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琛城顿时有些慌了,得罪了太子凤权,如今又要被慕渊抛弃,如此他在朝廷上更是无人相助。
早在他成为状元之后,可是一心侍奉慕渊,可却又好高骛远。
“学生是相爷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有相爷就没有学生。”苏琛城垂着手恭敬地伺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一副恭谨的样子,“学生若是有这种心思,不得好死天诛地灭!!”
急于表忠心。
慕渊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话本相坚信不疑,不过现如今你已经陷入其中,不论是太子还是李勇对你都有或多或少的意见,你打算怎么做?”
“学生正想向相爷讨个主意……”
没了主意,这才想着在慕渊面前表示软弱无能。
他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好处未曾得到,还得罪了太子。
慕渊捋一捋长须,上下打量着他。
只见他弓着身子,乖巧得很,一脸焦急却又显得淡定。
“太子记恨与你,李勇更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必须告诉本相你是如何与辽国使臣百里轩来往,这百里轩又是如何死的。”慕渊威逼利诱,不慌不忙道,“若有半点隐瞒,你这仕途怕是要走到头了。”
苏琛城内心一慌,强壮淡定道,“学生不敢对相爷隐瞒,前两日学生接到太子谕旨,让学生前往醉香阁哪里有人在等候学生,一开始学生并不知那人便是辽国使臣。他交给学生一些东西,让学生转交太子,至于这东西是什么,学生当真不知。”
其中是什么物件,让凤权如此在意。
慕渊睨了他一眼,看到的只是对方的狡猾。
这种时候,他还要隐瞒。
“仅此而已?”
语气沉重!
苏琛城不假思索的回道,“学生若是有一句假话,便让学生堕入九渊地狱!”
“这件事摄政王已经知道了,辽国使臣宋开景也知晓。”
一再套路他,让他将实情说出。
苏琛城隐忍着,愣是没有和盘托出,坚持己见。
慕渊笑的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只是让他回去,并没有强求他说出有用的消息。
这样的学生,慕渊怕是早就已经看透了。
待苏琛城离开了以后,慕渊来到书案前,拿起桌上的书籍取出一张小纸条,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吹干上面的墨迹卷了起来,拍了拍手掌,便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纯白色的鸽子。
慕渊亲自将纸条放入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交给男子,嘱咐道,“拿去放了,小心些。”
“是,相爷这大白天的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男子担忧的说着,带着疑惑问他。
“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殿下啊。”慕渊捋一捋长须,看着门外的蓝天白云,一脸忧愁,“殿下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我等只能协助殿下。好了,去吧。”
男子不再多言,将鸽子藏在袖中带了出去。
只见此人从后门出,一路上鬼鬼祟祟很是谨慎的观察四周,一直走出一百米左右,来到一片稀疏的竹林,这才将鸽子放生。
话说白沫沫这两人日一直在想着玉佩的事,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李卿端着茶水入内,见她拿着玉佩正在发呆,好奇的看了玉佩一眼。
仅仅是一眼,便有些震惊,手突然一抖茶盏里滚烫的茶水洒落,烫的她下意识的缩手,茶盏打落在地。
一声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白沫沫。
白沫沫回过神来看向她,见她捂着被烫伤的手,急忙关切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烫伤了没有?”说着跑过来检查她的手,轻轻的为她吹着烫红的手,“毛手毛脚的,怎么这么傻。”
“奴婢无碍,公主这玉佩……”
李卿收回手,强颜欢笑。
玉佩的事,白沫沫一直没想明白,对于宋开景的话,更是一头雾水。
听着宋开景的话,二人好像是早就认识。
然而在白沫沫的记忆里,并无任何有关宋开景的消息。
白沫沫一脸无所谓的将玉佩扬了扬,就要动手去将地上的碎渣捡起来,笑道,“不过是别人送的,也没什么珍贵的。你见过?”
“公主,能不能给奴婢看一看玉佩?”
李卿咬着下嘴唇,飞快的蹲下来将碎渣捡起来放在桌面上,擦了擦手掌,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
显然,她见过这枚玉佩。
白沫沫突然眉头紧锁起来,转念一想,或许李卿知道什么。
李卿与她是早年间的好友,二人也是时常见面无话不谈,直到后来李家搬迁之后,二人才少了来往。白沫沫许多私密事,她是知道的。
“看看也无妨。”白沫沫将玉佩递给她。
李卿在拿到玉佩之后,急忙翻看玉佩背面。
那玉佩背面上有几个字,清晰可见,“与君相逢是为缘,与君相知是为分”。
李卿心口一紧,不由自主热泪盈眶,“公主,这是何人所赠?”
白沫沫有些后悔将玉佩给她看,见她如此模样定是想起了什么,那是她遗忘丢失的记忆,直到现在也没能想清楚的回忆。
“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想起了什么?”
“这是沫沫的物件……”
她自己的东西?
这一次反倒是白沫沫有些迷茫了,为何她对于这段记忆完全想不起来。
李卿不停的摩擦着玉佩,仿佛是在缅怀她的好友,带着悲痛说道,“我年长沫沫一些,沫沫在很小的时候就曾得到过这块玉佩,那是在沫沫三岁的时候……沫沫在三岁那年被绑架,待她回来以后玉佩便不见了。”
“上面的字,沫沫的父亲找人刻上去的,说是一个得道高僧给沫沫的话,至于其中有什么含义奴婢不知。在玉佩丢失的时候,白伯父派人找了一直没找到。”
三岁那年,白沫沫被人绑架,那一次记忆白沫沫因为惊吓丢失。
以至于现在白沫沫也想不起来。
听闻李卿所言,白沫沫试图在脑海中寻找玉佩的痕迹,只觉得脑袋突然一疼,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
李卿急得将她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给您找大夫……”
“不碍事,你还知道什么?”
白沫沫急于想知道那一段记忆是什么。
为何宋开景会有玉佩,其中又有什么是她忘记了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