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彻底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成为一个传说。
等她走了,他们就继续各司原职,若是有一日,当年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出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帮一下。
旁边还有她留给那个孩子的信物的图样,“这个图样尽量别让太多人知道,小心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你们也不必再为别人卖命了,我把你们的卖身契从官府消了。”
“你们也不必来拦我,我本来也该死了。”
末尾还注明了就算他们拦也拦不住,她想做的,他们都拦不住。
烈火拿着纸,转回身看向院子里坐了一圈的人,“这是我们走了之后,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听到烈火的声音也沙哑了,镜月眼眶就忍不住红了,“就你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今日总是心慌,就想找点事做,去公子房里收拾的时候,它就在桌案上放着。”
旁边就放着官府消了卖身契的印章。
烈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镜月她们身边,“我们是拦不住她,可是,她今日是去见那个人啊。”说到最后,烈火的声音还比不上风声大。
烈木这次不再活泼了,“烈火,你……冷静一点。”
镜浮表情淡淡:“她说她是跟着书生去隐居了,就是她不想让那个人知道她的真实情况。我们都是为她着想的,但是不能让自己的想法凌驾于她。”
烈海依然话少,但是难得不毒,“她不愿的事情,我们替她瞒着;她想要做的,我们不能拦着。”
镜月听着他们的话,只能红着眼眶瘪着嘴,抬头看着天。
漫天大雪,其实天也没什么好看的,都只能看见近处的灰白色雪花不停掉落,风吹在眼睛边上,刮着眼睛生疼。
烈火也沉默了,他平时是最冷静,但是穆云华从三岁开始就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他在穆云华身上花的心思,不比镜月少,甚至还要多一些。
虽然三年前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就一定能够接受的。
更何况,穆云华还是他亲自驾车带出去的,回来却只剩他一个人了。
眼见着风雪越来越大,院子里的人都要被淹了,镜浮叹了口气:“烈木,把烈火带屋里去,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去吧。别主子一走,我们就都废了,我们还有小主子呢。”
烈火木木的站在那里,听不到也看不见,漫天风雪就像一个血盆大口,他站在黑黢黢的深渊上,等待掉落和粉身碎骨的到来。
烈木拉着烈火,他全身冰冷僵硬,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与尸体都无异了。
“镜浮,烈海,你们先看看烈火,他可能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了。”
已经站起来的两人又仔细打量一下烈火,忙出声:“先把他放回房间,让他回暖!”
镜浮转头对烈海道:“你们先送他进去,我去准备药材。”
烈海点头,就与烈木一起抬起烈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