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到底是还有乐阳公主的身份在,即便是李勇想要对她做什么,也不得不考虑她的身份。
凤朝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可抵挡不住再来一场。
凤知洛听着她说出这样的话,虽说知道白沫沫可能会有危险,可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可行。
为了能够安全出京城,凤知洛顾不得许多。
“好,按照她的话部署,明日出城!”
凤知洛拍定,就按照白沫沫的意思做。
众人纷纷离去,各司其职。
白沫沫对凤知洛有些依依不舍,生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见他忧心忡忡,心里不是滋味。
“主子……”
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面对他,白沫沫还是有一些忧愁和不安。
毕竟现在的白沫沫已经报了血海深仇,如果她想,完全可以就这样离开,头也不回。
可是这一份牵挂,不知为何,越来越重。
特别是在她了了这一份心愿之后,对凤知洛更多的是牵挂和不舍,凤知洛对她就是恩人,或许还有其他的感情,可她毕竟是一个小女子,只是一个没了家可怜丫头。
没人疼没人爱,也只有凤知洛对她不离不弃。
凤知洛轻声应了一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着,“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现在你的心愿已经了了,完全可以就这样离开,本王也不会怪罪与你,何必再来跟本王一块蹚浑水?”
她明明可以不管太多。
“沫沫这条命是主子救下来的,不论如何,沫沫都要陪在主子身边,如果主子不厌倦沫沫,沫沫会一直在主子的身边,直到主子有一天厌倦了,也不必主子赶我,我可以自己离开。”
那些要娶她的话,白沫沫不敢相信。
他,毕竟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
如果不是因为老天爷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或许她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到凤知洛这样的人物。
凤知洛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勾唇浅笑,“本王又怎么可能会厌倦你,只要你不走,本王便一直照顾你,给你最好的。”
白沫沫尝试着去触碰他的手,可手指刚一触碰到他有些粗糙的手瞬间又收了回来。
那一种电击的感觉,贯穿全身。
“怎么,直到现在都不相信本王对你的一片心意?”
凤知洛一把抓住她就要缩回去的手,放在心口,“本王这一生只对你一人动过心,也只有你能让本王如此牵挂,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本王将来会如何也只有天知道,本王希望能够与你厮守到老……你,可愿意?”
白沫沫被他这么一说,瞬间飞红了脸。
这是她梦寐以求,想要说而又不好说的。
两个人相守到老,这是她一年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凤知洛却当着她的面再一次说出这么深情的话。
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纵使以前她心心念念的成为苏琛城的夫人,可是却是一种爱慕,年少的她对苏琛城可谓是一往情深,即便是苏琛城念上一首从书上抄来的诗词,都能让她欢喜。
“本王问你,你可愿与本王一起,可愿意做本王的王妃?”
凤知洛郑重的询问,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他这些年来唯一一次认认真真的跟一个女孩子表白,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说出这一番话。
白沫沫在脑海里飞快的想了想,羞涩点头。
她愿意。
凤知洛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本王就知道你会愿意,本王从没有看错人,从今以后你可再也不允许与其他男子亲密接触,哪怕是沐宣也不允许,知道吗?”
霸道。
沐宣可是他的好友,与白沫沫也是相熟的。
“好……”
白沫沫依偎在他的怀里,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避风港,这是比父兄的怀抱还要温暖的,可以让她将所有的感情倾覆。
当天晚上,白沫沫依依不舍与凤知洛分别回到了幸德居。
她要为凤知洛抵挡那些潜在的麻烦,也要为凤知洛披荆斩棘一次。
柳儿见她偷偷的笑着,忍不住说道,“主子到底是给公主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回来到现在就一直傻傻的笑着,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在外面吃了一坛子蜂蜜呢。”
“要你管,收拾好,待主子安全出京以后咱们也要离开。”
这里,毕竟已经不安全。
皇帝让人心惊胆战的行为,让她有些震惊和后怕。
名声什么的对于皇帝而言,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皇权至上,为了让所有人臣服自己,皇帝已经接近癫狂。
柳儿收拾了几件衣裳,还有一些这将近两年来凤知洛送给白沫沫的礼物,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也有两个包裹。
“柳儿,只需要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要。”
白沫沫拿起一支发簪戴在头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粉红的脸颊,眸子微微一沉,脸上的粉红顿时消失,“主子做这件事不成功便成仁,主子,必定能够取胜!”
面对一个自掘坟墓的皇帝,凤知洛不知圣明睿智多少倍。
这是皇帝都无法比肩的!
柳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一封信递给她,“公主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说是让公主亲自拆阅,奴婢询问了底下的人,那人自称是李将军府上的。”
李勇?
他送信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李勇他知道了什么,白沫沫不敢迟疑,立刻拆看信件。
白沫沫一目十行,将信件交给一旁的柳儿,闷闷不乐,“让我到大兴酒楼一叙,李勇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公主,可千万不能去,这李勇是皇上义子又是萧虎的亲儿子,这人向来是不与主子和咱们有任何的接触的,可是他现在却让人送来这么一封没头没尾的信,莫名其妙。”
如果真是莫名其妙,白沫沫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忧心忡忡。
李勇他的存在本来就是尴尬,虽封为王可是在皇帝看来他始终不过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