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决定权中值得一提的是,任何人包括LSM都不再有生命决定权。这是好事,不过在我看来,决定了生活不就等同于决定了生命吗?不过无论有没有生活权,只要有遇到突然意外死亡事件,LSM依然会立即记录起因经过并通报到当地的法律负责方。
基本法就这样简单两句话遏制人的行为,但也很显然并无法遏制人的思想。而另一个‘无法’却更简单,简单到恐怖,恐怖到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仅凭这样怎么可能真实运行,它就是我生出世界上怎么可能没穷凶极恶之人这种想法的根源。它只有一句话,即:网络中没有基本法!
他还在侃侃而谈:“...你一定还没去过培养学校吧?在你从前的时代就叫做学校,不过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你在那里应该能够解开所有的疑惑。这个地方网络上也有的,不过还是现实中更完备,人的一生只能够入学三次。建议你最近去报个名,可能不久后这个学校就只存在于网络中了,那将是永久的遗憾...”
“学校?倒是也听说过,不过那里不是只招收普通身份的学生吗?”
我刚苏醒那段时间最大的兴趣就是了解这个全新的世界,这让我了解到太多与从前不相同的地方,但无数变化中唯独这个教育行业堪称变化最大。
如今的学校教育没有年龄限制,是否想入学也全凭自愿。它的目的不再是教书育人,而是培养出一个人的兴趣,并依靠这个兴趣获得成就,一般成为一级贡献者就算是学成毕业了,所以我这个五级的贡献者自然入不了学。
“你自然不可能入普通人的学啊!”他笑了起来。“只需要申请就可以了啊,申请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那些第一次入学就成为贡献者的,如果还需要加深学术的的话通常也能够申请成功。”
我有些心动了,这件事也值得我考虑考虑。我感激他提醒的同时顺便也添加了他的身份信息,这应该算是从前的添加好友。不过如今的网络社交也是都是放在琉璃平台上的,在这个地方添加了好友几乎就算是已经成为了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这时我已经到了玄风城附近,梁格也向我发来了通话申请。这个通话在我身旁再次形成一个投影,我给他回了一条快捷的文字消息:“等一会儿。”
刘奔显然注意到了我这边的情况,终于开始回归正题:“李想先生,你的这次产品体验完成得很棒,我代表公司希望以后还可以一起合作。不过,你在游戏中的表现使得全世界许多人对你印象深刻,希望你能有所心理准备。”
“啊?什么印象!”我有些诧异。
这时刘奔做了一个我还看不懂,却隐隐觉得大有深意的表情后突然说道:“李想先生,这次聊天非常愉快,见你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以后还有什么问题欢迎再找我,拜!”说完就挂掉了通话。
“喂!现在就有事啊!”我吼叫着。刚才刘奔那表情让我莫名有些心慌。
这时随着刘奔的视频消散,梁格的半全息投影重新占据了我的主视野,我叹一口气,接通了梁格的通话。
“出什么事了吗!”梁格看着颓废的我,表情有些奇怪,他这时已经在飞行台外下车了。
我将这情绪压下,“别提了,这次去当天马体验感觉好怪,希望只是想多了吧。”
“你这就是吃了葡萄还闲葡萄不够甜,我想去体验人家还不让呢。”我看着梁格走到旁边的休息厅里翘着二郎腿。“快一点,你这车怎么这么慢,也该换了!”
“快了!”
我看着他那快不惑之年的人却满脸不耐烦,突然有些好笑,这半全息视频通信不需要“疏影”,只凭借视觉全息有什么不好的。
“对了!你家多少号来着?我又忘了有几个0和2。”我哈哈大笑起来。
“四个0,五个2!02-0222-002!说过多少次了,你关联着我的车,根本就不用记!”
我依旧笑着,他也乐了起来。
什么技术,什么认知,什么学校,什么真假,通通都不重要!只有感受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
这玄风城是九玄省的省会,由四十九栋地下相连的八角大厦构成,2000多万常住人口,是中华国最一流的那一批城市,汇聚着最顶尖的科学技术和无数科技爱好者。
小雨滴缓缓地载着我来到了这第2栋的第222楼,我呼出一口浊气,慢慢走了下去。
根据梁格的运动轨迹,我很轻易地来到了这个休息厅。这个地方其实就是大厦的中心楼,这里和星辰发布厅差不多宽阔,甚至还要大一些,墙面四周均匀分布了16个大门,其中有一半要小些,是短距拉伸机的开口。
这个大厅现在很空,只有寥寥几个人在做着什么物理或化学实验,不算安静但并不嘈杂。梁格这时正靠在墙边的一个坐凳上,聚精会神研究着什么。
“嘿!梁格。”
我远远地叫了一声再走过去,他听见我的呼喊望了过来。
“嘿!李老弟你终于来了,走走走!”他一起立,眼前的虚拟投影便消散了,身旁的坐凳也退回墙中,原地只留下几道光线构成的简易提示标识。
“别着急,不是还有近20分钟吗!”
我依旧不是很在意,毕竟时间这东西,怎样也不会因为个人的在意或不在意加快流速的。
“好好好,早就早吧。”他勾肩搭背地拉着我走去了他的家,就在第二扇门的入口处。
这走廊外部看起来有些千篇一律,但梁格一打开他家的大门,一瞬间科技感就爆发而出。
这和曾经科幻电影里描绘的画面很像,天地间充斥着蓝白光效,随着走动甚至地面都有如水纹般的波动变化,对于这幅场景,我第一次看见时对梁格只有四字评价:“花里胡哨。”
“小静!你看看谁来了!”他豪迈地叫喊起来。
其实隔着不远我早已经看见梁格的妻子走了过来,她全名叫做文静,是一位社会学家,据说那几十年前提出LSM的刘明还是她的偶像,而梁格曾经对我讲的那些大道理多半都是从她这里听来的。
“李想弟弟啊!快请进,都多久没来了!我给你说说我们圈雯雯,前两天还向我打听你呢...”她拉着我往里拽,像个红娘叨叨个没完。
我突然有些拘束起来,平时这个时候她都不会在家的,“哪里多久了,上个周不是就来过么...”这文静一点都不算文静,特别是和梁格有些熟悉过后,简直就再没把我当过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