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现在是要命的时候,我肯定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操蛋的玩样。但是现在不能不看啊,诸梦洁抄起登山镐就上去跟它厮杀起来。这诸梦洁也着实生猛,身手比我们厉害了不止一条街,她肆意的砍杀还真的将女粽子逼退了一些,但是却不能阻挡那些头发。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老子倒霉了。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常年用飘柔洗的头发,这些头发的发质还真他妈的不错,乌黑亮丽不说,还挺有韧性。更关键的是它的生长速度,那叫一个快啊!我根本来不及砍,双腿已经被紧紧的缠绕住了。
一看见这些东西,前几天晚上那鬼魈的恐惧又涌上我的心头,妈的为什么恐怖的东西都是这种黑乎乎的。
现在我们的处境其实已经很危险了,除了诸梦洁,我们都被死死的缠住了。而且这些头发爬的很快,没一会我们半个身子都被缠住了。
杨匪嘶叫着:“猪猪,快想办法,不然我们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诸梦洁这时候正和那女粽子厮打在一块,诸梦洁没占到什么便宜。而且她还要顾及我们,所以就不能使出全力对付这女粽子了。不过要看我们就要挂逼,这时候我看到诸梦洁一个小动作,她居然用登山镐割开了自己的手掌,手掌马上流出血来了,血水涂在了登山镐上。
她这个动作很隐蔽,除了我,他们两个人都没看见。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涂了诸梦洁血的登山镐再次砍向那些头发丝,只见那些头发丝跟洗洁精滴到有里面一般的散开了!
我操!什么情况,这是开了什么外挂了?不过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见诸梦洁拿着登山镐快速的砍断了我们身上的头发。这些头发被砍断后没有像之前那样再重新长回来。
这下我们彻底的安心了,看来诸梦洁已经找到对付这女粽子的方法了。
而那个女粽子看到诸梦洁如此生猛,再看到自己的头发被毁,它嘴里面喷出一口黑气,然后冲诸梦洁杀了过来。那声凄厉的惨叫实在是太过瘆人,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女鬼冲到诸梦洁面前,她也没有躲开,看来她是要硬接这女粽子的招数了。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是,诸梦洁提着登山镐,只是冲那女粽子挥刀一砍,那之前还犹如铜墙铁壁的身体居然被诸梦洁一刀就砍作了两段。
我他妈都看傻眼了。这是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将这千年女粽子砍成两段啊!
我们几个人看的瞠目结舌。
而诸梦洁却跟切了豆腐一般,丝毫没看出什么疲累的痕迹。
而那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女粽子这时候还在蠕动着,断成两截的横截面留着黑色的液体,味道很是刺鼻。
“我操,他妈的,这大粽子怎么这么厉害。”杨匪走了过来,边说边骂。
“这是成了精粽子。”老腾拍了拍身上残余的头发说。
“我靠,真他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挂在这里呢?”我也真的是吓了个半死。
“我说猪猪,你刚刚太厉害了,最后那一下简直堪比十步一杀啊!”杨匪这时候看着诸梦洁,满脸都是崇拜的表情。
“对啊!小猪,之前这东西还刀枪不入呢,你最后怎么整的它啊?”老腾问出了我的疑问。
听到这个问题我有了一个判断,原来他们也不是一条心。很显然,杨匪和老腾并不知道诸梦洁有这样的能力,不然一开始他们就叫了。而诸梦洁也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能力,否则的话一开始就把这女粽子干掉了!似乎她的血有某种特殊的功能啊!
不过老腾问了,我倒是非常有兴趣看看诸梦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诸梦洁笑了笑说:“你们两个,怎么,连我师父教我的功夫你们也想学啊?”
杨匪笑了笑说:“哪能啊,我只是想说,你要是有这技能怎么一开始不用啊,害我差点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诸梦洁说:“你个逗逼,你玩游戏一开始就放大招啊?你见过奥特曼一打怪兽就开动感光波啊,这不是也看你们两个要嗝屁了嘛,不然我才不会用这杀手锏呢,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这可是我遇到过的嘴凶悍的粽子了。”
这时候老腾发现了诸梦洁的手受伤了,上去关切的询问到:“哎呦,小猪,你这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啊?”
诸梦洁有意的掩饰自己的伤口说:“嗨,没什么,刚刚不小心划到了,不碍事!”
不小心划到?你开玩笑呢?就你这身手会不小心划到?不过看她有意掩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刚刚她确实是救了我们,我也就无所谓去揭穿她了,毕竟我们也不熟。
杨匪走到那地上的尸体边上,踢了踢已经不动了的女尸说:“这大姐实在是凶悍,刚刚差点搞死我们,也不知道她身前到底受了多大的怨气,死后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声从我们进来的入口处传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就连我们头顶的岩壁都掉落了一些小石子下来。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杨匪连声说:“怎怎怎么怎么回事?妈的地震了吗?”语气中有点慌张,都开始有点结巴了。
“不要慌,不要慌,这里又不是属于地震高发地区的地震带怎么可能这么凑巧的有地震呢?稳住稳住。”老腾安慰我们。
诸梦洁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聪聪说得对,不可能是地震的,这地方怎么可能有地震呢!现在咱们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诸梦洁这话算是说到我们心坎里去了,现在我巴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鬼地方,一秒钟都不愿意待。管他有没有线索,现在小命最重要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对对对,大小姐说得对,咱们赶紧走,也不管什么金国老将军了,有这位女施主的东西,咱们这趟已经够本了。”杨匪也是着急想要出去。
说来也是运气,刚刚这女尸一通折腾我们的背包居然都完好无损,里面的东西也都悉数完好。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出去。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我也是有点愧疚的,不过就算是愧疚也没耽误杨匪收割最后战利品。特别是那顶无比精美的凤冠,杨匪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这顶凤冠可以说是爱不释手,大有赶上之前的那个汝窑高足杯的赶脚。
之前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一顶宋朝的凤冠。宋朝凤冠存世的真品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孤品,所以这顶凤冠的价值丝毫不输给那汝窑杯。
这也就怪不得杨匪这个见钱眼开的会如此喜爱,这小子也真是不见外,因为这个大凤冠没有空间放他居然就戴在了头上。我他妈真是无语了,老腾和诸梦洁倒是没在意,反正也不是我们戴,管他呢!
走的时候我还看了看那盏长明灯,这灯烧了不知道多少年,本来也可以说是件无价之宝,但是这东西谁都不敢打它的主意,这也算是对墓主人的一种敬畏吧!
我们就这样原路返回进来的地方,因为思乡心切,回程的脚步格外的快,我觉得没用几分钟就穿过了进来时候的那副大壁画。穿过壁画处,眼看就要到出口了,但是眼前的一幕让我们都有如遭遇晴天霹雳。
因为我们眼前回去的通道已经塌了。塌方非常的严重,离我们下来的洞口十几米远的地方全部都是塌方下来的土石和青砖。
“我日他祖宗,这他妈怎么回事?这墓道怎么塌了?”杨匪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而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怎么会这样子,我们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过这四周的土质,土质非常的结实啊,而且老杨之前用的炸药也没有这么有威力,这里怎么会塌方这么严重呢?难道真的是地震?”老腾看着那堆塌方的土石说着。
“我说,这塌了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挖进来的吗,咱们再挖出去不就得了!”我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啊,以他们的技术来说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但是杨匪跟我说这行不通,首先因为经历过塌方,这里的土质已经发生了变化,不知道哪里松动,万一挖的很恰到好处,那几个人就真的躺这里了。还有就是这挖的角度,如果这是往下或者横着挖都还可以,但是这是往上方挖,一旦控制不好力度和角度,也会再次引起塌方。
我们几个人在这里想着如何出去的对策,谁知道这墓道再一次塌方了,我们顶端的青砖开始不断的往下掉,看到这情况诸梦洁大声的喊:“快走,这里要塌了,快!”
其实不用她说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到头上有石头砸下来还不跑的话那他妈就是二百五啊!于是我们拼了命的快速往回跑,而那石头就像是要跟我们赛跑一样,这身后的青砖混合着顶部的岩石沙土追着我们砸下来。
人一到要命的时刻总能发挥出自己想象不到的潜能。我们在这生死关头,那百米冲刺的速度绝对赶得上牙买加的那些变态名将。
因为事发实在是太突然,所以我不免有些紧张,不过随着我们剧烈的奔跑,终于有看见了那长明灯发出来的微弱的亮光,但是俗话说得好啊,乐极生悲,就在快冲到那洞口的时候,我脚下一个踉跄,居然一个狗吃屎的甩出去好几米远,而我的膝盖也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我们身后的洞顶正在塌陷下来,我心想这下是真完了,刚刚没死那女粽子手里,这下要被这些石头活活砸死了。我已经准备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召唤了,就在这时,我的双手被人生生的扯了起来,只见老腾和杨匪牵起了我的手,一人拉一只,就像拖死猪一样把我从地上托了起来,而且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我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就这样任由他们在地上拖着。还好距离只有十来米不是很远,他们拖着我进了那石门后,我们身后的墓道就彻底的塌了下来,许多土石都堵在了我们进来的门口处。
我因为被拖的实在是太疼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地上趴着。而他们三个人因为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也已经没有了力气,累瘫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估计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今天这么蛋疼的事情吧!
我也没好意思去叫他们,最后自己挣扎着缓缓翻了个身才坐了起来。做起来后才发现我那登山服早就已经磨出了两个大洞,而我的膝盖也是血肉模糊。
我翻看着受伤的膝盖不由得心里一酸,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小时候我也这么摔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有我妈妈,妈妈那温暖的怀抱和甜美的声音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而现在又碰到相同的场景不由得眼角有点湿润。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是老腾。这两天受了太多刺激,刚刚有死里逃生,对被拍肩膀这种动作已经有了条件性的反射了不过看到他我现在倒是安心不少,毕竟他和杨匪两个刚刚拼了命的救了我啊。
老腾看着我问:“怎么样死不了吧?”
我笑了笑说:“没事,死不了,刚才多亏你们了,不过接下来可能会拖累你们了。”说着我示意了一下我的膝盖。
。老腾一看之下也是一惊,确实,现在这种情况,受伤是最麻烦的事情了。虽然我们有药,但是一旦伤口感染或者出点别的幺蛾子,那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姬爷,你他妈真够沉的,这下子你欠我半条命了,给我好好记住啊,这个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杨匪说着和诸梦洁走了过来。
诸梦洁蹲在我身边问:“怎么样,能不能走?”
我试了试,还好都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骨头,站起来没问题,只不过不能快速的走,那样会有点疼。
于是诸梦洁用我们带来的药给我包扎处理了伤口,只不过她帮我处理时老腾在一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有点古怪,难道是吃醋?总之就是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
诸梦洁的手艺也确实不错,膝盖包扎过后疼痛感少了很多,走起路来也不在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处理好我的伤之后,我们重新审视起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前无去路,他妈的后也无退路,真是日了狗了的情况。我这不是来找救命解药的,我这是来送命的啊!想到这里我真的后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