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微凉,一阵微风吹来,白沫沫不由自主缩着脖子。
白沫沫紧紧抱着脚脖子,两行热泪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脸上,脑海中不经意间回想起父母双亲还有她那待她极好的兄长。
如今已然是天人两隔,剩下的不过是亲人音容宛在。
“爹……娘……沫沫想你们……”
若非那一场灾难,白沫沫与家人该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幸德居内。
柳儿与李卿将府上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又一遍,依旧不见白沫沫身影。二人不敢张扬,只能默默的寻找,不叫他人知晓。
前院、后院、后花园都不见人,柳儿与李卿用着竹竿在湖水里戳着,生怕白沫沫这是掉进了湖水里。
“找到了吗?”
李卿急得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乱转,一个劲的摇头。
“公主会不会去了摄政王府上,照看摄政王这才不曾回来。”李卿自我安慰,眼里含着泪,不敢去想白沫沫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去应付其他事。
要是遇上了危险,白沫沫又要如何解决。
这时。
甲二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吓了二人一跳。
柳儿反应过来急忙拱手行礼,“不知甲二大人到来所为何事?”
“如何不见公主?”
此言一出,反倒让二人震惊。
白沫沫不是在摄政王府,为何甲二还要前来询问?
柳儿一脸茫然,反问道,“公主现今不应该是在王府照顾王爷,如何会在府上。甲二大人,公主当真不在王府?”
“下午时分公主便已经离开王府,之后皇上过府探望主子,公主便一直没有回来。”甲二眉头紧锁,这时方知事情的严重性,“公主若是没有回来还能去何处?”
凤知洛便是担心她,这才吩咐甲二到幸德一看。
没想到白沫沫不在,就连与白沫沫亲密无间的柳儿、李卿二人都不知白沫沫去向。
“公主别不是被什么人给抓了去,她在京都城也没有什么相熟之人,摄政王府、幸德居都没有,这大晚上的公主还能上哪里去?”柳儿急了,就要跑出去寻找白沫沫。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府上下人已经睡下。
京都城更是一片寂静,街道上不见人来人往。
甲二拦下二人,说道,“你二人这般出去能做什么,待在府上,我这就回去回禀主子。或许主子会有办法!你们先别急,公主这么大人不会去何处,明日便会回来。”说罢,翻身上了房顶,消失在黑夜中。
这样一番平白的劝慰,并未打消二人的顾虑。
李卿心急如焚,拉着柳儿的手,担忧不已。
“柳儿姑娘咱们还是出去寻公主,这要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柳儿何尝不想去找白沫沫,怎奈有甲二的话在,她也不敢违背。
在他们当中,甲二兄弟是深的凤知洛信任,凡是他们说的话便是凤知洛的命令。甲二要求她待在府上莫要出门,在她看来便是凤知洛的命令。
“你先别急,甲二大人他们已经去找了,有他们在公主定然不会出事。”柳儿强装淡定,坚信白沫沫无事,“王爷在京都城内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我等要相信王爷,有王爷出手公主不会有事。”
而且凤知洛也不会让白沫沫出事。
二人夜不能寐,在白沫沫房门前坐了一宿。
一大清早。
一缕阳光照射在凤知洛窗前,凤知洛睁开双眸,刚要开口却见房间内空无一人。
往常,他一醒来便能看到那痴儿就在他的床前守着。
如今不见其人。
甲二端着汤药入内,见凤知洛要起身急忙过来搀扶,“主子您小心些,大夫嘱咐您要好好歇息。外面的事已经平静,主子可以趁着这机会休息几日……”
“白沫沫何在?”
凤知洛起身下意识拢了拢衣裳,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汤药流入他的食管,直逼鼻腔。
这种药,他不知喝过多少次。
待他将汤药放下,无意间看到甲二欲言又止,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从未有过的紧张。
“人呢!”
甲二回过神来,咬着牙义正言辞的说道,“启禀主子,白小姐现在正在幸德居,属下昨夜去了一趟见着白小姐已经睡下。主子身子要紧这几日还是不要活动的好,白小姐很好主子放心。”
极力向凤知洛隐瞒实情。
未等他把话说完,凤知洛便猜到了他有话还未说完。
“甲二,你跟随本王多长时间了?”凤知洛不露声色说着,踱步走到书桌前坐下,一双冷冽的眸子打量着他,“你知道本王不喜他人在本王面前说谎,为何还要隐瞒不报!”
甲二深知瞒不住,慌忙单膝下跪,面不改色回道,“属下是有事隐瞒着主子,不过属下这样做也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对白小姐太过于上心,她又是一个惹祸精总是给主子添麻烦,反正她会保护好自己,主子关心她也是多余的。”
“她这人本来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再说她去了哪里到头来还不是会回来寻主子。”
咬定白沫沫不论去到哪里,总归会自己回来。
她离不开凤知洛,而凤知洛对她不过是可有可无。
“放肆!”
凤知洛猛然站起身,怒目而视甲二。
甲二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就是不愿意说出白沫沫发生了什么事。
“说,她发生了什么事!”
凤知洛一声冷喝,门外甲一刚一靠近便听闻里边传来一声怒吼,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一大清早,如何凤知洛怒气这么大。
房间里甲二抿着嘴不说话,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凤知洛扬起手,差点没给他一巴掌,耐着性子冷声道,“白沫沫对本王来说是什么,你不知?在镇国玉玺没找到之前她必须活着!立刻给本王出去寻,她要是出什么事,本王让你负责!”
“主子,就是没有她属下等也会为主子找回镇国玉玺。”
甲二仰起头,一本正经的说着。
为了凤知洛的身体,甲二可以冒天下大不韪,哪怕是违背主子的意思。
在所不惜。
甲一快步走进书房,跪在甲二身旁,“主子,他也是为了您好还请主子饶了他这一次。甲二,这就是你对主子的态度?!”指责甲二。
“反正主子不能出门,这要是叫人知道了会引起轰动。”
甲二跪坐着,别过头不敢去看凤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