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随心的人,武功高强,但是昨晚的打斗,还是有人受伤了,李桃花看到好几个人,衣服上都有血迹。
反正也无事可做,李桃花便从自己的包囊里,取了一瓶金疮药,然后拉住从他面前经过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突然被李桃花拉住,不解的看向李桃花。
李桃花指着那人的手臂,然后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金疮药,那黑衣人明白了李桃花的意思,只是他们老大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做主。
那黑衣人偷偷的指了一下随心,然后摇了摇头,就抽身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明明受伤了,怎么用点药还要经过随心同意,难道随心都没发现,他们还在流血吗?
李桃花有点生气的靠近随心,然后理直气壮的说:“你的属下,有人受伤了!”
随心没有转身,依然忙着自己的事,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算是应了李桃花。
李桃花大声的喊了一句:“我说他们都受伤了!”
随心转过身,注视着李桃花,李桃花看到随心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弱下气势,然后指着一个黑衣人说:“你看他还在流血,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随心的脸色没有变化,轻声问:“然后呢?”
李桃花吃惊的看着随心,然后什么?她要的是“应允”,或者“拒绝”,而不是然后。
李桃花指着随心,气急的说:“你怎么这么冷血!”
随心轻出了一口气,轻声说:“冷血?哼!被人伤了,说明他们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我怎么没受伤呢?再说我们都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女,如果想要他们不再受伤,就到车上去,我们会随时上路!”
这番话冷到了极致,可是作为随心下属的黑衣人,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旧忙着自己的事。
随心说得没错,要不是保护她们母女,他们也不会受伤,可是要不是被他“主子”连累,他们母女也不会被人追杀。
越想越生气,李桃花索性向外围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一道身影横在她面前,一个黑衣人轻声说:“姑娘,请回吧!外面危险!”
李桃花生气的说:“我要去解手,难道让我在这里解手吗?”
黑衣人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树林,人迹罕至,他们也仅仅依靠司南,能辨认出大概方向,要是走失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在气头上的李桃花,根本没注意到这层危险,趁着黑衣人不注意,便绕了出去,边走边说:“别跟上来,姑奶奶要去解手,偷看女孩子解手,是很不道德的!”
原本要跟上的黑衣人,生生的停下脚步,只能远远看着,李桃花左绕右绕的,直到确认没人跟来,才放心的解手。
只是解手之后,沿着来路,走了好久,也没看到马车和马匹,李桃花心里才开始不踏实了,这才仔细观察。
这个树林,东西南北都一个样子,而且她现在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啊,怎么办怎么办!李桃花仔细辨认着树冠的稀疏,不是说树冠向南长的稠密,向北长的稀疏,可是观察了好久,却悲哀的发现,她不知道刚才的营地,在哪个方向。