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前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您在这里钓的是什么宝贝。”
江源怪人的脸上现出一副非常神往的表情,缓缓地说道:“水母阴姬。”
刘七和小雀十年来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脸。最多十一二岁的模样,却长着尺长的亮银白须。
看到他的脸,刘七和小雀在心里同时骂了声“操”。看来传说是真的。这个怪人真的是仙人。那我们哥俩还来看什么呀?那就长长见识吧,看看怪人说的水母阴姬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小雀:“前辈,我们两个可以在这看一会儿吗?我们保证不给您添乱。”
那个江源怪人回答的爽快:“可以。如果你们两人捣乱,我就把你们扔在湖里喂蛇。”
刘七很恭敬问道:“前辈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当然。”然后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好像叫做陆行舟。好久好久没有人问起过了。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是至少最近或曾经叫过这个名字。你们呢?”
“我叫麻秋。平时都叫我小雀。”
“我叫刘七。”
“麻秋?真是个好名字。与黄帝纪元时期的北朝名将一个名字。气质上也很像。”那个怪人盯着小雀,若有所思地说道。
两人惊得张大了嘴巴,小雀:“你见过麻秋?你是黄帝纪元时期的人?你有十六万岁?”
江源怪人:“应该是见过,我也许比十六万岁更老。这些年中,我受了几次重创,所以记忆有些模糊和不连贯。”
刘七脱口而出:“有谁可以重创你?你已经是个仙人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话的时候,紧张地盯着对岸的森林。不再理会小哥俩。
刘七、小雀面面相觑。难道还会有人虎口夺食不成?
他们不久就有了答案。
驷豹桂车,狸从猿驾。载着一位绝世美颜、婀娜多姿的仙女,持百花之盾,檀杆曜石画戟自森林冲出。紧跟着十二名骑着巨角驯鹿的后羿神族的武士。一身闪亮的重甲,只露出眼睛烁烁放光
那位绝世仙女,车刚停稳,就隔着江喊到:“陆仙人,我没有来晚吧?”
陆行舟恨恨地回话:“山鬼怎么会来迟呢?”
“难道她是屈子在《山鬼》当中所说的山、山鬼?”差点惊掉下巴的小雀,结结巴巴地问身旁的陆行舟。
但是不想隔着玉龙江传到那个仙女的耳中。赞许的点了点头:“真是恭喜,我们的陆大仙人,收了一个好徒弟。十六万年之后,仍然记得屈子遗作的可谓凤毛麟角。真是博学多才啊。小女子正是屈子在诗中所说的山鬼。但不是什么,山山鬼。”然后是一阵足以溶化玉龙雪山,万年不化之雪的笑声。
陆行舟一脸的严峻:“他不是我的徒弟。”
山鬼“噢”了一声:“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会收到这么好的徒弟呢。水母阴姬没有现身就好。我真怕有人会误会,说我们强取豪夺呢?”
陆行舟谋划了不知多少岁月,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冤家,让他恨极:“都是一个十六万年的老妪了,何必像一个少女般惺惺作态呢。过来夺取便是。”
看到陆行舟一脸的怒容,山鬼得意至极。出言謑落陆行舟:“陆大仙人有所不知,女人的心理是和容貌同步的。不像男人,也许披着十二岁的皮囊,内心却是老朽的心态。水母阴姬既不在你的手上,却谈何夺取呢?”
陆行舟:“废话少说,是我过去,还是你过来送死?”
山鬼摸了摸身前的花豹:“我的小猫不愿意沾水,还是陆大仙人辛苦一下吧。”那几只花豹,委屈的大叫。
陆行舟说了声“好”,脚下足有两丈长的轻舟,载着他如箭射去。划开的水面还不及合拢,轻舟已然在岸。
上岸之后,轻舟去势不减,直直的撞向驷豹桂车。幸亏驾车的白色老猿反应够快,堪堪的避过。就在车舟相错的刹那,陆行舟已经一剑在手。长剑横划,驾车白猿一个旋身躲过致命一杀。胸前已经多了一条醒目的伤口。胸腹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怒极的山鬼,接连的三记雷霆暴击。陆行舟的长剑每格一下,都剑戟交鸣,声如雷震,电光四射。
后羿神族的铁骑,挺枪向着陆行舟冲刺。陆行舟向后瞬移十尺,在避开山鬼战戟的同时,双脚一拧,轻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一阵令人心悸的骨碎之声,六头驯鹿的前腿被扫断。六名后羿神族的骑士,从鹿上前仆。未等他们落地,陆行舟沉肩冲刺。六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陆行舟已在舟头,刺出了六剑。刺穿了六名后羿神族武士的咽喉。
山鬼的檀杆曜石画戟从半空中啄击陆行舟。声势浩大。一旦躲避,势必舟毁船穿,一生心血毁于一旦。无奈的陆行舟,鱼杆轻甩。鱼线緾上画戟。陆行舟左手鱼杆,奋全身之力一提,竟然生生阻住了画戟的雷霆威压之势。
山鬼的画戟一拔一挑,差点将陆行舟从中轻舟之上挑落。陆行舟几个踉跄,才稳住身形。危机并未解除,三只狸猫,从三个角度分袭陆行舟。陆行舟松鱼线,同时脚踢剑斩,鱼杆击磕。三只狸猫快如鬼魅,灵活如妖异。陆行舟的杀着,被它们诡异的避过。临了之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爪痕。竟然渗出了血珠。
陆行舟无暇愤怒,一颗碗口大的石块自雾中射出。直射陆行舟的肚腹。陆行舟的腰肢如蛇般一扭,避开了石块。却被石块形成的气流扫到,后退了四五步才站稳。这时才听到了如雷的轰鸣之声。陆行舟惊诧不已,这个白猿掷出的石块,竟然超越了声速。
危机还未解除,山鬼的画戟已经从背后横斩而至。前面已经有两个后羿神族的武士挺枪刺到。陆行舟双脚发力,在两个后羿武士面前一闪而没。身已在三丈高的半空之中。由足而腿而腰至肩,微一发力。已在半空之中转过身来。
陆行舟居高临下,鱼杆一甩。细小的铅坠,陡然变大万倍。鱼钩也变得如船锚大小。
铅坠和鱼钩分袭两人。
左侧的武士和驯鹿,被泰山压顶般砸来的铅坠,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另一个武士,被船锚大小的鱼钩洞穿胸口。陆行舟半空中轻提鱼钩,那名武士自胸以上分为两瓣。被不知情的驯鹿驮着,直到江边才从驯鹿之上掉落。看着主人的惨状,驯鹿仰头悲鸣。
迎接刚刚落入舟中陆行舟的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的狂暴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