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分出的一缕灵魂,带给她非常巨大的回报。这是眼前的事实,正是这个事实,让伊止心中产生了一个大疑惑。
因为灵魂契约,不光有小白的一缕灵魂,也有伊止的一缕灵魂。可是契约解除之后,小白的那一缕灵魂给她带去了巨大的收益。
而伊止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灵魂的回归,更别说有什么巨大的收益了。但是,契约燃烧殆尽,他并没有一缕灵魂被泯灭的感觉,也就是说,自己的那一缕灵魂还在,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还真是奇事出了怪事了。
之前,他并没有多想,现在一想,就感觉自己是不是丢了一缕灵魂。这太可怕了,自己都不是完整的自己了呢!
鱼雁心中有些很不爽,本来破除修为封印就很不容易了,这才在姐妹中达到了修为最高。万万没想到,小白这匹黑马,解个契约,就修为暴涨,一眨眼就超越了自己。这简直不要太气人!
与鱼雁不通,阿帕斯是激动,两眼都要放光了。只要解除了契约,无意外的话,自己也会像小白一样,修为暴涨。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瞬间就反超了老二,自己的短板立马就补上了。
有这等神奇的效果,阿帕斯已经在幻想把鱼雁按在地上摩擦的场景了,当然与小白可能是个平手的局。毕竟,修为再怎么样的暴涨,也不可能直接突破造化境而进入归一境。比起伊止来,还是有些不够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修为能超越鱼雁,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就在伊止思索的时候,阿帕斯凑了过来,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那个……那个,你看能不能把咱们的契约给解除了,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真的。”
伊止:“滚!”
真是的,为了那么一缕灵魂的蝇头小利,连最基本的底线都要沦丧了吗?阿帕斯你什么时候变了,变的不择手段了!作为人的底线不能丢,更不能追求那种虚无缥缈的低级趣味的东西。当然你的前身是龙族,可现在已经是为人了,就要坚守为人的底线。
不就是一缕灵魂么,暂存在契约里,又不是不给你了,着什么急,催什么催。更何况,我的一缕灵魂还丢了呢,正在气头上,你要往枪口上撞,就别怪我扣动扳机了。
阿帕斯的表情一僵,眼神中透出一股震惊与委屈,她没有料到,伊止会这般粗鲁的回答她,而且是骂她。一盆冷水泼来,什么希望之火都被浇灭了,很彻底。
渴望自由有错吗?想要要回自己的东西也有错吗?开口表达自己的诉求也是错吗?阿帕斯缓缓的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还从来没见过,伊止发过火,从来没这么不讲道理过。
难道是因为他达到了归一境,修为远高于在场的人了,所以才趾高气昂的,说话这般强势。
一旁嘻嘻哈哈玩闹的小白和鱼雁,也是被伊止的喝声惊到了,气氛一度紧张尴尬了起来。她们自然是不知道伊止的烦恼,只是看到阿帕斯受了委屈。有心帮大姐大说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弄不弄好引火上身。
伊止喊出那个字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再怎么说,阿帕斯跟了自己那么久,怎么能随便对她发脾气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自身的修养还是不够呀。
“不好意思,阿帕斯。”伊止主动缓和气氛,说道:“我刚才只是一时有气,并不是针对你的,你别往心里去啊。你说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左膀右臂发火呢,实在是不应该,完全是我的错。”
一旁的小白和鱼雁,被伊止的行为又惊到了。前一刻还气急败坏的模样,一眨眼就变成了乖巧认错的老实人,这个弯转的有些猛啊,让人始料未及。
阿帕斯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听到伊止认错之后,心情舒畅了很多,缓缓的抬起头试探的问:“那……那我们的契约……”
伊止:“有完没完了。”
小白、鱼雁:“呵呵……”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们似乎有所领悟了。
阿帕斯:“哼,我就知道,你偏心,只重视小白,故意要束缚住我!”
小白弱弱的说:“龙姐,我是无辜的。”
“哼,哪有什么人是无辜的,都是狡诈奸滑之徒!”阿帕斯留下一句话,一闪身从原地消失了。
她回到了金殿,看着缩小版的金殿,心中在想,是不是自己错怪了伊止。他也许真有什么苦衷,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偏袒小白。
不过,错误已经铸成,就将错就错吧,反正他已经当面认错了。千错万错,女人没有错,这是阿帕斯的信条。所以,她是说什么也不会错的,错的就是伊止,确定无疑。
看到金殿中,那仅剩的孤零零的金屋,还是缩小了好多尺寸的,阿帕斯有一种说不上失落的惆怅感,或者说是孤独感吧。与小白在这里相处惯了,咋一分开,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看到金殿缩小到了这种程度,阿帕斯推测,只要伊止的修为再持续高速增长,仅剩下的金屋,很快也住不了人了。到那个时候的话,就是自己与他契约解除之时,也是重获自由之时。
再等等,就再等等吧。阿帕斯把自己扔在金屋中的床上,倒头就睡。修炼什么的,也不差这一觉的时间了。
伊止向小白和鱼雁摊手,挤出一抹微笑,说道:“此间事了,咱们也该启程了,早一点追上大壮他们。”
“嗯,好的。”二女点点头,回答道。
御刀剑飞行,对于修为在造化境之上的修者来说,简直太易如反掌了。
万里晴空,出来了若隐若现的三个不明飞行物。普通人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神仙,倒头就拜。
他们三人,没有再回那个城,翻过群山的另一边,向北方略去了。
……
“冲啊!”
“杀啊!”
一阵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座大城,被围的水泄不通。城墙上守城的一方,虽然还在抵抗,但个个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被一群蒙面土匪给围了,本身就是一件耻辱的事。城主恼怒不已,起初还不信,哪有土匪赶来攻打他的城,就是自不量力。
当城主登上城墙,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人之后,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是什么土匪,完全是一支正规大军嘛。难道是南吴打过来了,但那穿着不像啊。
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偏偏来攻打自己的城,这真是要了老命了!
城主险些被吓背过气去,好在身旁的护卫机灵,第一时间掐住了人中穴。这才拉回了城主的命,但人已经瘫软了。最后,城主被护卫们抬回了府。
老城主感觉力不从心,那可是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有可能是十几万人,自己的城破是迟早的事,倒不如开城投降,博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城主的几个儿子就不乐意了,尤其是大儿子,他盼着老爷子早点驾鹤西去,自己好当上城主作威作福。自己城主还没当上,城就要拱手让人,这怎么能行!
拼死抵抗,城主之位,总是要自己坐上去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