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强调自己是为了白沫沫,这才说出这些事。
至于是否就是凤权所为,苏琛城也只不过是猜想。
死也愿意,怕是真正遇到危险之时,他跑的比谁都快。
白沫沫与他继续了解了一些事,大致清楚了这件事的走向,也找到了幕后黑手。
直到日落西山,白沫沫这才告别苏琛城,转回幸德居。
一路上,苏琛城总是找机会与白沫沫搭话,表露着自己的爱惜,白沫沫模棱两可给了他很大的希望,让他暗自窃喜。
待苏琛城回到相府之后,柳阮阮派出去的人也将这些事告知柳阮阮。
柳阮阮隐忍不发,将白沫沫定为情敌。
白沫沫闷闷不乐,在回幸德居的路上遇上了一人。
“宋开景?”
在看到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宋开景时,白沫沫眼前一亮撩开车帘,想要与宋开景说话,怎奈宋开景督了她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路过。
像极了陌生人。
柳儿看着宋开景骑着马离开,小声说道,“公主,今儿宋使臣这是怎么了,往常宋使臣不是对公主很友好吗?”
今天相见,如何连招呼都不打。
“兴许是他心中有事,不想说话。”
白沫沫压制着内心的澎湃,说与柳儿听,也是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想玉佩的事。
那块玉佩就像是魔怔一样,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到底宋开景是她的什么人,三岁那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宋开景有关。
诸多疑问涌上心头,让白沫沫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幸德居,刚一到房间院子,便看到李卿正在门外徘徊不定,很是焦急的样子,时而看着房间里,时而看着院门。在一看到白沫沫二人回来,李卿快步迎上前去。
“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有人来了……”李卿还未曾见过有人突然出现在白沫沫的房间,如今也是胆战心惊,“奴婢想要进去把他赶出去,可是那人凶巴巴的,呵斥了奴婢两句。奴婢不敢得罪,也不敢打搅只能在门外侯着公主。”
能避过下人直入白沫沫的房间,除了凤知洛还有何人。
白沫沫应了一声,好看的眉头紧皱一块,“小卿你先去忙吧,有人前来的事莫让其他人知晓,没有我的吩咐不可前来搅扰。”
“是……”
李卿微微欠身行礼,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白沫沫与柳儿快步走进房间,果然凤知洛正坐在榻上翻看着书籍。
柳儿将房门关上,二人恭敬地来到凤知洛跟前。
“谁让你与苏琛城私下见面!”
凤知洛一甩手中的书籍,嗔怒道,“本王的话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柳儿,你是如何看住她的!”
二人慌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
“是奴婢想要为主子做什么……所以才怂恿公主与苏琛城相见,也是想协助主子一臂之力……”
白沫沫急忙说道,“主子,沫沫没有暴露,只是与他说了一些话。沫沫查的这件事与太子有关,而太子用意一来是为了借助辽国人之手拉拢人心,二来是将这件事推到主子的身上,主子现在情况危急。沫沫作为主子的仆人,为了主子即便是丢了命也在所不惜。”
一声声解释,化解了凤知洛的怒火。
凤知洛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凶险,只是不愿意她牵扯进来。
“好了,起来!”
白沫沫站起身,恭敬地退在一旁,偷偷的瞄他一眼,无意间对上他冰冷的眸子下意识的低垂脑袋。
不敢与之直视。
凤知洛朝着柳儿瞪了一眼,疾言厉色道,“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本王绝不轻饶!”
“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儿抿着嘴不说话,扯着手指。
“还杵着作甚,出去!”
一声命令,让柳儿心惊胆战不敢逗留。
一开始她还担忧这事要是让凤知洛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惩罚,没想到只是呵斥了一句就让她出去了。
主子的心思,还真是微妙。
房间内,再一次只有他二人。
凤知洛冷声道,“出去这么长时间,就探得这些事?”
有些不满意。
“苏琛城是太子的走狗,这是不争的事实,再有太子想要整垮您,而皇上好像对于这件事并不在意……”
凤知洛冷哼一声,“若是他在意那就邪了门了,行了,坐下吧。本王问你,苏琛城你还想不想杀了!一次次违背本王,在你依附本王的时候,本王是如何跟你说的!”
白沫沫一愣,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前,“主子说过,不论遇到什么事必须提前告知主子,没有主子的吩咐,不可擅自行动……”
“亏你还记得!”
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说的话,白沫沫一直记着。
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是出自他的口,白沫沫总是会深深地刻在心尖。
白沫沫如坐针毡,规规矩矩的躲在一旁,“沫沫再也不敢了,再有下一次请主子惩罚。沫沫也是想要帮助主子,不想什么事都不做……主子帮了沫沫这么多,沫沫对主子感恩戴德。”
凤知洛见她内疚,语气温和了许多,“这些事本王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多事。”
“是……沫沫明白。”
二人相处,有些微妙。
白沫沫乖巧的坐着,不敢直视他的眸子。
等了许久,凤知洛一声不吭。
白沫沫大着胆子抬眸向着他看去,闯进他的眼帘,“主子现下已经知道了太子的用意,主子打算如何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凤知洛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漫不经心的问道,“宋开景给了你一块玉佩,你之前与宋开景认识?”
一样的疑问。
若是她清楚,如今也不会还闷闷不乐。
白沫沫摇了摇头,两眼无神,“沫沫不知。”
“你不知?他好像十分关心你,也是因为你他才愿意协助本王。”
白沫沫一听,急忙解释道,“沫沫知道主子不会接受沫沫的好意,所以才私底下与宋开景联系了两次。他愿意协助主子,也是因为他有求于主子,与沫沫无关,还请主子明察。”
凤知洛表情愠怒,很是不爽。
这段时间,他的感情变化极其迅速。
房间中再一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安静得可怕。
白沫沫试图想要跟他搭话,可见他冷漠的脸,心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