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命,停车。”
马夫勒紧缰绳,将马车赶到一旁,脱离人群。
苏琛城连忙赶了过来,跳下马来到窗口,迫切的说道,“公主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苏某。”
柳儿跳了下来,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搀扶着白沫沫下车。
主仆二人来到河边,白沫沫坐在树下纳凉。
队伍已经走远,白沫沫望着凤知洛的马车,眼里似有一丝复杂。
“苏公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白沫沫冷言冷语,似乎对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苏琛城在心里焦急,恭敬地立于她身旁,尽可能压低语气,“此事苏某也以为是柳阮阮做的,不过苏某事先并不知。柳阮阮对公主不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某也没有想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公主殿下,您请放心,若是这件事当真与柳阮阮有关,苏某定上奏皇上,对她从严处置!”
有碍于自己进身道路的,皆是要一一铲除。
这就是他的本性!
哪怕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心上人,也毫不留情。
白沫沫冷笑道,“苏公子还真是大义灭亲,本公主不相信你会与柳阮阮决裂。要是如此,柳阮阮她又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本公主呢?”
定是他三心二意所致,这才让柳阮阮产生了还可以挽回的念头。
“苏某早已经与柳阮阮断绝一切往来,苏某愿意用一颗真心来换取公主信任!”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心房。
“苏公子何必如此,本公主又没有说此事与苏公子有关。”白沫沫冷漠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苏公子要是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杞人之忧。”
苏琛城悬空的手有些尴尬,进退两难。
他哪里是想要真正的迫害自己,不过是想着让白沫沫能够相信他。
这时。
甲一望着他们,拍马来到凤知洛车窗前,禀报道,“主子,苏琛城正在纠缠公主,要不要属下过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凤知洛闷声不响。
刚才白沫沫与苏琛城离开队伍之时,他看的真真切切。
“主子?”
“她自会处理好,用不着你来操心。”
凤知洛沉闷的说着,从语气中透着一丝怨气。
甲一应了一声,退到一旁两眼时不时观察着苏琛城的一举一动。
自从苏琛城与他们同行之后,甲一便看他不顺眼。
苏琛城还在纠缠白沫沫,丢在手中的匕首,无奈的直叹气,“苏某太过于心善,不知柳阮阮还有这等狼子野心。苏某向公主保证回京之后,一定会与柳阮阮说清楚,绝不会让她伤害公主,对公主不敬。”
柳儿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
“苏公子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公主最讨厌的便是说谎且三心二意的人!”
二人回到马车内,催促着马夫继续前行。
苏琛城望着马车从眼前走过,眸子顿时变得阴冷。
柳阮阮坏了他的好事!
京都城内。
柳阮阮一大清早便来到太平公主府打听消息,只等着苏州城有消息前来,她便可以大肆庆祝一番。
她刚一下车,便看到有人从公主府匆匆离开。
一大清早的,如何还有人这么匆忙?
柳阮阮上前,门上的下人连忙相迎。
“柳小姐您吉祥,小的给您请安了。”下人嬉皮笑脸的卖乖,“您这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公主现在心情不好,您可要当心些。”
下人的话,引起柳阮阮的注意。
柳阮阮一挥手,身后的婢女便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她的手上,“这点银子给你们兄弟几个喝茶,小李子,刚才从公主府走出去的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下人拿了银子,满心欢喜。
“刚才哪一位啊是打苏州城来的,还是苏州城公主府管家派来的人,说是因着苏州城的事儿,公主勃然大怒,将那人骂了一顿。”下人“哎哟”直叫唤,故意压低着声音说道,“平日里苏州城来人少不了有公主的赏,可是这一次公主直接让他滚,可见公主发怒了。”
苏州城的事?
柳阮阮道了一声谢,急忙走进公主府。
院子里,太平公主正对着几个婢女发脾气,抄起桌上的瓜果就往婢女的脸上丢。
大老远的便听到来自太平公主的咆哮。
柳阮阮笑盈盈朝她走来,微微欠身行礼,“阮阮给公主殿下请安,一大清早的公主为何大这么大的怒,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阮阮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不来本公主还准备着让人去请你。”太平公主热情的挽着她的手,别过头对着那些下人就是一顿骂,“没个眼力见,还不快滚!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
下人像是得了解放似的,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
太平公主拉着她坐下,“阮阮,本公主还真是对不住你,那件事被底下的人办砸了。只不过是伤了那个乐阳,这些下人就大老远的跑来向本公主邀功请赏!本公主要的是把她给解决了,可是他们倒好,将本公主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
不管不顾,大发脾气。
在这里,就没人能够管得了她。
即便是与她同样是公主的皇帝之女,离她远远的,不敢靠近。
柳阮阮笑道,“公主切莫为了阮阮的事气坏了身子,乐阳她还比不上公主殿下的一根手指头,公主要想捏死她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逃得了这一次,逃不了下一次,公主总归是有办法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作为本公主的姐妹,本公主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太平公主一再强调,让她放心,一定会让白沫沫付出代价。
正当她们说话之时,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
“跑什么跑,没个规矩,成何体统!”
太监慌忙跪在她的面前,断断续续的说道,“启禀公主殿下,宫里来人要请公主入宫。”
太平公主高傲的说着,“父皇让人来宣召定是有什么大事,这样的事你又不是不知,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的!你们几个好好的招呼阮阮,不得有一丝慢待,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