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阳很懵，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被戴上了一顶商业奸细的帽子。
“樊经理，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咧！”付阳皱着眉看着樊青龙带着愠怒说道。
“哼！乱开？各位领导，各位同事，付阳自从进入我们旷美世纪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个实习业务员，却能操控部门主任的意志，又是申请拉业务权、又是弄个混子头当客户，然后蓄意设计抹黑我们最大的客户丽美公司的公众形象，他这纯粹是搅局！还有，他进入公司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王屋坟竞标业务开始的时候，而且进入公司也没有走正规的面试程序，这些难道不可疑吗？”樊青龙冷眼看了看付阳，然后对大家解释道。
“是啊，听樊经理这么一说，还真是比较诡异咧！”
“的确是，这个付阳哪里像个实习生，我来旷美世纪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一个实习生能参与这么大的业务，最后还成了主策划人！”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呀，这个付阳的确是值得怀疑！”
“虽然值得怀疑，但这种事没有实证也是不敢妄下结论。”
……
大家又发出一阵议论声。
“樊经理，你说我被付阳操控了的意志？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你可是要负责的！”康若芸气得俏脸拉了下来。
“难道不是吗？康主任，你敢说你没有？你若不是被这个小白脸的外表迷惑，怎么会如此偏袒他？一个部门主任应该公私分明才对，你却因为自己的私情……”
“樊经理，会议上要注意的自己的言辞！你刚才说的也都只是怀疑，可有什么实证？”
樊富海立即打断樊青龙，康若芸毕竟是大老板的女儿，当众诋毁她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樊青龙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些情绪过激，被他父亲打断后，他稳住心神，毕竟今天他的攻击目标是付阳，而不是康若芸。
“是啊，樊经理，这种事情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可不能乱说咧！”策划部主任刘强胜也看着樊青龙说道。
“樊经理，我很同意樊副总裁和刘主任的看法。你说付阳是新视界广告公司的商业奸细，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王博刚也看着樊青龙问道。
“当然有证据！我又不是傻子，没有铁证，我敢当着领导们的面说这种话？”樊青龙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和几张照片。
看到樊青龙居然还拿出了实证，付阳更是有些蒙圈了。
玛的，这个苟日的又要玩什么阴谋伎俩？
付阳心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康若芸。
而康若芸也正好转过脸在看他，只是她的眼眸里满是担忧。
樊青龙先将照片递给樊富海和王博刚，然后回到座位上将录音笔高高举起说道：“经过我秘密调查，可以确定付阳就是新视界广告公司打入我们旷美世纪的商业奸细！和他一直保持联系的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她叫周静，是付阳的大学同学，两人情侣关系。付阳就是通过这个女人将我们公司的重要情报泄露给新视界，包括这次王屋坟竞标政府部门的内部意向。”
樊青龙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偷拍到他们私会时候的画面，而这录音笔里的录音就是当时他和周静聊天的内容。现在请大家安静，我给大家播放录音。”
付阳看不到照片，但是当他听到樊青龙说到周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皮猛然一跳。
付阳似乎意识到自己可能不知不觉中了樊青龙设下的圈套。
“你刚才说要感谢我，感谢我什么？”
“当然是为了上次王屋坟竞标政府部门内部意向啊！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能有机会为公司做成一个大业务呢？”
……
“额，其实，上次我也说了，我对夏心悦已经彻底放弃咧。我在旷美世纪还有重要任务。”
“重要任务？啥呀？”
“嘿嘿，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商业间谍！身负重要使命……”
会议室里静寂无声，录音笔的外放声音纵然不大，但所有人都将录音笔的录音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录音中的男声就是付阳的，确定无疑。
“我贼！他真是商业奸细啊！”
“天啊，太可怕咧！居然真有商业奸细打入我们公司？”
“玛的！这个王八蛋太可恨了！必须要严办！”
“幸亏樊经理明察秋毫，在这个时候将这个无耻奸细给揪出来，要不然我们这次王屋坟业务就危险咧！”
“哎，康主任这回可是惨了！居然被一个奸细给利用！”
“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都是奸细？”
“嘘！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康主任在公司都两三年了，将客户部打理的挺好的！她怎么可能是奸细？”
……
听完了录音，看到了照片，康若芸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
之前一直的担忧果真成了现实，听着大家连带着她对付阳的指责议论，她的脸感觉在发烧，从未有过的耻辱感席卷了她的灵魂。
康若芸承受了双重的打击，一是付阳被坐实了是商业奸细的事实，二是付阳居然除了桂红还有一个女朋友！
她朝思暮想、倾心的人居然是个没有职业道德、脚踏两只船的无耻之徒！
康若芸有些艰难地转过头看了看付阳，她之前眼中的担忧彻底化为了惊愕、愤怒和纠结！
而付阳此刻脑子里一阵阵嗡嗡作响。
他听到录音，里面的确就是他那天和周静吃火锅时候的对话。
而当照片传到他面前时，上面也的确是他和周静最后拥抱的一幕。
付阳此刻确定是被樊青龙给设计陷害了，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周静居然也会帮着樊青龙害他！
因为那天就是周静主动邀约他的，而要将他们两人的私密对话偷录下来，还要偷拍他们的照片，如果不是提前设计好，根本做不到。
付阳认为要做到这些，还让他毫无提防，也没有任何发觉，除了周静谁能做到呢？
周静，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跟樊青龙是什么关系？！
付阳此时心里真是怒火翻滚，百味杂陈！
他感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在朝他劈砍刺割，尤其是康若芸、苏嫚、彭磊、老卫他们看他的眼神。
真是有种万箭穿心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