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股强大的力量一直往黑暗深处拖去,它们身上的腐臭味让我不自觉的就吐了出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呕吐物很多都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那股力量只是拖着我往后,似乎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而我除了忍受不住那股难闻的腐臭外也没有别的。
被拖拽了一段时间后我被扔在了地上。
我身边都是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除了黑暗没有一点动静。刚刚拖拽我的力量也随之不见了。
我我本来就没有头灯,所以我现在就是个瞎子。
我坐在地上,像瞎子一样摸摸索索的在地上摸着。但是这地上除了那些石头地面外什么都没有。
我一时间真的很绝望,但是我不经意间看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丝亮光,因为是在黑暗中的发出来的,我觉得无比的明亮。二话不说爬起来就朝那边跑去。
随着我越跑越近,那光亮也变得越来越大,等到我跑到的时候,终于看清楚,那是一道缝隙,一道石门的缝隙。
真是活见鬼,现在居然能很清晰的看见那缝隙的周围,那居然是一道门打开的缝隙。
我就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拼死跑到那道缝隙前,然后就看到了缝隙后面的一幕。
这是一个石门的门缝,但是石门怎么都掰不开。这时候我真后悔平时没有去健身房锻炼啊!
就在我死死推门的时候,门缝的那一边传来了声音。我这时候才想起来透过门缝去看那边的情况。
门缝的另一边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像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四周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发着亮光的石头,这些亮光就像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从四周发出光亮让整个石室都看不到了影子。
广场上都是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这些人的头发也很长,基本上都长过了腰间。
但是他们不是最显眼的,最显眼的是他们正对着的一样东西在跪拜。
那是跟柱子,柱子很高很大。而且柱子上居然还有一张脸,准确的说是戴了一张面具,一张金黄的面具。看到这面具我感觉非常的熟悉,仔细想了想,这面具感觉跟三星堆的面具很像啊!
那些白衣长发的人跪拜在人面大柱子前,然后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站在了所有人面前,他似乎在说着什么东西,下面的人顿时就躁动起来。过了一会,从人群的后方又出来了一队人,跟他们一起出现的还有很多穿着不一样的人。
那些人似乎是被白衣人押着的,我大致数了下有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破衣烂衫,似乎是俘虏或者囚犯。
那群人被押着来到之前那个说话的人面前,那个人看了看那些人,然后挥了挥手。
只见那些押解的白衣人从身后抽出了一把把明晃晃的兵器,应该是刀之类的。然后我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那些人拿着刀一瞬间就将眼前这些犯人的头砍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就看见那些被砍了头的人被丢在了大柱子下,而他们的血就从颈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这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浮现在我眼前,那些血没有往地上流,而是径直而上的往大柱子走,似乎被某种力量吸引着往人面柱子上流着,十几个人的鲜红血液在那大柱子上游走,我在仔细看,那些血液不是无规则的游走,而是顺着那大柱子上的一些纹路游走,直到最后,整根柱子都被血液所覆盖。
吸了人血的人面柱子居然笑了,那张戴面具的脸笑的跟诡异,之后那柱子上的人面像是活了一般,居然缓缓的长大的嘴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这时候,之前的那群白衣人在那个领头的带领下开始高呼着,一边呼喊一边将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在头顶击掌,似乎是在庆祝刚刚的仪式。
而那个领头的人在欢呼的时候我看清楚了他的脸,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浑身颤抖起来,手也不自觉的颤抖。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没有合上。
因为那张脸不是别人,那张脸正是卫直人。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但是小卫这张脸我朝夕相处了几个月一定不会看错。
他振臂高呼,脸上的神情和我平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带着邪魅的神情。
他看着底下的那些人,脸上充满了邪魅的微笑,我看着不由得心里一阵毛骨悚然。这肯定不是我认识的小卫,小卫不会这样子的人!
但是这人不是小卫又是谁?还有,这里又他妈是什么地方?刚刚把我拖走的那些怪物去哪里了?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我看着门缝里的那场面心情十分的忐忑。那群百里长发的人在那个小卫的带领下正在欢呼雀跃,突然,他们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我这里,而他们转过头之后我才看清楚,那些哪里是人啊,全部都是青面獠牙,满脸狰狞的怪物。
我被这场面猛的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就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我就感觉到自己浑身被无数只手拖拽着,它们又将我拉近了黑暗。就在我以为我完蛋的时候,我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我刚开始没听清楚,但是当我听清楚后我就震惊了,那些声音喊的居然是“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在我仔细的听清楚后才确认,真的喊的是“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勒个去,怎么话说的?这不是要杀我,这是要求我?
我高声喊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什么?”
我话音刚落,那些拖拽我的手就放开了,我又被扔在了一片黑暗之中,而我在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后就昏睡了过去。
昏过去后,我隐约的在睡梦中见到我老爸和老妈,还有爷爷奶奶,他们拉着我的手说:“飞啊,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要好好活着啊,你要是死了,连给我们烧纸钱的都没了,我老妈对我说,儿子,你还是处男啊,你要是这么就死了怎么对得起我辛辛苦苦把你给养大啊!”
说着,她就给了我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把我给打醒了。
我在睡梦中被我老妈打醒,我就发现我躺在一座桥的桥头。
我晃了晃头,头很疼,再用手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太阳穴,这才稍微好点。
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山谷,我面前的这座桥下是一条河,离地面有好几米高。
这条河的两边都是高山,山谷里有亮光,光是从河的下游传来,所以山谷里的东西用肉眼就能看的清楚。
我本来想大叫,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我附近,但是一想这鬼地方鬼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万一嚎一声把什么东西给惊醒了,那就真的瞎了。
我忍住了没叫,转手想到我还带了对讲机呢,于是摸出腰间的对讲机,就在我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对讲机里面传来了刺耳的啸叫。
我赶紧松开了按键,用手掏了掏耳朵。
妈的,连这摩托罗拉的对讲机居然都坏了,我顿时有点心灰意冷。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景象,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在幻觉里了。想着我用力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妈的还挺疼,看来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完蛋,这他妈什么地方啊?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了?
(作者:写这段的时候身边烦心事太多了,没状态,所以在修改了五遍之后,就让你少受点罪,直接进入正题。)
醒过来后我就觉得非常的口渴,于是我在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大口的喝了一口,只不过一口水喝的太急,水直接送到了气管里,让我噗的一口都吐了出来,然后就一直的咳嗽。
还好不是很严重,再喝了几口水后就把那股子气给压下去了。
我走到桥头,也不敢贸然的走过去,于是看了看底下那条河,一看之下我大惊失色。
因为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这里充满了恶臭。或许是今天被恶臭围绕的太久了,我对这恶臭都没有了感觉,而现在看到这桥下的水和水里的东西,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就呕吐了起来。
妈的,刚刚不久前才吐过,现在真的是极力的压抑自己。因为这水是他妈血红色的,有种猪血的颜色,而水里的东西,居然都是一些动物的尸体,而且是那种高度腐烂的尸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动物尸体,反正这水面上飘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而我已经没有兴趣去看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了,我靠在桥边干呕着。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响动,似乎是脚步声。我仔细的听着,我操,还真是脚步声,而脚步声中还带着说话的声音。
我听不清楚这声音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毕竟我前面只有一座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当我清楚地听到是人的说话声后我顿时就兴奋起来,可能就是江珧他们啊。
但是这里除了那座桥之外空无一物。
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江珧,老杨,你们在不在附近?”
空气凝结了一会,我听到了回应:“飞机,飞机,你在哪里呢?”
我血都开始往头上涌了,我能感觉到肾上腺素不断地分泌出来。我看了看四周然后喊道:“我这里有座桥,我就在桥头,你们在哪里呢?在山上吗?”说着我抬头往头上看,结果这上面只是山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而那边的回应让我错愕:“我们这里也是一座桥,我们也在桥头,我怎么看不见你啊?”
桥头?不是吧,这里还有两座桥吗?
而这时候我听到的声音已经很接近了,我能感觉到他们就在我的附近,但是人呢?难道我们他妈的在两个空间里吗?不对啊,刚刚我明明看到了他们的光照啊!
我面前的这座桥是一座稍显古朴的石桥,看上去有点像是赵州桥的样子,只不过它没有桥洞是一座平的桥,而且这座桥还有个让我诧异的地方,在这将近五十米宽的河面上,这桥是没有桥墩的。
我对他们喊道:“不可能啊,我这就一座桥啊,我就在这桥头。”
那边静了一会,然后听到江珧对我说:“姬飞,你走到桥上去。”
我嗯了一声,然后忐忑的走到了桥上。本来我也担心这桥是不是牢固,但是等我踏上去的时候就感觉到这桥很结实,地面传来的脚感非常的稳。我走了几步就对他们说:“我已经在桥上了。”
那边江珧的声音又传来:“你走到桥边来。”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这桥可能是双层的,然后快速的走到一边,但是往下看的时候却没有人,然后又走到一边,往下看,我看到了一个人头的倒影。刚开始我还想我他妈这么瘦了,不过当我仔细看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我还在做梦,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是神奇的,但是当我看清楚那个人脸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因为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杨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