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年也正好是在周峰之乱中被林穆解救过的人，所以自然是认识林穆的。
看到林穆跟李康年站在一起，似乎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
“方成功，得罪了林先生，马上卷铺盖滚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李康年面无表情。
方成功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打得这么疼。
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没有权力开除我。”
旁边的牛总指着熊初墨，说道：“好了，你也别强词夺理了，真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老婆，你也死定了，有台阶就下吧。”
的确，这已经戳中了方成功的死穴了。
他脑子反应还算快，马上挣脱了熊初墨的手，说道：“林先生，李董事长，还有牛总，我现在就跟这个女人一刀两断，你不要开除我好不好？”
说完，为了表示衷心，马上回头，给熊初墨扇了一个耳光，说道：“婊子，我不要你了，赶快给我滚。”
林穆也有些瞠目结舌了，真是遇到了一对奇葩，在奇葩的世界，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熊初墨显然没有料到这个耳光，也给打懵了，马上喊道方成功你个混蛋，可是还有什么用，人家不过就是玩玩你而已。
李康年当然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就留下方成功，还是坚决要开除。
就在现场乱成一团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方成功突然抽搐了起来，然后倒在了地上，顿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牛总过去踹了方成功一脚，说道：“你也别装了，这样没用的。”
方成功不是装的。
因为他的脸色不对劲，整张脸都已经紫了。
手捂着胸口，看起来呼吸困难的样子。
林穆是医生，马上过去检查了一下，对着熊初墨问道：“他是不是有心肌梗塞？”
熊初墨自然不知道。
来不及多想了，林穆出门的时候，是啥都没带的，蛊医治病，没有蛊就不行，所以只能送往最近的医院了。
在保安的帮助下，牛总开着车，七手八脚地送往了最近的海北市第一人民医院，也是海北市最好的医院。
因为离得近，三分钟就到了。
一送到急诊，医生就把方成功接了进去。
林穆担心，所以就跟着到了急诊室的门口，跟牛总还有熊初墨一起在外面等。
熊初墨果然是个泼妇，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挺上劲，在门口一直唠叨着，说是林穆的错，要是方成功出了事，他就死定了，反正就是类似于这种聒噪的话，听得林穆真的是心烦。
这里是公共场所，所以不是的话，一招封穴，真想让她闭嘴。
半小时后，手术结束了，医生摘了口罩走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死了？
怎么可能？
从发生心梗到送到医院急救室，一共才五分钟的时间，作为海北市最好的医院，不可能连心梗都治不了，林穆不相信，冲进了抢救室，亲自看了一眼。
这回他相信了，真的死了。
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了。
从急诊室出来的时候，方成功的家人已经到了。
现场开始乱成了一团，这件事跟林穆脱不了干系，因为就是林穆刺激了方成功，才导致了方成功心梗的发生。
警察也来了，了解了情况之后，把林穆给带走了。
坐在警车上，戴着手铐，林穆还是没想明白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蛊医，以他的经验判断，方成功不可能死这么快的，难道是医生没有尽力抢救？
这也不可能啊，第一人民医院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总之是有疑惑的，可是问题在哪里，却想不通。
在警局里面做完笔录，警局局长跟林穆也是熟人，告诉林穆，现在还是比较麻烦的，对方咬死了林穆害死了方成功，警局也没有办法，必须把林穆收押一段时间，不然的话，没有办法跟公众交代。
于是林穆就被关进了警局的拘留室里。
跟他一起关在里面的，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名字叫展平，是因为盗窃被抓进来的。
展平已经在里面关了好几天了，都快无聊死了，一看来新人了，马上就凑了过去，各种问题铺天盖地，搞得林穆实在是受不了了，在林穆的要求下，才给他换了一个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林穆接到消息，他可以走了。
林穆没想到这么快，出了警局才知道，方成功不是死于心肌梗塞。
警局局长提供了一张照片给林穆，林穆看了一眼，问道：“这是方成功？”
警局局长叫吴文国，说道：“这是昨天晚上拍的，距离他死亡也就六小时的时间，今天上午，警局的法医要对他进行解剖了。”
林穆一听，马上说道：“不能解剖，不能碰，尸体在哪，快带我去，不然晚了要出事。”
吴文国是见识过林穆的手段的，自然知道林穆不会瞎说，马上把林穆带走了。
办公室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具尸体，应该说，是一具干尸。
穿着方成功衣服的干尸。
整个尸体已经变成了瘦下干瘪的形状，缩成了一团，根本看不出来是方成功了。
在吴文国的带领下，林穆来到警局的四楼，这里是法医所在的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吴文国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林穆心里一个咯噔，不好了，来不及了，可能已经被害了。
果然，走到法医所在的实验室，隔着那个巨大的玻璃，看到实验室里哪里还有什么法医，地上躺着三具穿着白大褂的法医的干尸，床上躺着那具干尸肚子已经被破开了，里面什么内脏都没有，已经空空如也了。
林穆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语，说道：“来晚了，来晚了，终究还是来晚了。”
吴文国作为警局局长，脸上都是惊惧，问道：“这是什么？”
林穆闭上眼睛，抹了一把脸，说道：“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