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老四是怎么死的,然而他管不得。
大金卫的可怕之处在与,神龙见首不见尾,杀人不眨眼。
谁也不知道大金卫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如何突然消失,他们好像隐藏在各个角落,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却能完全的掌控,就像是一群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似的。
与此同时。
苏州城内突然有一谣言,有人正在城外码头搬运大量的粮食,好像是要投敌。
消息传到了凤知洛的耳朵。
沐宣担心这不过是一个骗局,只想着然后凤知洛安心在白家等候,他带着人前往码头一探究竟。
凤知洛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等到有关于张家人或者是大金卫的消息,这一次,粮食案子再一次浮出水面,如何不让他心急如焚。
“朕去一趟不会有事,你带上人马包围码头,李旭,你带领一部分兄弟前往暗处考察,用你们自己的手段为朕效力,李文你带着其他人在此处保护沫沫,不得离开半步,听明白了吗?”
“是!”
众人应声,各自下去准备。
白沫沫眼皮子一直跳,不放心凤知洛出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知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能不能不要出去,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
“小傻瓜,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白沫沫怎能放心。
有些事情着实是他心乱如麻的。
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白沫沫又怎么可能会站在凤知洛的角度看问题,更不会留在苏州城内冒险,一切都是为了他。
凤知洛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白沫沫这才转悲为喜,娇嗔的捶着他的月凶膛。
调皮,可爱。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谋划,只等那些人现身。
而他就是诱饵,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凤知洛亲吻着她的额头,向她告别。
那躲藏在暗处的宋开景,两眼不离开他们二人,直勾勾的眼神里充满着怨恨和不爽,就像是要将凤知洛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好了,我去了,你在家里好好的可别出去,知道吗?”
白沫沫乖巧懂事应了一声,凤知洛便离开了白家。
正当他离开了之后,宋开景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的看着白沫沫。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让人不解其中之意。
宋开景嘴边溢出一抹苦笑,“沫沫,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没能忘记他,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他与赵婉儿生有一子,而且在来苏州城的路上他还亲口向赵婉儿保证,等回到京都城之后,就要封赵婉儿为皇后,立她的儿子为太子,这完全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值得爱吗?”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可是凤知洛与赵婉儿在马车里说的悄悄话,就连随行的人都不知道,而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仿佛那时候他就站在凤知洛与赵婉儿的身旁,听着他们说这些话。
可怕!
白沫沫并不知情,只是嫣然一笑道,“兄长关心沫沫,沫沫很是感激,只是沫沫这一辈子只想着跟他在一起,也只有他能够陪伴沫沫白头偕老。这辈子有他在我的身边,足够了……兄长来这里的时间也够长了,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以后,兄长就能回辽国陪伴嫂嫂和侄儿们了。”
陪伴嫂嫂?
在他的心里,他从未承认过那些女子。
在他看来也只有白沫沫是他挚爱,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能够走进他的心。
只是这些话,他已经没有办法跟白沫沫说了,因为在白沫沫的心里藏着的只有凤知洛,对待他永远都是兄长。
哪怕这些天他一直守护在白沫沫的身边,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可是白沫沫还是忘不掉凤知洛。
这也成了他心中的诟病!
“沫沫,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只是我更希望看到你开心。”
宋开景淡然开口,多么的一样白沫沫会突然的反悔。
等不到的他,苦闷。
白沫沫笑道,“我知道啦,我跟知洛他一定会幸福的,这几年兄长对沫沫还有知洛都是最好的,知洛他与柔然打仗,你就给他送来了良马,我还没告诉知洛他就已经知道了,将来辽国与凤朝一定可以成为两个最好的国家,同盟友好互帮互助。”
“呵呵……”
宋开景冷笑连连,不知这是何意。
只见白沫沫很是诧异的看着他,在脑海里思考着他这笑声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沫沫,我突然想到了我刚才在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正在后门拨弄着什么,刚才我走得急也没看清楚,我就怕这些人是要对你不利,要不咱们出去瞧瞧,以防不测?”
后门有人?
这倒是让人奇怪的。
这些天白家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人在守护着,但凡是有陌生人靠近,那些将士们就会将他们驱除,即便是一只野狗都进不得白家门。
怎么可能会有人?
带着疑惑,以及白沫沫对宋开景的信任,二人来到了后门。
后门之外,只有两名侍卫在守护。
白沫沫眉头紧锁,询问着侍卫。
“启禀皇后娘娘,属下等一直在门外守着,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靠近,这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侍卫如实回答,反而诧异的看向白沫沫。
只听见宋开景吹了一声口哨,便有几人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将侍卫打伤。
这是……
宋开景的行为?
白沫沫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宋开景居然会杀了她的侍卫,“兄长你这是做什么,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他们得罪我,而是凤知洛得罪了,他抢走了我最重要的人!”宋开景目露凶光,一双冷漠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白沫沫,“沫沫,我不想对你动手更不想伤害你,我只是以防不测。”
他在防备着什么?
白沫沫意识到危险,刚要大声喊叫却被宋开景一掌砍向后颈,白沫沫应声倒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不想这样做,可是他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也只有这样或许他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