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刚才您怎么不直接将她轰出去,这种人就应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白沫沫稳坐榻上,眸子微微一沉,嘴角上扬,“你说的不错,本公主这一次回京城就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柳儿,咱们也有段时间没有去拜望皇后娘娘了吧,让厨房准备准备一些皇后娘娘喜欢的桂花糕,做的精致一些。另外做好了先放着,待本公主沐浴更衣再入宫。”
说着,给柳儿递了一个眼色。
柳儿心领神会,退下前往厨房吩咐下人准备。
话说柳阮阮在离开幸德居之后,暴跳如雷,炸呼呼的回到相府。
柳阮阮火急火燎赶往后院苏琛城住所,猛的推门入内,正见苏琛城紧张的隐藏着桌上的书信,快步冲上前二话不说夺了过来,拆开一看,竟是苏琛城要给白沫沫写的情书。
“柳阮阮,你这是做什么!”
“好啊,出去了一趟背着我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苏琛城你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了她!”柳阮阮破罐子破摔,顾不上脸面,对着他就是一顿痛骂。眼泪汪汪,一脸委屈,拼命将手中的书信撕成粉碎。
苏琛城上去要抢,见她撕毁,怒不可遏。
“我苏琛城光明磊落,如何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男欢女爱本就是合情合理,再者我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咱们二人,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苏琛城怒火中烧,两眼冒着怒火。
这一次,他失去了耐心。
苏琛城对他的厌烦已经许久,而这一次柳阮阮撞上了他的枪口,做出了让他所不能原谅的事。
柳阮阮泪流满面,狞笑道,“苏琛城你口口声声是为了你我,可是你早就对乐阳公主有了好感,对她这般上心,难道不就是为了要做她的驸马爷?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当初你杀了白沫沫一家,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可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啊,你就这样对我,苏琛城你这个衣冠禽兽!”
“早知道你会变心,当初我就不应该跟你!”
苏琛城步步紧逼,一记刀眼扫过一旁的小翠,“滚!”
小翠吓了一哆嗦,迅速逃离。
房间里,剑拔弩张,空气突然凝结了一般。
苏琛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面目狰狞,“我苏琛城想要做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实现,自从我选择入仕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而你,自从来了京城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处处给我惹是生非,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已经是朝廷大员,早就得到皇太子的重用!”
柳阮阮一个劲的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悚和不可思议。
这些话,他们从未明着面说过。
“怎么,不敢说了!我苏琛城曾经答应过你会娶你,直到现在这个誓言依然有效,但是你不该针对乐阳公主,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动她不要动她!”苏琛城眸子闪过一抹怒火,死死捏着她的下巴,转而锁住她的脖子,死命掐着。
“放开我,你个禽兽……放开我……”
柳阮阮感到了窒息,不停的拍打着他。
苏琛城突然松开手,抱着脑袋躲在一旁失声痛哭。
只见柳阮阮在解脱的那一瞬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眼泪直流,刚才的恐慌至今未曾消退。
当她看到苏琛城在一旁哭泣浑身颤抖之时,心中似乎有一块大石头死死的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苏琛城仰起头坐在地上靠着榻,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阮阮你知道我为了能够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做了多少努力,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再等等!”苏琛城发完了怒气,恢复了正常,“这些年我对你真情实意,可是你也知道我在京城之内一无人脉二无钱银,我拿什么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争!”
“乐阳公主他不过是一个柔然公主,我靠近她不过是为了让朝廷赢得这一次战争!你也看到了,敌人退兵我朝取得空前绝后的大胜利,皇上赏我大理寺卿,这都是有原因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最能明白我的人,可是我想错了……”
柳阮阮刚刚燃起的怒火,在他的几句话中渐渐消逝。
每每遇到这种事,柳阮阮总是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击。
苏琛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命就是苦啊,屠户之子是我永远磨灭不了的耻辱!可是我没想到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也要与我作对,亏得我还这么信任你疼爱你,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带在身边,不该与你承诺。”
“琛城……我没想到在你的心里还有这么多的事……”
柳阮阮来到他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身边。
一如既往地好,既往不咎。
然而他二人的感情已经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缝,这一道裂缝便是白沫沫。
苏琛城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白沫沫示好,她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苏琛城好言相劝几句,抹了几滴虚情假意的眼泪,离开了房间,匆匆出门而去。
“乐阳,要不是因为你,琛城也不会对我如此之狠!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争取,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会毕恭毕敬的将我八抬大轿迎娶过门!”
柳阮阮咬牙切齿的说着,两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似有一把刀不停的刮着她的心房。脖子上那一道伤痕犹在,渐渐由红变暗色。
“小翠,准备轿子本小姐要入宫!”
话说白沫沫特地透露出消息给柳阮阮,紧接着入宫向皇后献礼。
宫门前。
柳儿有些担忧,让她见机行事。
白沫沫淡定从容,毫无栗色,她知道凤知洛已经在着手准备,不论她做出什么事来,凤知洛都会在背后保护她。
等待片刻,便看到柳阮阮的轿子抵达宫门。
“人到了,咱们走吧。”
合着她是专门等着柳阮阮到来,这才入宫。
柳阮阮撩起帘子看到白沫沫的轿子走在前头,勒令轿夫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