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美世纪樊富海办公室。
啪!
“混账东西！”
樊富海将手里的咖啡杯怒摔在地，指着樊青龙大骂。
“爸，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啥关系啊，都是那个实习业务员付阳招惹了马浩。”樊青龙一脸委屈。
“跟你没啥关系？那你怎么会上报纸？看看写的这些，我樊富海的儿子成了给人家拉皮条的了！老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爸，我不是为了去保护小芸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马浩那个混蛋祸害小芸吧？”
“小芸？怎么这事儿跟她还有关系？”樊富海眼皮微微一跳。
“是啊，就是因为小芸为了给付阳那个小王八蛋向马浩求情，才答应他去吃饭。马浩那是个什么东西，小芸跟他吃饭那是狼入虎口！”樊青龙皱着眉头解释道。
“又是那个付阳。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子不想管。老子在乎的是公司的利益！现在舆论矛头全部都指向丽美公司，对这次王屋坟竞标影响太大咧！丽美可是我们的客户，你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做事情之前就不能先想想后果？”樊富海一脸寒霜。
“爸，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闹成这样。不过事后我想想，那些媒体记者肯定就是付阳那个小王八蛋叫来的。他还让洪三力假模假式做公益，偏偏在银海美食城附近扫雪，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樊青龙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付阳？他也是我们旷美世纪的员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樊富海其实压根就没有认为公司内部客户部和策划部会发生这种竞争，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觉得陪太子读书的客户部会真的有夺标的想法。
“很简单咧，他们客户部想要让洪三力中标。干掉我们这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樊青龙答道。
“客户部想让洪三力中标？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不是胡闹嘛！那两家广告公司还没有怎么着咧，我们自己内部就开始内斗起来了？这个康若芸是怎么想的？给她个业务玩玩，她还来劲了！不跟创世纪元、新视界斗，却跟自己人斗！简直是胡闹！”
樊富海听了儿子的话，感觉有些不可理解，也不可思议。
“是啊，如果说客户部有和我们策划部比肩的实力，内部竞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咧。关键是他们只不过是一只小蚂蚁，难道真的以为能干掉大象？现在创世纪元和新视界还不知道怎么乐咧！”樊青龙火上浇油。
“青龙，你就那么确定那些记者是付阳叫来的？有没有可能是创世纪元和新视界他们使的阴招？”樊富海突然问道。
因为樊富海觉得康若芸就算再愚蠢，也不会做这种砸自己脚的傻事。
“这个……爸，昨天付阳就在现场。应该是他吧？关键是洪三力的人那么巧正好就在那里造势？再说了，那两家广告公司怎么会知道马浩的行踪？”
被樊富海一问，樊青龙心里也打了个顿。
其实他还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那些媒体记者就是付阳叫来的，他也只是推测。
毕竟商场充满了尔虞我诈，也不排除是那两家广告公司搞的阴招。
“这件事，你最好调查清楚！如果确实就是付阳干的，那我得跟小芸好好谈谈。这个丫头也太莽撞了，虽然这公司是她康家的，但是这么大个摊子，养着上千人呢，也不能由着她瞎折腾！”樊富海点着一根雪茄对樊青龙说道。
“嗯，行咧，爸，我一定去调查清楚。顺便跟丽美那边做好沟通，让他们尽量将这次新闻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樊青龙应着，然后退出了他爸的办公室。
樊青龙昨夜的心情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不仅将自己的女人送给马浩那个混蛋玩了，还被媒体胡写乱写。
当然，他最恨的人不是马浩，而是付阳。
他觉得昨天所有的事都是付阳搞出来的，他心里越是恨付阳，他便越是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搞死他。
他要慢慢玩，看着付阳被他慢慢玩死，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客户部这边，康若芸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商量了一下接下来如何策划这次竞标宣传工作相关的工作。
会议结束后，康若芸又将付阳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付阳，刚才我光顾着高兴了。其实想想，如果昨天的记者是你叫来的，我觉得你这事儿做得……有些愚蠢。”康若芸还是将最后两个字说了出来。
“愚蠢？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是承认咧？如果这是另外两家广告公司的阴招倒也罢了。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因此导致丽美公司竞标失败，那么损失的还是旷美世纪的利益。而让创世纪元和新视界渔翁得利。”
康若芸果然跟樊富海想到了一处。
这并不其奇怪，因为她和樊富海的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认定，那就是洪三力不可能竞标成功。
丽美公司就是旷美世纪取得这次竞标胜利的唯一希望。
“康主任，您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付阳神色自若地问道。
“为什么？你当然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完了还幻想着我们能帮助洪三力中标，对不对？”康若芸秀眉微蹙。
“是的，不过康主任用了‘幻想’二字，我并不太赞同。竞标没有开始，结果没有出来，鹿死谁手谁也不好说。既然您让我当这个主策划者，不会只是为了想让我陪着人家热闹热闹吧。更不会为了让我最后被大家嘲笑得更狠一些吧？既然要做，就要尽全力！全力去憧憬，全力去争取，全力去成功！”付阳拿出自己最大的信心和斗志对康若芸说道。
付阳的自信的确让康若芸很欣赏，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一开始就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上次也是付阳的自信感染了她，她才去找王博刚争取客户部独立完成业务所有环节。
但是她直到现在，心里没有任何把握她们客户部真的能帮助洪三力竞标成功。
不单单是她，整个公司，除了付阳，没有人会相信。
即便是苏嫚，也是不太敢相信的，她顶多也是抱着等待奇迹出现的心态。
康若芸有这样的想法，付阳并不奇怪，也能理解。
“呵呵呵！你还是那么自信。我很喜欢你的自信。不过这次你这样做，我想高层一定会生气的。他们会觉得我们客户部不自量力，还要搬石头砸自己家的饭碗。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也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希望奇迹真的能出现吧！”
康若芸呵呵一笑，她见付阳还是这么信心十足，斗志昂扬，实在不愿意再打消他的积极性。
作为领导，她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
如果高层责怪下来，她会顶住压力。
最后失败了，她不会让付阳成为唯一的笑柄，她也要陪着他一起分担失败的苦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