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新加坡的时候,你还打电话给我说案子了嘛。”乔茵问道:“那个不见的古董项链是不是藏在我说的那个地方?”
“正是如此。就在他们坐的那桌附近的一盆猪笼草里,而那位年轻女助理手上也的确沾上了猪笼草分泌的黏液。”林静回答:“她不肯承认是自己放进去的,我也没有坚持拆穿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反正他们找回项链就满足了,也就不再追查前因。”
“你在佛罗伦萨遇见的那位梁太太,是我妈一位朋友的麻将搭子。”乔茵拿起一份火腿三明治,接着介绍:“据说她的丈夫做生意很成功,但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梁先生死于癌症,财产一分为二,大的一份留给了梁太太,另外一份给了他的私生子——此前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乍一听说都大吃一惊。我妈因此用怀疑的眼光盯了我爸好几天,好像想看出什么相关的蛛丝马迹似的。”
“姑父一定感到很头疼吧?”林静莞尔一笑。
“是啊,他最后不得不发誓说这辈子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亲生的孩子——那副样子异乎寻常地搞笑。”乔茵吃着美味的点心,有点没礼貌地吐槽父母。但一想到向来严肃的大集团总裁父亲因为妻管严赌咒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太太丈夫的私生子似乎是个不错的孩子,而她的外甥于书伟就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林静想起自己对这位看上去热衷艺术的男子的怀疑。“梁太太的朋友们知不知道她有心脏病?”
“她好像没有提过。”乔茵摇摇头:“这也算正常——太太圈里的人对自己的隐私,比如夫妻关系、身体状况这些事总是讳莫如深,尤其害怕被狗仔探听到,沦为大众的饭后谈资。”
“那么她的财产还是由她的妹妹,也就是于书伟的母亲继承了?”林静长叹一口气,咬了一大口手里的纸杯蛋糕,仿佛在泄愤一样。
“没有。原来梁先生的遗嘱里有附加条款,规定在梁太太去世后打开。”乔茵笑着喝了口茶,“里面明确规定一旦梁太太去世,财产就全归他的私生子所有。如果于书伟像你怀疑的那样,为了谋夺财产而策划过什么的话,他的如意算盘可以说是全盘落空了。”
“这么看来,世界上还是有公理存在的。”林静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在贝克街这个地方听到正义的伸张,似乎是一种冥冥中力量的作用——真希望在罗马遇到的那件事也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