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今日怎么如此无精打采的,以前柳小姐不是很活跃,如何今日甘愿做了隐形人?”
白沫沫阴阳怪气的说着,“虽说你我也是有些渊源,苏琛城原本是你的心上人直到现在想必也没有改变,不过本公主倒是有些纳闷。苏公子与你也是男才女貌,本公主最先是祝福你们的,怎奈苏公子死缠烂打……”
柳阮阮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
怎奈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破烂货,地位卑微,没有了慕渊和苏琛城的庇护,她在京的影响力和地位一落千丈。
要不是因为太平公主收留,怕是这样的场合她也没资格出现。
柳阮阮强压着怒火,端起酒杯笑着来到白沫沫面前,恭敬地微微欠身笑容满面,“阮阮给公主殿下请安,以前是阮阮不懂事冲撞了公主,现在回想起来方知自己大错特错,还请公主殿下不计前嫌,饮下这一杯酒。”
“你若早如此又怎会落到这样一副落魄的样子,罢了,本公主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白沫沫接过她的酒,观察着酒的表面,并没有什么异样,一饮而尽。
柳儿吓了一哆嗦,刚要阻止白沫沫已经将杯中酒饮尽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没了戒备?
柳阮阮见她喝了酒,如释重负,“多谢公主信任,阮阮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与公主作对。”
白沫沫轻声道,“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太过于任性了些。要是能够痛改前非今后还是大有作为的,苏公子哪里本公主也无意与你争抢,怎奈你太过于咄咄逼人,本公主也没想到你会被相爷怪罪。再怎么说你我还是朋友,也不必计较什么。”
不计较是假的,想要做点什么作为那是真的。
深仇大恨,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杯酒几句软话,白沫沫就会忘记她所做的一切!
柳阮阮和苏琛城的那副可恶的嘴脸,时时刻刻记在她的心尖。
“公主殿下这样说,阮阮也就放心了……”
柳阮阮说着挤出几滴眼泪,博取怜悯。
白沫沫见状,恨不得那一把刀在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狠狠地划上几刀,表面却是云淡风轻,将自己真实的感情收起。
“众人皆在后院观赏牡丹,柳小姐若是不嫌弃,与本公主同行,如何?”
话音刚落,柳阮阮仰起头眼中透着几分惊喜。
她已经是过街老鼠,无人愿意与她往来,没想到白沫沫居然还会主动邀请与她。
这让她有些惊喜交加。
“阮阮多谢公主。”
二人并肩而行,一路上白沫沫表现得极其轻松,对柳阮阮似乎已经没了厌恶和反感。
太平公主府上的牡丹花,都是极好的品种,纵使是御花园中的牡丹都不如此处开的茂盛,观赏性更是比御花园不知高出多少倍。
满园牡丹花盛开,将那些想要争艳的花儿都比了下去。
白沫沫与柳阮阮来到后院,只见太平公主正与几个贵女有说有笑,张启明与几个公子哥正漫步后花园,那一双充满了感情色彩的双眸,有意无意打量着柳阮阮。这一细微的变化,自然是逃不出白沫沫的法眼。
她有备而来。
柳阮阮卑微的杵着,不知不觉间只觉得自己与那些贵女格格不入。
以前的她,得意忘形将自己的位置摆的跟她们一样高,直到从云端跌落,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样的一文不值。
“柳小姐可看到了那个姓张的公子?”
柳阮阮被她点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张启明,张大人,公主殿下对此人有兴趣?”
白沫沫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并非是感兴趣,只是本公主听闻张公子的父亲现在就负责调查苏公子的事。本公主身份不便,又想着苏公子毕竟是你我的好友,若是柳小姐能够请张公子为苏公子说几句好话,想必苏公子也是记得你的恩情的。”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自从她离开相府之后,苏琛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似乎在苏琛城哪里,有关于她所有的记忆已经抹除。
“公主殿下想要帮苏公子?”柳阮阮百思不得其解,不可置信,白沫沫会说出这一番话。
“本公主只是不想让苏公子与你这一对妙人就这样结束,当然了,你能不能重新在苏公子心里有地位,这就都要看你的。本公主帮不上忙,也想着耳边能够得到清净。”
白沫沫本就对苏琛城没有兴趣,然而正是因为柳阮阮与苏琛城如胶似漆,她想要狠狠地报复这两人。
至于现在,柳阮阮似乎过得太好了些。
所有的惩罚,并未达到她预先效果。
柳阮阮咬着下嘴唇,心一横,快步上前与张启明搭讪。
白沫沫紧跟其后,也想看看这个张启明是一个什么货色,是否可以利用。
“柳儿,让人弄来几坛子酒,本公主要与张公子一醉方休。”
柳儿瞬间明白,连忙去准备。
主仆二人合作多时,白沫沫只要一句话柳儿便知道她有什么想法,不需要多问直接去准备。
哪知,张启明早就在找机会与柳阮阮亲近,在看到她迎上前来顿时心花怒放,装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对柳阮阮很是客气。
“柳小姐几日不见怎么变得憔悴了些,可是这些天没有休息好?”
面对张启明的嘘寒问暖,柳阮阮羞涩回应。
张启明望着柳阮阮羞答答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我能否请柳小姐到亭子一坐,听闻柳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公子一直想要与柳小姐讨论书画,如今有了机会柳小姐能否赐教?”
“不敢当,谁人不知张公子是世家大公子,饱读诗书,能与张公子一论书画那是阮阮的荣幸。公子请。”
白沫沫跟了过来,“阮阮你在这里啊,这位是?”
张启明见着是她,拱手道,“下官张启明见过公主殿下,不曾想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公主,公主若是觉着无趣,不如与我二人一同饮酒讨论诗词如何?”
此处较为隐蔽,竟是无人。
三人分主次坐下,柳儿摆上瓜果美酒,恭敬地守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