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成他们来的时候悄悄地来,回去的时候也悄悄地进入了公司,没有被其它职工们发现。
原来程小成和张允秀早已经通过电话,姜思苗就在公司的领导食堂里面给他们接风洗尘,不过食堂里只有程小成他们六个人和,两位公司最高领导,觉得气氛过分宁静。至于傣妹,夏春蕊在他们进入公司之前已经安置妥当了。
姜思苗的表情显得很平静,语气也不冷不热,“不管事情办得怎么样,你们这次旅行辛苦了。”
大伙儿都摇着头说:“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让董事长担忧了。”
姜思苗点点头说:“大家先喝酒,都举起杯来。”
大家起身干了一杯,姜思苗只是轻轻沾了一下嘴唇,放下酒杯说:“咱们今天少喝酒,都吃饭吧……呵呵,十几天的旅行都让你们瘦了一圈。”
大家也不敢狼吞虎咽,只是轻轻地把碗里的饭吃干净了。姜思苗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好菜,可你们都不夹,还是回头自己去滋补一下吧……除了程小成和夏春蕊留下,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三天,三天后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至于这次旅行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大伙起身答应着散去了。
姜思苗盯着程小成说:“大致情况张总向我汇报了,具体情况你来说一说,有不足的地方夏春蕊做补充。”
程小成说起了经历的过程,选择重要的环节详细讲述,“实践和想象完全是两回事,我们走进森林里完全分不清自己所处的方位,后来还是依靠蕊姐的能力找到了一个彝族人的小寨子,找到了一个年迈的向导……”
姜思苗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张允秀就提醒说:“董事长事物繁忙,还是说出事情的关键点吧。”
夏春蕊说:“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找到的黑蟒是假的,是个骗子。二是这个黑蟒确实处事谨慎,防了我们一手。”
程小成有自信地说:“是不是真黑蟒过几天就知晓了,如果是我们上当了,其后果我愿意承担。”
姜思苗轻轻笑了一嗓,“你那什么承担?”
程小成起身说:“我会一个人再次前往打洛地区把真黑蟒找出来。”
姜思苗轻轻点头说:“好,有种。”但又做出憨厚的样子说:“就算是假的黑蟒又如何,我们顶多赔掉了两万美金和十根金条,这对我姜思苗来说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没什么大不了的。反之,这个黑蟒是真的,而且十分守信用,那你为我们银狐做了多大的贡献啊?这等于断开的网络又接通了,到那时财源将会滚滚而来。”
程小成坐下来松了口气,“他留给我的电话号码现在就交给董事长。”
姜思苗立掌制止,“不,这个号码你自己留着,只许你一个人知道。”
程小成又说:“我听懂了董事长的意思。还有,我只把张总和我的电话号码交给了黑蟒,我想董事长的电话不能告诉他们,不然有一天黑蟒出了意外,董事长就麻烦了。”
姜思苗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我们都要预防突发事件,你们的电话号码也经常换卡吧,安全第一啊。”
夏春蕊对此事是个行家,“我看不必多虑,等第一笔生意做成后,我们指定一个专人跟黑蟒联络不就成了吗?”
姜思苗就呵呵笑道,“允秀啊,还是你的春蕊最聪明啊~”
张允秀鼻子一酸,“现在这个问题就变得复杂喽,是谁的春蕊还很难说了……”
夏春蕊就假装生气地说:“这不都是为了工作吗?张总要是不高兴,我明儿就回到网络赌球部门去,再也不来了。”
姜思苗可算听见好话了,“嗳,这个主意不错,现在网络赌球这个部门盈利直线下滑,自从你来了,那个空当就很难补上。”
张允秀对姜思苗殷勤地笑着,“董事长,我刚才说的是气话,网络赌球方面的管理人才我已经为您找到了。”
姜思苗脸色暗下来说:“什么人才?现在从高校里出来的人才那么多,可实际做起来一点用途都没有?你们说他们在学校里学了些什么?要知道有些东西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说着站了起来,摇了两下扇子说:“程小成,你三天后跟那个所谓的黑蟒通话,让他七月十五日在茂名水果批发站交易!”
程小成站起来目送,“明白了,董事长。”
夏春蕊还在怄气,张允秀就笑脸哄他,“乖乖宝,是我不好,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程小成也劝了一句,“蕊姐,张总这么迁就你,你就顺着台阶下去吧。”又对张允秀说:“义父,我有点感到疲乏,就先回去睡一觉去了,晚上再跟您单独会面。”
张允秀点了头,“好吧,你一定很累了,回去好好睡个觉。”他的心思全在美女身上了。
程小成睡了一个白天的觉,到了下班的时间开车去接她。
他赶到‘蔚蓝服装设计公司’门口的时候,职工们正下班,有开着小车的,有骑着摩托车的,只有少数几个人骑着自行车或是步行,所以程小成很快就找到了张雅丽的身影。
张雅丽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刻把头扭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当时让她欣喜若狂了,只是怕同事们留意,没有跳起来,“小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小跑过去。
程小成打开车门让她坐到了身边,“是啊,事情办得顺利,就回来得早一些了。”他启动车辆问:“去餐馆吃饭,还是到你的家里?”
张雅丽想了想说:“先去饭馆吧,我为你接风洗尘。”又关心地问:“怎么样?这段时间你的病没有发作吧?我无论上下班都在担心这个……”
程小成心里很感动,“你以后不要担心我了,我的病现在自己能够控制,不是还带着药吗?”他把车开到一家中档的饭庄停了车,“我们白领阶层适合进这家饭店。”眼睛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也没有自卑的意思。
张雅丽也认同他的说法,“大宾馆当然不是我们去的地方,讲排场有什么意思。”说着下了车。
吃饭的时候,张雅丽追问他本次出差的经历,程小成只好编瞎话蒙混过关,他今天才发现自己这么会编谎言,“反正领导很满意,说不定会奖励我呢。”
两个人吃完了饭直接回到张雅丽的居所。在外面时两个人不好意思亲热,可是进了房间两个人不由自主地拥抱在了一处,狂吻了几分钟,张雅丽突然冷了下来,因为他从程小成的腰部摸到了硬梆梆的东西,“这是什么?”
程小成这才感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连忙推开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口琴……”
张雅丽当然不信,她已经大致猜出是什么东西了,“口琴?你在骗我,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手枪?”
程小成再想隐瞒是不可能了,只好拿出来,但在取出的同时把弹夹拔出来了,然后倒过来给他看,“你看,没有弹夹,是和朋友借来玩耍的……”
张雅丽接过来仔细打量,“你们银狐集团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枪,现在保安都不许配带枪……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黑帮团伙的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把自己都给吓坏了。
程小成一不小心惹出了麻烦,可是努力为自己辩护,竟然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说我是黑帮团伙的人?真是笑死我了,我告诉你吧,我们银狐集团是特殊企业,做金银首饰,还为银行加工金条,所以公司老总和几个保安是可以佩带枪枝的,你对这个完全是外行。”
张雅丽还是将信将疑,“不可能啊,我国刑法上没有这项规定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小成,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无非有两种可能,一,你做的事情是违法的。二,你是不是,警察?不,这不可能,我怎么从来没看见你穿过制服?你快点给我老实交代,不然咱们两个马上就分手。”
程小成只能哄她,揽着她的肩头说:“雅丽,你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好,我明天就把这破枪还给保安,我本来想把玩几天的……”
两个人一夜无话,距离也好像一下子被拉开了。第二天早晨,张雅丽吃完早餐后提议,“你不能总住在我这里,这样不公平,我想去你的住所……”
程小成再也不能阻止了,“我那里的条件没你这里好,你想去也行,不过住一两天就回来,我只有住在你这里才减少焦虑情绪。”
张雅丽正在做上班的准备,“那看了再说吧,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再去你那里了,你自己仔细考虑吧……”
程小成感到很苦恼,“好,如果你在我那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答应你不再理睬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雅丽这才有了缓和的态度,“那好,早晨送我上班,晚上及时来接我吧?”
程小成这才挽着她下楼去了。
市公安局里正在开早会,李明诚局长表情严肃地讲话,“本次突击检查,专项整治工作暂告一个段落了,该罚的罚了,该判刑的判了,只是我个人觉得罚的轻了,判的松了,一定要防范这些堕落分子卷土重来,马科长,你们刑侦科的担子不轻啊?”
马敬连点头说:“局长,我马敬连也感觉到肩上的担子加重了,现在既要考虑国民经济的发展,又要严打丑恶行当,想维持一个正常的社会秩序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我一定严厉打击对破坏社会主义形象的罪恶势力。”
李局长又表扬了缉毒大队的队长杨建军,“相比之下,缉毒大队的表现要好一些,虽然抓到了二十几名吸毒者,可是杨队长硬是从他们嘴里扣出了几名贩毒者,打掉了几个小规模的贩毒团伙,这应该表彰,我要择日开一个庆功大会,颁发勋章和奖金。”
杨建军很谦虚地说:“局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全大队的成员共同努力的结果,您就表彰我下面的几位干警吧?”
李局长呵呵笑道:“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首先表彰你这个做队长的,还有,你回头拟定几位干警的名单出来,我也要一并表彰。”
大家一致鼓掌,表示支持局长的决定。
散会后,杨建军回到了缉毒大队。他有些得意地对彭颖说:“你去通知全对的干警,说马上召开会议。”
副队长彭颖看出了杨建军的欣喜之情,“队长,李局长在会上是不是表扬我们了?”
杨建军把她的头推开了,“你就别问了,马上去通知大家吧。”
很快缉毒大队的几十名干警都聚集到了会议室里面。
第一小组长方晓南说:“杨队长,这几天怎么天天开会啊?手头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杨建军温和地说:“今天有喜事向大家汇报,要耽误大家一段时间,手里工作再忙也要放一放。”
彭颖坐在了杨建军的旁边座位上,“说有喜事,我可是猜到三分了,上面要嘉奖我们大队了吧?”
杨建军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说:“今天李局长在会议上对我们缉毒大队大加夸奖,要给几位有功劳的干警颁发勋章,我们现在评比一下,大家各抒己见,踊跃发表意见。”
各位干警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一组组长方晓南首先开口说:“当然,本次审讯功劳最大的是我们的副队长彭颖同志了,还有在抓捕行动中受伤的唐忠汉干警。”
彭颖连忙摇头说:“方晓南,你没听清楚杨队长的意思,是表彰干警,我大小也算是领导啊,不在评选之例。”
杨建军说:“领导也有一个名额,局长要把那么重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当然不会要这个功,就决定让给彭颖副队长了。”
大家都议论说杨队长情操高尚,彭颖立刻表示反对,“这么重的嘉奖扣在你们男人头上都承受不起,何况我一个女子呢?还是算了吧。”
杨建军这一回显示了领导的威严,“我是队长,这件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要再说了,还差两名干警的名额,大家抓紧时间讨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