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不拿出一点点诚意来怎么能行呢。
宋开景冷笑,总觉得他就是来装可怜给白沫沫看的,这要是不让白沫沫看清楚此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实则白沫沫的心里明白得很,自从她失去了父母双亲之后,她便开始变得不再相信人,现在这个世上,能让白沫沫相信的,也只有凤知洛和宋开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哪怕是陈喜再怎么演戏,都不可能进入白沫沫的法眼。
这就是白沫沫的态度。
一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去相信其他人。
“陈大哥,宋大哥也是开玩笑的,你也别放在心上,”白沫沫笑了笑,示意小玉给他满上一杯酒,“你说的这些事我也是知道的,李文他们也是担心我会被人加害,一时糊涂,之前是因为我还不能起身处理这些事,现在如果陈大哥想要一个满意的答复,沫沫也可以给,小玉,一会儿让人给死者家属送去一万两银子,厚葬死者。”
这是白沫沫可以做出最大的让步。
一路走来,被杀的人中也有不少是无辜的,可是陈喜的奴才,并非是无辜之人。
陈喜在苏州府教唆下人们是如何做事的,白沫沫出来以后也有所耳闻,只是半信半疑,至于究竟是如何,白沫沫从来不去关心这些。
对死者尊重,让死者能够安心的下黄泉。
李文杀人,不会无缘无故。
这就是她的答案。
陈喜连忙道,“沫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来更不是想要为死者家属讨银子,该给他们的我早就一分不少的给了他,还厚葬了死者。只是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宋兄教唆他人但我府上闹事,有了第一次想必也会有第二次,我这是被吓得。”
“哦,这么说陈兄是也想着为自己也讨点银子花花,压压惊?”
宋开景总是能够在适当的时候,跳出来压制他。
在辽国一国之主面前,他都敢这么放肆,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宋开景的真实身份,岂不是要把他给吓死。
一句话,将陈喜准备好的腹稿一下子烂在肚子里。
他这是遇到了劲敌了。
陈喜怒目而视宋开景,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冷声道,“宋兄是做什么的,竟是能够颠倒黑白,杀人不犯法,还能让本地知府不敢惹,宋兄可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宋兄教唆他人杀死无辜之人,竟还能如此轻描淡写,可见宋兄不把人命当回事!”
言外之意,宋开景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想着让白沫沫远离他,以免受到波及。
至于宋开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喜很想知道。
在他看来,白沫沫是一个没人要的女子,肚子都大了也没有人来认领。
兴许是在外头被人抛弃,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只能回来娘家,默默的待着。
宋开景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兄给沫沫喝的酒里,到底有什么调味,这才是最重要的,陈兄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是知道有人要害沫沫,跟他没完!”
陈喜急于辩解,此地无银三百两。
为了能够让白沫沫主动的让出白家宅院,他特地在给白沫沫喝的酒里下了一些麝香,目的就是让白沫沫恐惧,甚至是滑胎。
而他也想着趁虚而入,做白家的女婿。
宋开景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细语,“本公子也是这样想的,谁要是敢伤害沫沫,本公子定是跟他没完的。陈兄与沫沫并非什么要好的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白家出事,这苏州府内,好像没有一人出来为白家说情,这其中包括陈兄吧?”
白沫沫沉默不语,脑海中回想起的都是当年白家被抄家灭门的惨状。
那些衙役、官兵冲进白家,将她的父母、兄长抓走,而那些反抗的人都被杀害,白沫沫是被苏琛城他们在血腥中揪出来折磨的,那时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连两天,都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白家喊冤作证。
白家四十六口人,就这样被杀了。
陈喜注意到白沫沫的面色大变,两目神伤,故作伤感之色,“当年我正好在外地,不在苏州府,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也曾派人去找过沫沫,一无所获,沫沫,对不起,是我当年没能保护好你,如果我在苏州府就是拼尽全力,我也会保你无虞!”
话说得好听,危险来临之时谁能保证。
白沫沫对于这些话早就已经免疫,除了凤知洛愿意为她挡剑以外,不会有人会用命来呵护自己。
听着这些话,白沫沫在心里冷笑。
有些事说的好听,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陈大哥,这些事就别说了,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
小玉、彩霞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白沫沫起身,一同出了雅间。
这顿饭吃的,可真是够憋屈的。
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起她的伤心过往,让她再一次伤心。
虽然宋开景是无心,可是白沫沫一直都是在意这些事情的。
宋开景起身,眸中略过一抹冷意沉声道,“陈喜,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沫沫的主意,她是你永远都配不上的人!你要是再敢伤害她,我敢保证你死的会很惨!”说着拂袖而去。
陈喜听着他说的话,有些沉闷。
一个不要脸的女子而已,为何宋开景会对她这般上心。
现如今白沫沫的身边环绕着高手,让他想要介入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还有一个宋开景时时刻刻防着他。
陈喜一拳打在桌面上,愤愤不平,“你们有什么豪横的,在这苏州府的界面上,还没有你们可以耀武扬威的时候!掌柜的!”
一声高呼,掌柜的立马跑上二楼。
“陈爷,您有什么吩咐?”
“看到刚才那个女子了吗?以后她要是来立刻派人告诉我,给我在她吃的饭菜中加点料,不过要在她身边没有刚才那名男子的时候下手,再将她的人给我控制住,好处,本公子不会少你的。”
陈喜狗急跳墙,只能求助于酒楼掌柜。
此处酒楼大有来头,它的主人是曾经做山大王的,转战商场之后,这家主人也就慢慢的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会跟银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