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没有兴趣打个赌?”司马乾不动声色,瞥了黄清一眼,用非常轻松的口气说道。
“怎么赌?”黄清问。
司马乾站起身来,在办公室走了一圈。
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天空中的阴云,才又坐下沉声说道:“兄弟若能让成丹率达到百分之四十以上,之前给你交的罚款不算,我另外支付你两千万。”
“若成丹率低于百分之四十,就要独立承担炼制失败的一切后果。”
虽然把黄清变成了名师堂的正式炼丹师,但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能够签下一份书面承诺书,意义就不一样。
当然作为一名管理者,无论怎样,失败的责任他都是责无旁贷。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减轻身上的责任,找人背锅,有人替死。
霍尔丹闻言,独眼中露出一丝阴鸷戏谑之色,心想,小鬼要遭殃了。
百分之四十的成丹率,在他巅峰之时,倒是轻松就能达到。
以现在饱经摧残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法保证。所以,准备找个论资历不论业绩的地方混几年,攒点养老费。
“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成丹率超过百分之四十的部分,丹药也得归我。”黄清说道。
司马乾本来还以为黄清会讨价还价砍一番,想不到对方那么爽快就答应了。
简直让他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心中一阵狂喜,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暗暗的瞥了黄清一眼。
心想,这小子是超级厉害,还是真傻。
不管,反正就吃定他了。
“行,一言为定。”司马乾不急不躁,默然半晌才答应。
霍尔丹独眼中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心想,哪里冒出来的冒失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毛都还没长齐,肯定会被吃的渣都不剩。
当下,司马乾让人整理并打印了一份书面承诺书,让黄清签字画押。
赌约,并不具备法律效力,不过也签下了书面协议。
谈妥,众人起身去了三号炼丹室。
炼制纯婴丹的材料早就准备妥当,一字排开,整整齐齐。
黄清认真仔细检查了一遍材料,又让张素琛把部分材料都称量了一遍。
司马乾提供的材料,若按百分之百的成丹率来计算,可以炼制180颗纯婴丹。
根据赌约,黄清需要炼成72颗,才算赢。
“我还需要一些化毒小红果和吸霾草。”检查称量完毕,黄清对司马乾说道。
“好。”司马乾也没多问,立即就让人把这两样东西送来。
交流完毕之后,炼丹室里很快就只剩下黄清和张素琛二人。
“算下来,今天咱们上手的是将近十亿的大项目呀?”张素琛兴奋而忐忑,心里有些害怕。
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刚才称量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若赢了,获利确实惊人,失败了,可能就罚光家产去坐牢。
“也没那么多,纯婴丹五百万一颗,是外面炒出来的价格,实际也值不了那么多钱。”黄清很淡定。
“咱们一小点一小点的炼吧,”张素琛扫了几十种药材一眼,提议道。
“哪用那么麻烦,一次搞定。”黄清霸气十足。
张素琛怦然心动,回头看了他一眼,美眸中异彩连连。
这个男人的魅力,真是越来越大了。
当下,黄清指点着张素琛,有条不紊,把炼丹材料按照一定的顺序投入到特大号的炼丹炉鼎中。
几种特殊的药材,分别送进特制的设备,专门处理。
火光熊熊,炼丹室内的温度,顿时升高了不少。
一些简单的操作,黄清口头吩咐,安排张素琛弄,他掌握关键环节。
二人联手,都干的满头大汗。
一个时辰后,黄清让张素琛揭开了大炉鼎的盖子。
一股刺鼻的异味传来,炉鼎中黑糊糊的半鼎药液,在疯狂沸腾。
黄清心中一黯,怎么可能这样。
自己前世炼了几千年丹,怎么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不会失败了吧?”张素琛也是满脸焦虑之色,额头大汗直冒。
黄清很快稳下心来,让张素琛拿来勺子和漏勺,亲自指点着,把里面一些黑糊糊的杂质舀了出来。
舀了几勺之后,异味果然淡了不少。
“继续。”黄清用手指着,让张素琛继续清除药液中不好的东西。
“大哥,已经舀掉一半了,再舀,量已经不够。”张素琛焦躁不安,高声提醒。
炼制失败会死,成丹率不达标,也是死。
左右都是死,看来今天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张素琛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感。
跟自己的男人一起死,也就罢了。可惜身边的这个男人,又不是自己的男人。
“没事,我自己来。”黄清见张素琛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接过勺子和漏勺,亲自清理起来。
炼丹室门口外,司马乾、习坤、霍尔丹等十几个人守着,走来走去,紧张不堪。
虽然已经最大限度把责任甩出去,司马乾还是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这一次的任务,不是名师堂任务,也不是普通供货,而是至高无上的战神殿下达的任务。
“小鬼也是活糊涂了,那小子怎么可能达到百分之四十的成丹率。”
霍尔丹瞪了司马乾一眼,嘲讽道:“那么重要的事,却寄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身上。”
司马乾阴沉着脸不说话,把习坤叫到一边,低声问道:“两拨人已经派出去了吧?”
习坤点头,耳语禀报道:“派出去了,一拨派到黄清的老家下不巴村,另一拨派到华大匠公司。”
“只要一失败,我们就下达逮捕命令,把他老婆和父母家人全抓了。”
司马乾黯然长叹一声,低声说道:“我也是被逼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似乎是自我宽慰,又似乎是在向习坤解释。
炼丹室内,大炉鼎中,杂质清除干净,异味也消除了。
药香味逐渐浓郁起来。
黄清松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好多药材受污严重,杂质污物太多,跟几百年前已经没法相比。
这是整体的社会环境决定的,非人力能改变。
幸好,他并未托大。
否则,他前世后些年的炼丹成功率,几乎能达到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