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穿常服的男子一到凤知洛的面前,扑通跪地诚惶诚恐求饶,“摄政王这都是萧虎让奴才给您送信来的,奴才,收人之托还请王爷手下留情,饶小的一条性命。”
一封来自萧虎的书信?
凤知洛一目十行,将书信内容看了一遍,随意放在一旁,冷声道,“萧虎想要让本王用镇国玉玺换白沫沫,他可是算了一笔好账,只是不知道这萧庄主哪里来的自信心,以为本王一定会用这么重要的东西换一个对本王而已,毫无用处的人?”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萧庄主让奴才送信来,还说如果三日之后,王爷不将萧庄主想要的东西送去,他就把人给杀了……”
凤知洛双手做拳状,怒不可遏。
在外人面前,却还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回去告诉萧虎,他要是想要巴结本王,待本王攻取京城之后,定会给他机会。至于白沫沫是什么人,她的生死,本王并不关心,滚!”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震惊。
难道他不在乎白沫沫了?
刚才还在为了白沫沫忧心忡忡,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知洛,难道你真的不在乎白沫沫的生死?”
送信的人刚一离开,沐宣便忍不住询问。
那可是他的心上人,他不要了?
凤知洛手中紧紧攥着白沫沫的玉凤簪,冷声道,“他们若是敢动白沫沫一根汗毛,本王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至于救,本王率领三十万大军攻入京城,传本主令,甲一由你率领十万人率先攻取冰城,其余将士随本王一同拿下樊城!!”
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知道萧虎这是想要逼迫他就范,只要他对白沫沫表现出一丝牵挂,萧虎派来的人一定会转告萧虎,到那时,萧虎这时可以要他的镇国玉玺,今后便可以要他的项上人头和其下近三十万大军。
这是他的命!
多年来所受的耻辱,他必须全部讨要回来。
沐宣见着甲一等人退出大帐,有些担忧的说道,“知洛你连条件都没有提,直接拒绝了萧虎,这要是激怒了他,白沫沫岂不是有危险,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萧虎手中不成?”
“我有三十万大军,如果我将镇国玉玺交出,便是师出无名失信于天下,”凤知洛将书信上的每一个字都读了十几遍,一字一顿道,“只要我手中还有兵权在,他萧虎便要好好考虑,要如何对待白沫沫。”
“倘若本王交出镇国玉玺,皇帝还有将近五十万兵马,还有源源不断的补给,到那时候本王以及三十万大军都要被他给杀了,反之本王手中握有镇国玉玺,萧虎和皇帝便不敢动!”
他这是在赌。
皇帝本来就是一个多疑之人,早就秘密监视萧虎。
萧虎抓了白沫沫,怕是现在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沐宣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隐藏了起来。
如果赌输了,他又要如何?
此时白净正在与马、赵二人在衙门之内商量着该如何铲除凤知洛,绞杀凤知洛的大军,然而在他们还未拿出解决方案之时,甲一率领十万人马杀向冰城。
然而京城之内。
李勇率领三十万大军出发,前往冰城支援。
皇帝在送李勇出城之后,携着萧虎的手,让他一同坐上龙撵回到萧府。
“萧兄在这相府之内过得可还舒心?”
这相府本来就是慕渊的府邸,是京中臣子之中最为气势恢宏的府邸。
自从萧虎帮助皇帝铲除慕渊和废太子,又给凤知洛下药,让凤知洛装死之后,皇帝对他的照顾,胜过了朝廷之内文武百官。
萧虎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亲自捧到皇帝面前,“皇上,在下一个江湖人漂泊习惯了突然让在下住在这里,还真是有一些不习惯,不过这是皇上赏赐的府邸,在下心里欢喜自然舒心。”
皇帝这里瞧瞧哪里看看,突然问道,“萧兄抓了乐阳公主,不知道是想要给朕送一份厚礼呢,还是想着趁着凤知洛造朕的反,你引柔然兵马前来,除了朕?”
轻飘飘的声音,让萧虎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颤。
皇帝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在下不知皇上何出此言,在下为皇上筹划,其余的在下无暇顾及。”
萧虎抓住了白沫沫,并没有告知皇帝,他这样做皆是为了镇国玉玺,而府上的细作,早就已经将萧虎的所作所为告知皇帝。
面对他的狡辩,皇帝并没有就此罢休。
皇帝一挥手,禁卫军将整个大厅包围的水泄不通,“这萧府之内还藏着一位贵客,朕来了,怎么也不请她出来喝杯茶,萧兄你这样做,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百名禁卫军,守着他。
院中他那些手下,已经被皇帝带来的人一一盯住,就连廖胜也被五六个禁卫军包围。
众人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萧虎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说道,“皇上,这都是误会,在下之前与乐阳公主有一些误会,前几日在下的人听闻她要逃出京城,在下便派人将她抓回来,想着先套出她的话来,再给皇上一个惊喜,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知道了。”
“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难道朕还能不知!”
要说狡猾,他不及皇帝半分。
为了让那些臣子安分守己听他的号令,他可是在每一个大臣的府中都安插了眼线,但凡发现有人敢于凤知洛有任何来往,立刻抄家灭门。
皇帝抿了一口茶,朝着一旁的陈公公递了一个眼色。
陈公公喊了一声“带上来”,便有两名禁卫军押着面容憔悴的白沫沫前来。
白沫沫一见到皇帝,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思量,热泪盈眶,“乐阳给皇上请安,还请皇上切莫杀乐阳,乐阳愿意给父王去信,让父王借兵二十万给萧庄主……”
借兵?
哪里来的这档子事儿?
“放肆,本庄主何时与你提起过借兵一事,休的口出狂言!”
萧虎怒喝,只想着与皇帝解释。
白沫沫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乐阳好歹是柔然公主,萧庄主即便是皇上的宠臣,也不应该将乐阳关押在大牢之中,总归是借兵,只要是皇上一句话,莫说二十万,就是三十万我父王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