱了白沫沫的思绪,差点失态。
李卿面容憔悴在听到里边回应急忙在门外应了一声,端着洗脸水咬着牙低垂着脑袋。
昨日之事,她耿耿于怀一夜无眠。
一大清早便想着来找白沫沫解释,道歉。
白沫沫回头看了一眼凤知洛,在对上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急忙收回视线,朝着门外喊道,“你先退下吧,本公主还未起身。”
“公主昨日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李卿带着哭腔,一遍遍解释着,“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公主恕罪……”
这些话昨日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依旧挂在心上不能释怀。
生怕白沫沫一个不如意,将她赶出幸德居。
白沫沫急忙回道,“那件事本公主已经说了不碍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先退下本公主一会儿再找你说话。”
“怎么,害怕被人知道本王在你房中?”
凤知洛好听的嗓音响起,故意压低着声音玩味的说着。
她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用担忧其他,白沫沫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若是传了出去,诸多流言蜚语岂不是要攻击白沫沫。
先是与苏琛城纠缠不清,这又与摄政王凤知洛不清不楚甚至还留宿白沫沫房中,哪怕是二人只是非常单纯的睡觉,不曾做什么也难免会有人浮想联翩。
“属下是怕坏了主子的名誉……”白沫沫趁机逃离他的怀里,躲在一旁恭敬地站着,“还请主子先行离府。”
凤知洛坐起身来黑色的袍子顺畅的落下,头发有些凌乱却不失典雅高贵,踱步走到梳妆台前坐的端正,随手拿起一把梳子,看着镜子里的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过来,为本王梳头。”
不要脸!
白沫沫在心里拒绝了一千遍一万遍,身子却不受控制来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接过梳子低眉顺眼的取下发簪,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垂下,带着些许芳香沁入心肺。
妖孽,头发居然比白沫沫的还要滑顺、乌黑。
白沫沫小心翼翼的为他梳理着头发,轻轻的梳理,生怕一不注意便弄疼了他,“主子……属下从未替人梳头过,若是属下弄疼了您还请主子恕罪。”
“无妨,按照你想要的梳理便是。”
她想要的?
白沫沫一听他这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不该是夫妻之间才有的行为吗?凤知洛从不让人碰自身,为何今日例外让白沫沫靠近,还是这般暧昧……
自打白沫沫认识他,他的头发便是半绾青丝半放,衣裳凌乱隐隐约约可见他胸前那分明的肌肉,从来没有好好的穿过衣裳,或是与中原男子一般将头发梳理整齐。
白沫沫想了想,为他梳了一个与中年男子一般的发髻用发簪固定着。无意间看到了他那后颈无一丝杂质洁白如玉,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一个男子居然还能有这么好的白皙细腻的肌肤,果然是妖孽。
“嘶……”
白沫沫回过神,急忙跪下,神色慌张道,“属下该死弄疼了主子……”
“继续。”
凤知洛拢了拢头发,无动于衷并无要怪罪她的意思。
白沫沫带着沉重的心情,站起身尽可能轻的为他梳头。
不多时。
“好了?”
镜中的凤知洛越发的精炼,似翩翩公子。
“啊……是……”
白沫沫悄悄地瞄了一眼镜中的他,突然眼前一亮,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不认识了似的。
只见镜中的人缓缓站起身来,张开手,“为本王宽衣。”
这时的白沫沫才发现他昨夜并不是这一身,那外衣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春凳上,等候着主子的“临幸”。
他,什么时候褪下的衣裳?
白沫沫带着疑惑,取过衣裳为他穿上,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用玉带固定着,干净整洁焕然一新。
原来他也能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