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柔弱的幼小身影,带着坚定地信念和父老乡亲的祝福,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众人依然不愿散去。
踢踏的马蹄声,在众人身后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已经离去的楚无恙正骑着马,缓步走来。
见过楚无恙的人,纷纷疑惑地望着楚无恙。也有人猜楚无恙改了主意,脸上露出了惊喜。
“少侠,您,没走?”
楚无恙翻身下马,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却回想起了昨夜的某一个画面。
“兄长”二字,对于楚无恙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却莫名的,给楚无恙的心中带来了一丝温暖。这也是昨夜楚无恙在《凝神经》失去作用的情况下,今早却依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的原因。说得简单点就是正面情绪冲淡了负面情绪。
“方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两人的品行、胆量和勇气都已经过关了,接下来,就是耐力的考验。他们接下来能坚持多久,将决定她们最终能否入门,入门后的待遇。”
“是从杂役弟子做起,还是直接拜入内门,又或者直接成为亲传弟子,就要看她们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了。”
楚无恙的决定就是亲自暗中监督,并且护持两人。复仇之事,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而且两人那一声兄长,让楚无恙对两人多了一丝莫名的亲近。若不是因为曾经的经历,习惯了冷漠。楚无恙必然会直接将两人带回十绝门,而不是直接提出这个所谓的考验。
不过楚无恙提前考验两人一番其实也好,至少可以知道两人的品行、胆气与毅力和天赋极限。只要两人能通过这番考验,也必然能够轻松通过宗门的考核。楚无恙也可安心。
众人听完,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考验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我等先前误会了少侠,还请少侠原谅。”
“对对,少侠真是用心良苦啊!”
“没错,还请少侠原谅,是我们错怪少侠了。”
……
一众人纷纷表示着心中的歉意。不过,不知是谁,话锋一转,问了一句:
“可是少侠,这一路凶险,要是碰到截杀怎么办啊?”
这人一问,所有人都住了嘴,目光看向楚无恙,想要看看楚无恙如何解决。毕竟大家对于齐家姐妹都是很关心的。
只见楚无恙收住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二人叫我一声兄长,却也不能白叫,无论二人能否通过考验,就凭这一声兄长,我楚无恙保她二人一路周全。”
说罢,楚无恙掏出一张千两银票交给了安伯,随后再次翻身上马,冲着众人一抱拳。
“齐家主仆后事就拜托各位了。我若再留,两人若有危险,我怕是就来不及救下她二人了,告辞。”
言罢,楚无恙驱马离去。只留下众人默默相送。
一路上,楚无恙就在两人身后远远地吊着。
两人到底还是孩子,走了没有多久,便感到累了。只是心中想着要给爹娘报仇,所以一直撑着。看看两个时辰后,齐若雪便再也受不了。
“姐姐,我走不动了,我的腿好痛啊!”
其实齐若霜也疼,只不过,也许是性格使然,再加上本就比齐若雪董事。在失去了父母之后,便出于本能的扛起了姐姐应尽的责任。觉得自己一定要坚强,只有这样,才能照顾妹妹,才能成为妹妹的榜样,才能管教妹妹。但是她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就只有咬牙苦撑。
此时见齐若雪是真的走不动了,便停了下来。拉着齐若雪走到一棵树下坐下。
“那我们就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口水。”
齐若霜从包袱里拿出水囊和干粮递给妹妹。齐若雪喝了口水。然后咬了一口干粮。发现这干粮又干又硬,也没有什么味道,便直接吐了出来。
“好难吃啊!姐姐,我想娘亲了。”
齐若霜也咬了一口干粮,发现果然很难吃,但她却忍着没有吐掉。喝了一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
“雪儿,姐姐也想爹娘,可是爹娘已经不在了,我们手上也只有这些干粮可以吃,如果不吃,我们就会饿死。我们死了,就没有人给爹娘报仇了。别人都能吃下去,我们也一定能,哪怕哭着,也要吃下去。”
说完,齐若霜再次咬了一口干粮。吃给齐若雪看。看着姐姐的样子,齐如雪一边流着泪,一边默默地吃着手中的干粮。见到齐若雪吃了,齐若霜一边吃这干粮,一边把头转到了另一边去。一丝泪水,自眼底滑落。
此时的齐若霜,心中同样悲痛和委屈。
对父母和往昔的思念,双腿的疼痛,看着妹妹受苦的心痛,还有觉得自己没能照顾好妹妹的自责。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泪水,流淌而下。却还要故作坚强,不让妹妹看到。
两人就着水,吃光了手中的干粮。齐若霜站起身来拉起齐若雪,再一次启程。一直到傍晚,两人都没有走到下一座城镇,只好到路旁找个地方休息,吃了一点东西后。想起官差大叔说的话:琴山郡,很远。
想了想,齐若霜硬拉着齐若雪站起身来,继续前进。每天多走一点,才有希望通过考验。
看着两人的表现,楚无恙心中暗暗点头。
妹妹齐若雪虽然叫苦叫累,却没有反悔。姐姐齐若霜更是一直咬牙坚持着。这让楚无恙对于两人的认可又多了一分。
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苦楚。
其实楚无恙在两人上路之后就已经肯定了两人。只是楚无恙也想看看两人能够坚持到什么地步。武道之途,贵在持之以恒,若是没有足够的毅力坚持,如何能有所成就?
纵然是楚无恙自己这般天赋,又有特殊体质,也不过是起点高了一些,除此之外还不是每日里勤修苦练,才有今日。
所以,楚无恙才会如此坚持对两人进行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