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景的话未能得到皇帝认可,反而被皇帝认为这不过是一种敷衍。
“宋使臣的话,是否在告知朕,你早就已经知道了贵国要针对我朝?”皇第睨了他一眼,摆足了架子。
辽国发动战争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在宋开景意料之外。
此时正是辽国与凤朝签订修好盟约的关键时刻,百里轩惨死京都城,局势本对宋开景有利,如今剧情反转。
凤朝占了上风,反倒是他无理。
宋开景微微抬眸,面不改色道,“外臣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外臣若是事先知道,定当竭尽全力阻止悲剧发生。至于两国边关为何会发生这等事,外臣斗胆猜测乃是贵国不能及时处理我朝使臣惨死贵国之事所致!”
“外臣乃是辽国使臣,随团使臣惨死贵国国都,却未能找出杀人凶手,我朝皇上自然是心急如焚,以为外臣已经遭到不测!倘若皇上为了两国亿兆百姓着想,找出凶手放外臣回国!”
宋开景说罢站起身来,不假思索的步出御书房。
他一个皇子,居然在别国受到欺凌!
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人善被人欺,步步后退换来的不过是凤朝皇帝苦苦相逼。
皇帝见宋开景就这样离开,龙颜大怒,“岂有此理,他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他一个外臣也敢如此藐视朕,将我朝廷置于何地!来人,立刻将他锁拿,斩首祭旗状我军威!”
“皇上如此可是想要发动两国战争?”
慕渊低垂着脑袋,冷漠开口。
如今的凤朝若是没有得到凤知洛允许,私自动兵只怕是调不动兵马。
皇帝连最信任的李勇都抛弃了,满朝文武中能征善战有将帅之才者,屈指可数。
凤权在一旁说道,“儿臣恳请父皇三思,倘若此时发动战争只怕是对我朝不利。儿臣斗胆建议,还是先定内患,在平外患,如此我朝才能千秋万代。”
“难道朕就要咽下这口恶气不成,辽国人如此猖狂,朕若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以为我朝软弱可欺!”皇帝面目狰狞,冷喝道,“去,将摄政王叫来,朕倒要问问他,我朝发生如此之事,他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凤权一听便知道皇帝这是又有了新的计谋。
慕渊在心里着急,急忙道,“皇上,老臣以为这件事还是先缓一缓,既然两国不能签订盟约,那便是无法避免这一战。要是举全国之力讨伐辽国,微臣以为此事有待斟酌。老臣所言并非我朝软弱可欺,这打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现如今,黄河泛滥无法渡河。”
“利敌而不利我,倘若是在一个月前动兵我大军定能将辽军赶到漠北,可是现在万万不可轻易动兵。还请皇上三思。”
一言不合就想要开战,可凤朝已经是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打仗哪里有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更何况皇帝并不想此时打仗。
皇帝笑而不语,拿起一本奏折装模作样的看着。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太监来到摄政王府,凤知洛正和李勇在后院钓鱼。
李勇胆战心惊,时不时瞄一眼镇定自若的凤知洛,半晌也没能钓上一条鱼来,“王爷您这到底想要做什么,草民现在已经是一个无官无职的人,您想要的已经达到了,就放草民离开吧。”
这两天,李勇在摄政王府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如此盛情反倒是让他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摄政王居然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这传出去,那就是老母猪上树不可能的事。
凤知洛双腿架在前面的凳子上,嘴里吃着葡萄,很是悠闲。
“急什么,你的主子可是已经抛弃你了,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保住你的命,怎么还这般行径?”
吃的不好,还是喝的不好?
一天天的好吃好喝的供着,招待已经是上佳。
李勇急了,丢下鱼竿叫嚣道,“王爷您要杀要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您给我一个干脆的,大不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求死。
这时。
甲一领着太监来到凤知洛面前,“主子,宫里来人了。”
凤知洛轻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一串葡萄,拍拍手掌站起身来,“走吧,这钓鱼实在是没意思。”
“王爷就不问问皇上所为何事?”
太监见状一怔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此处不是为了钓鱼,而是为了钓皇帝。
这不,钓上来了一条大鱼!
凤知洛摆摆手,一旁的甲二给他穿上纺纱外衣,“皇上若不是遇到了难事,如何会派人来请本王?李勇,这可是你咸鱼翻身的好机会,错过了,你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李勇眼前一亮,欲言又止。
“好戏就要开锣,本王还等着呢。”
凤知洛眸子突然一沉,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辽国使臣一案尚未解决,他的人还在大牢中!
李勇犹豫片刻,紧随其后,一路上都在思量着,凤知洛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不成真是想要拉拢他?
就他这么一个要死不活的臭咸鱼,皇帝抛弃太子厌恶,除了一条烂命一无所有。
二人来到御书房。
皇帝一见凤知洛来了很是热情,急忙招呼着太监上茶赐坐,在看到李勇也随着凤知洛入宫之时,眉头紧皱瞬间消逝。
凤知洛坐定,扫了一眼御书房内二人,浅笑道,“太子和慕相爷好像忘了本王还是摄政王,怎么,见了本王忘了行礼了,还是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心上?”
“老臣不敢,老臣见过摄政王爷,千岁千千岁。”
“皇侄给皇叔请安,皇叔吉祥。”
凤知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哦,不知皇上这么急着将本王找来,所为何事?”
别说他们二人忘了给他行礼,就是他自己也不曾向皇帝低头一次。
皇帝脸上笑盈盈的,却打心底里对凤知洛心存戒备,甚至是厌恶愤恨。
“摄政王想必也知道,这辽国无故进犯我朝边境,实在是可恶至极,朕让你来便是想问问你,辽国犯境,摄政王有什么可行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