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不愿意接受自己用了十几年心血才换来的机会,现在只要他愿意,凭借着手中三十万大军,完全可以成为一方诸侯。
可他偏偏拒绝了。
“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异想天开,摄政王并没有死,他举大旗手中又有镇国玉玺,这天下到头来只能是摄政王的,也只有他才配做这个皇帝!”李勇毫无忌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早在他找到白沫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凤知洛不可能死。
李勇虽是一个无赖,可他毕竟是在朝多年,面对那些已经明朗的局势,他心知肚明。
即便去争抢,他也不可能是凤知洛的对手。
何苦去白白做一些无用功。
萧虎听他这么一说,一股气涌上喉咙,发出阵阵咳嗽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勇儿,父亲将所有的都给你。只希望你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一旦你成为帝王,这天下就是你的,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去听从别人的指挥,让别人踩在你的头上?”
李勇见他咳嗽,想要上山去安慰,可这双腿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怎么也迈不出去犹如千斤重。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说出来的却是为了大局着想。
“这并非是踩在我的头上,而是,天命所归!”
凤知洛是什么人,他深知,满朝文武尚且没有人敢与凤知洛争,他一个被皇帝一手扶持,被他的父亲推上去做了王爷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到头来不过是害了他自己。
廖胜见状,连忙上去为萧虎顺了顺气,苦口婆心的说道,“勇弟,你就少说两句,义父这阵子身子骨不好,你作为义父的儿子,即便是不能在义父的身边尽孝,也不应该让义父伤心才是。”
李勇抿着嘴不说话。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知道萧虎都是为了自己,可心中的那一道儿坎,怎么也跨不过去。
“你身上不好就好好养着,外面的事不需要你管,明天我便会带领大军出征,就不向你告别。”
李勇犹疑了一阵子,还是跨出了大门。
在离开的一刹那,他心如刀绞,一滴潜藏在眼眶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流了出来。
萧虎唉声叹气,看着桌上的那些名单一个劲的摇摇头,“勇儿啊,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啊,为父这样做那都是为了你!”
“义父您别生气,小心伤着身子,”廖胜无奈的看着李勇已经消失的背影,沉声道,“义父,孩儿觉着勇弟他可能是不想让义父担心,这皇帝宝座谁不想坐,想来勇弟也是不会拒绝的,现在唯一的障碍便是摄政王和他手中的那块镇国玉玺。”
“义父若是能够让摄政王交出镇国玉玺,到那时勇弟他出师有名,将来成就了一番大业,义父也能安心。”
取得镇国玉玺?
这么一块疙瘩,不知让多少人眼馋。
他何尝不想要镇国玉玺,只是想归想。
镇国玉玺就好像是白白的掉在了凤知洛的头上,让他们这些有心人想要却只能观望。
萧虎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凤知洛主动交出镇国玉玺。
他现在可是有了将近二十万兵马,皆是一些骁勇善战之人。
“若是硬拼这可能需要时日,为父等不了。”
廖胜笑呵呵的说道,“义父忘了,这不是还有白沫沫吗?咱们只需要将白沫沫捏在手心里,凤知洛他还不乖乖的将镇国玉玺给交出来?”
此时再去抓白沫沫,还有什么意义?
萧虎有些不解,白沫沫是什么人能够让凤知洛将镇国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来?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谁会这么傻?
廖胜眉开眼笑,一双细长黝黑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孩儿已经仔细调查过了,这白沫沫深得凤知洛的喜欢,当初苏琛城在与白沫沫纠缠不清的时候,摄政王就曾经几次三番的站出来阻挠,另外您让孩儿寻的那个女扮男装与凤知洛一同上清风轩的人,正是白沫沫。”
当初凤知洛为了搭救白沫沫,还受了伤。
“呵呵,还是我儿看得通透,好,趁着白沫沫还未与凤知洛回合,发动我们的人沿路排查,务必要将白沫沫抓回来!”
只见廖胜拍了拍手掌,便有两名黑衣人将一个套着脑袋,不停挣扎的女子走了进来。
萧虎目光如炬,冰冷的视线落在那名被套着头套的女子身上。
廖胜居然将人给抓了回来?
“拿开!”
黑衣人将套在女子头上的头套取开,白沫沫原本感到了眼前抹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视线满满聚拢,却见萧虎正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沫沫愤恨的瞪着他。
这些人居然在半道上将她截住,设下埋伏,让张叔不明不白的被射了一箭惨死,而她差点滚入山崖。
廖胜的人突然出现,将她绑了推上马车,不知不觉间竟是再一次回到了京城。
真没想到,冤家路窄。
她再一次见到了萧虎,这个几次三番想要害死凤知洛的人。
“别来无恙啊,萧庄主!!”
萧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夸廖胜好样的,起身围绕着白沫沫转了一圈,含笑捻须道,“你这跑的可真是够快的,这京城繁花似锦,不正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的场所,怎么,两年前突然逃脱了本庄主的包围圈,没想到咱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白家小姐白沫沫,哈哈……”
这笑声,太过于刺耳!
白沫沫听着他嚣张的笑声,面色顿时阴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两年前本庄主得知,你白家乃是前朝皇族隐藏在江南想着复仇,本庄主别无他想,只要镇国玉玺,为了得到镇国玉玺,本庄主可是多次与你父亲进行密谈,”萧虎回忆着当年的事,很是嚣张,“本庄主向他索要镇国玉玺,并承诺给你父亲一生平安,只可惜啊,你父亲还是太过于腐朽了。”
她家人的死,无他有关?
白沫沫震惊,咬牙切齿。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