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细微的变化,无不是钻进了凤知洛的眼眸。
何时太平公主也变得如此憎恨白沫沫,甚至于不惜与柳阮阮联手。
难不成他们二人只是想要看一看白沫沫出糗?
凤知洛在脑海里思量着,始终想不出这两个女子能有什么更为高超的伎俩,左右不过是小打小闹,不必理会。
白沫沫拿起宝剑,抽出锋利的宝剑上带着一股异香。
什么样的宝剑,能有如此异香?
灯光微暗,白沫沫本想着细细查看宝剑的异样,一旁乐曲响起。
竟是柔然乐曲,配合着她的剑舞,那是最合适不过。
白沫沫飞快的运作着大脑,想起凤知洛曾经在与刺客搏斗之时所用的剑法,那一日记忆深刻也就刻在了心上。
只见白沫沫曼妙身姿起起落落,舞着手中的宝剑,一如一位气宇轩昂的女将军,一笑一颦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凤知洛原本不屑一顾,没想到白沫沫居然表演起自己的剑法,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兴趣。
剑法霸道,白沫沫轻柔女子,将剑法中透着的霸气轻松化解,带着几分柔美。
刚一起势众人拍手称赞。
白沫沫见着众人喜欢,也就放下了心。
柳阮阮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突然猛的一拉地毯,白沫沫脚底下一个不注意直接冲向皇帝,重重的摔在地上,宝剑直接甩了出去砸在皇帝桌上,打碎碗碟。
原本还在叫好的看客,大为震惊。
柳阮阮高呼,“乐阳公主意图行刺皇上,来人,来人,保护皇上!”
“父皇小心……”
太平公主慌忙护着皇帝,冷喝一声命令禁卫军将白沫沫拿下。
不过是一个小意外,却在太平公主与柳阮阮大喊大叫中,改变了性质。
禁卫军蜂拥而至,将白沫沫拿下。
“皇上,这,乐阳何时想要刺杀皇上,这只是这个意外。”
白沫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宝剑也是奇怪,就往皇帝的面前甩去,差点就砸在了皇帝的身上。
凤知洛怒不可遏,看着太平公主与柳阮阮一唱一和,很是厌恶。原以为他们二人不过是女流之辈,再如何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没想到她们却要陷害白沫沫行刺皇帝,一步步让白沫沫跳进她们早就已经设好的陷阱当中。
皇帝被突然砸来的宝剑吓出了一身汗,辽国使臣刚一离开,辽国与凤朝已经是不共戴天,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又听闻太平公主与柳阮阮之言,以为白沫沫真有这个心思。
那把剑被香醇的美酒浸湿,剑身瞬间变黑。
有毒!
“陛下这,这把剑上有毒,乐阳你竟敢在剑上涂毒,意图行刺陛下!”
皇后眼尖看到了变黑的剑身,大吃一惊。
众人站起身来伸长脖子看着桌上锋利的宝剑,还冒着热气。
指责声讨伐声不绝于耳,白沫沫竟成了众矢之的。
“乐阳你怎敢行刺朕,谁给你的胆子!”
皇帝龙颜大怒指着白沫沫怒喝道,“你入京做质子朕何时亏待过你,将你奉若上宾,而你却如此行径可是要将两国之情义破坏,要与我凤朝为敌不成!”
众人胆战心惊,纷纷攘攘交头接耳。
“皇上,若乐阳真有此心,如何愚蠢到在大庭广众皇宫之中,众目睽睽之下行刺皇上?”白沫沫无意间看到柳阮阮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顿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怕是早就已经设计好的!
“哼,谁知尔是否有狼子野心!”
皇帝不信,以为白沫沫这是在狡辩。
凤知洛淡定自若冷笑道,“这么愚蠢的招数某人也想的出来,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是太平提议让柔然公主表演剑舞。这把剑也是太监取来的,柔然公主好像并没有在宴席上表演剑舞的准备吧。太子,你说是吗?”
宴席未开始之前,白沫沫与太子之间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没有提前准备,如何会有宴席行刺皇帝的由头。
凤知洛令众人震惊,凤权为白沫沫解释。
在此之前,白沫沫也曾告知他因着辽国使臣一案,她近来心神不宁并不想要在宴席上表演什么才艺。
何来的提前准备有毒的宝剑,并要行刺皇帝一说。
柳阮阮不顾一切站出来说道,“兴许是她事先买通了太监,准备了有毒的宝剑那也不一定。她先与太子殿下说了这些事,而后又表现出对我朝歌舞的不屑一顾,公主这才向皇上建议,让她表演剑舞。”
故意挑拨,就是要将白沫沫置于死地。
柳阮阮的话让画风一转,再一次对白沫沫不利。
“来人,将刚才献上宝剑的太监找来与柔然公主对质!”
禁卫军将太监抓来,怎知太监一口咬定就是白沫沫提前准备的宝剑。
皇帝睨了一眼白沫沫,冷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你为何要行刺朕,可是你朝与辽国早已有了密谋,要行刺朕致使我朝混乱,尔等便可以长驱直入灭我凤朝!”
什么行刺,白沫沫就没有想过。
白沫沫解释道,“皇上这样说乐阳还有何解释,在场的这么多大人,为何无人发声,偏偏一个下贱的女子却在宴席上大言不惭。这个太监乐阳不曾见过,宝剑上有毒乐阳更是不知。倘若皇上非要给乐阳安一个行刺罪名,乐阳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服气,恶狠狠的盯着柳阮阮。
赤裸裸的阴谋,皇帝居然看不出来。
在场的众人难道眼睛都是瞎的不成,柳阮阮与太平公主说什么,他们便信。
柳阮阮趾高气昂冷声道,“你这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本小姐戳穿了你的阴谋,你无话可说?昨天我见你的婢女在药铺里买了砒霜,以为你是要毒耗子,没想到既然是要害皇上!”
挑拨离间,不给白沫沫一丝活头。
凤知洛笑了笑,“还真是精彩,这剑上的毒只怕不是什么砒霜吧。柳小姐口口声声说瞧见了,却没有告知皇上,这到底是你想让皇上驾崩呢,还是柔然公主?她身处我朝皇宫,倘若她在此时此地行刺皇上,她还能出的了这皇宫?”
“这天下人要是都像你这般愚蠢,天下岂不是无战事了?一个贱婢居然在皇上以及众位大臣面前口无遮拦,将一场意外当成行刺,简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