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一个无力挣扎的人。
让他死!
在听到唤月的名字时,白沫沫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惊讶。
身边出了一个杀人狂魔,而她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沫沫抿了一口茶,淡然开口,“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回娘娘的话,没,没了……”
小李子心惊胆战,生怕白沫沫会不高兴。
那知白沫沫只是让人给他一些赏钱,嘱咐他不要乱说出去,便让人将他送出正坤宫。
她这分明已经知道了唤月有问题,却不管不顾。
这倒是让人觉着有些奇怪。
难不成她不在乎?
有人想要害死她,还有她腹中的孩儿,而她脸上云淡风轻,不慌不忙的。
小玉焦急的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多句嘴您就不应该将唤月这种人留下来,这事儿还好是没有发生,要不然陛下怪罪下来,事儿可就大了。皇后娘娘应当趁着这事儿还没有爆发,将唤月给赶出宫去!”
“就是,这唤月也太大胆了,居然想到了要害皇后娘娘。”
彩霞也在一旁帮腔,希望白沫沫能够做出裁决将唤月给赶出皇宫。
将这种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一个祸害。
白沫沫拿起一封信,翻阅,轻启朱唇,“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本宫又怎么能够让她唱独角戏。解决她一人事小,本宫要做的是整顿后宫,这事儿先让它酝酿酝酿。不着急。”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白沫沫这是在搞什么鬼。
事态已经明了,就是将唤月给处死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只是杀了唤月之后,这样的事还是不能杜绝。
与其如此,倒不如将唤月给留着。
这一边,凤知洛正在与众位大臣商榷有关于对柔然用兵一事。
众位大臣各抒己见,有不理解凤知洛为什么一定要与柔然开战的,也有赞同凤知洛用兵的,可就是没有人愿意主动挂帅。
凤知洛是绝无仅有的将帅之才,而他们这些文臣武将那个是凤知洛的对手。
在他的面前,他们不过是一些新兵蛋子。
这时。
太监高呼,欧阳寄正在宫门外侯旨。
凤知洛朝着一旁的陈公公点了点头,示意他将人给带进来。
在陈公公的带领下,一个威武雄壮的男子走进御书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恩科考试过后,不少的学子脱颖而出。
而凤知洛将所有的卷子审阅完毕之后,立即定了进士,取消了殿试让他们到地方去任职,三年以后视绩效如何,升或者是降或是将他们打回原形。
“草民欧阳寄叩见吾皇万岁,恭请皇上圣安。”
欧阳寄屹立不倒,只不过是微微拱手作揖,却不见他跪下。
众大臣见着他如此傲慢无礼,纷纷指责。
凤知洛不做言语,只是静静地在观察着他。
面对朝臣的指指点点,他又当如何解决。
孙于言与沐宣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一声不吭,仿佛对自己推举的人很有信心。
“草民是柔然人,并非是凤国中人,按理即便是草民见了皇上,可以不跪拜,”欧阳寄双腿分立,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位大臣,沉声道,“更何况这一次是皇上想要见草民,并非是草民想要见皇上,不跪又有何妨,各位大人为何抓住草民这一点不放?”
辩才了得,据理力争。
就是不跪。
沐宣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卷子,冷声道,“你既然是不愿意做我朝社稷之臣,那么为何要参加我朝皇上开设的恩科考试,在卷子上大谈大势论,难道不是想要在我朝谋取一官半职?口口声声将自己与我朝划开界限,本王还真是有些纳闷,你是来做官的,还是想要来找茬的?”
直截了当,从不拖泥带水。
一字一句,带着针。
想要做官却这么高冷,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百年难得的将帅之才。
欧阳寄听着他说这话,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直声道,“草民选主看的是人,做不做官并不在草民的抱负之中。至于参加科举考试,不过是想要将这一篇大势论送给皇上,断无任何其他的意思。”
“若是朕让你入朝为官,你可愿意?”
凤知洛只觉得有意思,眼前的欧阳寄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一介布衣之身,居然敢在庙堂之上与当朝宰相如此对话。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沐宣痛打一顿。
好在他是凤知洛请来的,沐宣也要给他几分颜面。
欧阳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凤知洛紧接着说道,“若是朕将二十万大军交给你,你可能将柔然三十万大军打退,同时让柔然敬畏,俯首称臣?”
“若是皇上信得过草民,草民不要二十万兵马,只请皇上给草民十万人马,草民定能让敌军俯首称臣,并将柔然国君生擒至皇上面前,以彰显皇上之威仪,不过……”
欧阳寄心事重重,好像心里头还藏着不少的事。
他的话引起了轰动,文臣武将只觉得他这是在说大话。
即便是凤知洛都不跟肯定自己能够以十万兵马,退敌军三十万。
欧阳寄年纪不过是二十五岁上下,却是不卑不亢,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仿佛在他看来十万兵马已经是多了,他还要将敌国国君给生擒入京,送给凤知洛。
“你有何顾虑?”
凤知洛见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杀伐的样子。
无惧无畏,勇往直前。
欧阳寄睨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声道,“草民为什么要帮助皇上,站在草民还是一介布衣之身,而且也没什么心情做主帅,咱跟您不熟。”
好大的口气,太过于傲娇。
在凤知洛面前就敢这样的无礼。
他的傲骨,胜过孙于言。
“你的意思是,朕不配得到你的辅佐?”
凤知洛起身,踱步走到他的面前,背着手与他对视,“朕打仗的时候,你恐怕还在私塾中读书,年纪轻轻如此傲气,单单凭借着你这一翻纸上谈兵,对朕不恭,朕如何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