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戈,整齐划一一招一式没有什么力气,就像是在敷衍,与神兵营的实力相差甚远。其中还有不少人没睡醒似的,嗓门大眼皮子沉重,下盘不稳手上的兵器一不小心碰撞着身旁兄弟的兵刃。
杨永忠见状,怒目圆睁气的胸脯起起伏伏。
神兵营是他一手创立,花费了他的心血,却被李勇搞成了这样!
“臣李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勇得意洋洋,根本没有看见自己的将士出错,“不知皇上宣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宋使臣想要与你的将士们比划比划,朕已经答应了宋使臣的要求,你挑选几个将士出来,与宋使臣的将士们对战。”皇帝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对宋开景笑道,“这既然是两国比试,为了两国的友好,点到为止不得伤人。胜出的一方,朕重重有赏。”
“这是自然,还请李将军多多指教。”
宋开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直视李勇。
那知李勇站起身来看着他身后的几个将士,在一看宋开景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而已,在心里鄙视,轻蔑一笑,“这有何难,本将军随意挑选几个将士,与宋使臣的将军们比试比试。”扬起下巴拱手冷声道,“请吧!”说着朝着底下的将士喊了几个人的名字。
只见几个将军模样的人跑了出来,跪拜在皇帝的面前。
李勇直声道,“辽国使臣要与你们比试比试,拿出你们的气势来,记住了莫要伤了两国和气,点到为止即可。”
一声命令,底下的几个将军不约而同的应声。
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辽军的鄙视。
宋开景一挥手,在他身后的几个将士下了阶梯,来到那些人的面前,自行挑选对手。
双方简单的行礼之后,便展开了厮杀。
李勇双手环抱于胸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将士气势汹汹,满意的捻须,斜睨了一眼宋开景,“宋使臣看来你的这些人也不怎么样,这只是比试,要是在战场上,怕是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宋开景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不露声色的笑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我的这些人不过是我军之中最不济的,这一次让他们前来也是给他们一个建功的机会。这一次李将军给了他们一些教训,将来他们肯定是会好好的为国家建功。”
“宋使臣说的是,身为军人就应该为本国……”
就在他们说话空挡,其中一名身穿羊皮的将士一脚踹飞李军,如同一头猛兽扑向对手随着一声怒吼,一拳打在对手的胸前,肋骨不知断了几根,对手吐出一口鲜血牙口皆是血淋淋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再也没有起身。
短短一刻钟的功夫,李勇就笑不出声。
只见宋开景的人纷纷将对手碾压,打的对手找不到东南西北,其中一人看向宋开景,宋开景微微点头,两人故意向对手露出马脚,让他们得以反败为胜。
辽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胜利。
而那两人本是可以赢的,却倒在了对手的手下。
皇帝嘴角抽了抽,恶狠狠的督着李勇,“行了,今日比试就到这里,不过是演练而已如何见了血。李勇你也太不知趣了,怎能在这时候出这么重的手,还不快让他们退下!”
“是……”
李勇半晌也没反应过来,一开始明明是可以他的人占了上风,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让对手反败为胜,这分明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还不快退下!”
李勇吃了憋,又恨又气。
宋开景笑道,“外臣这些将士也是不知事出手如此重,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呵呵呵,无妨无妨只是比试而已,不计较这些。”皇帝呵呵一笑,一挥手便有一个太监捧着一盘金子上前来,“宋使臣的将士们可真是英勇啊,让朕眼前一亮。来人啊,将这些赏赐赏给胜出的将士们。”
打败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白沫沫在看到辽军如此勇猛之时,也是大吃一惊。
下属都这般厉害,要是宋开景出手那岂不是一个顶两。
李勇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以为是宋开景害得他出糗,怒火中烧向皇帝说道,“皇上,微臣仰慕宋使臣已久,听闻宋使臣使得一手好枪,微臣想要请教请教,请皇上准许。”
白沫沫来了兴趣,看向宋开景想要看看他敢不敢应战。
就这么一个白面书生,不论是个头还是身形重量在李勇之下,怎是李勇这个嗜血狂魔的对手。
“外臣是使臣代表的是辽国,怎好轻易出手……”
李勇眸子迸发出一抹寒光,不依不饶咬牙切齿道,“宋使臣怕是不敢吧,不过是请教而已又不是在战场上,宋使臣若是胆怯不敢与本将军过招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皇帝本就是在心里有气,引以为豪的将士被辽军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原本是想要长自己的威风没想到却给足了宋开景炫耀的机会。
只听见皇帝说道,“宋使臣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李勇不得无礼。”
宋开景看向白沫沫,微微一笑道,“乐阳公主以为是外臣能胜出,还是李将军在外臣之上呢?”
他们打架与白沫沫何干,为何要询问她的意思。
凤知洛一听眸子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精光,给白沫沫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这种场合说错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的目光一一落在了白沫沫的身上,都在等着她开口。
“宋大人说这话真是怪了,你与李将军比试与本公主何干!”白沫沫冷冷开口,优雅的端起酒杯,看都不看他一眼。
宋开景朝着她探了探身子,似笑非笑道,“公主,若是在下赢了能否陪在下逛一逛京都城呢?”
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要求,让在场的众人一头雾水。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皇帝眉头紧锁,在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另外一种意思,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场比试,反而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搭讪白沫沫上。这岂不是藐视他的大将军,故意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